江安有些不死心，或者，觉得事情总不至于那么巧。
又问了句：“陈凡陈捕头？”
这一次，孙掌柜，同样听出，眼前这位江家大少，声音中蕴含的那丝颤意，点点头，给出准确答案：“江少明鉴，确实是陈捕头，陈凡大爷。”
“……”
“……”
“……”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做掌柜，最紧要是察言观色，揣摩客人心思。
此时俩人反应，孙掌柜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江少对这个感兴趣？”孙掌柜道：“那营业执照，是依法合规开业的意思，卫生要做到……至于这平安牌……挂了这面牌子，他就要保平安。”
孙掌柜说了两句，王衡已经松开了手掌。
等最后一句说出，王衡居然还学会了变脸，原本的满面怒容，现在居然硬生生挤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这牌子……”
“太特么值了！”
孙掌柜表现的很……淡定！
无论江安、还是王衡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绝对不能刺激太过。
然而内心早已发出大声咆哮。
原本以为陈凡就是上门敲诈。
什么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这些就是个敲诈的由头。
之所以主动给钱，主要是为了进入那个什么行业小组。
可现在，他才算真正意识到，这块铜牌的威能以及……陈凡如今在城中的名声，到底有多响亮！
“太白酒楼那边，明日安排人过来巡视，值守，若有事，及时处理掉。”
“招牌今日推了出去，就绝对不能让人抹黑，知道吗？”
回到捕班，陈凡吩咐下去，众人无不允诺。
这些日子，他们跟着陈凡，把城里上下扫了个遍，抢了不知多少钱。
只是所谓狐死兔悲，杀完这一波，下次又要养多久才能吃口肥的，不是没人操心。
就好像一夜暴富，还想有第二夜，第三夜……
现在，陈凡推出营业执照，卫生许可，平安牌，一下子就把众人心思攥捏在了手中。
尤其太白酒楼那边的事，黄飞已经透露了出来。
一个月五百两！
而城中有多少酒楼？
大大小小至少二十家以上。
哪怕不是所有酒楼都能拿出五百两，只拿出一百两，都是个天大的数字。
除此之外，还不光酒楼，听说，其他行当，甚至街头摊铺，都打算推出牌子，当然那个价钱只能按文来计算了。
这样林林总总下来，每个月少说都有万两银子的进项。
虽说比不上这一次洗劫来的痛快，爆发的迅猛，可胜在细水长流，按照陈凡薪酬规划，每个月都有的拿！
瞬间，人人心思都变得安定，踏实，琢磨着，这次打死都不能掉队，要不然，得后悔死！
下边的这般。
当头头的几个，自然也一样。
不过，除了觉得陈凡天纵奇才，给大家伙又开辟出条新财源之外，更多还是担忧，怕好景不长。
毕竟陈凡得罪的人，来头太大。
只是熬了两日，发现铁剑门的人不曾露面，府城那边的过江龙也没有找上门。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项坤询问。
“曹宇恒、陈启文、云凌风前日带着一群人出城，据说要去迎接什么仙长，至今未归。”
“铁剑门那边，江湖上朋友曾在昨日见过宋文昊、朱子宁出现在铜陵湾附近，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也没有入城。”杜天雄回话道。
“多探听留意即可。”
“你们几个，最近各处转勤点。”
“除此之外，闲暇时，狱卒，捕快，还要吸收新人，传授武功。”
“手下儿郎实力越强，才越能把咱们这些赚钱的门道牢牢护住。”
“还有，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赚钱的路子还有很多，类似招牌费，都只能算小头。”
陈凡淡淡道。
前世赚钱的门道简直不要太多。
只是，这里有个前提，他必须要罩得住，要不然什么都推行不下去。
就好比孙掌柜，他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不计成本地要加入陈凡那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的小组，而不是听完后，立马自己去做？
原因就在于，陈凡实力强，势力大，能够压服所有人，而他做不到。
人物：陈凡
天赋：观想法
神通：
白骨生肌：563
白骨流光：60
武功：大力鹰爪功
观想值：0
熟练度：25/100
“两天五十点。”
这两日，除了规划拍照，以及考虑如何推行，没有什么其他琐事，陈凡有点闲暇就练功。
只不过没有前往道宫秘境。
那边多出个寺庙，由不得他不担心防范，所以减少了开启频率，导致练功速度也慢下来。
但这个慢，也是相对而言，比起其他练武之人，不知道快到了哪里，而且压不了一点，说突破就突破。
比如前两日还是炼筋境八重，现在已经稳稳踏入炼筋境九重。
“曹宇恒、陈启文、云凌风几人出城接人，貌似出了事。”傍晚时分，项坤亲自传来条消息。
“遭到袭击，死伤众多？还有什么消息？”陈凡询问。
“没有了。”
“再探。”陈凡挥手，项坤立刻离去。
“其他不说，曹宇恒这帮人，个个都有着炼骨境实力，加上仙家之流，居然都遭到重创？差点全军覆没，这又是哪里来的一股势力？”陈凡琢磨。
傍晚时分。
陈凡没能等来曹宇恒他们的消息，反而等来浑身是血的苏阳。
“谈判失利。”苏阳垂头丧气，之前拍着胸口，保证能够阻住铁剑门，结果以失败告终。
“我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江湖义气。”苏阳解释。
陈凡摆摆手。
什么江湖义气。
损失了大批金银才是最重要的。
程家、曹家，乃至九皇子的面子，铁剑门都可以卖。
关键损失的金钱，你倒是给人家补上啊？
空口白牙，算什么？
对此，陈凡并没有多少期待。
无非当个闲棋，稍微阻缓，现如今已然无所谓。
“你就是那个陈凡？”
“年纪不大，手腕够黑，心肠够毒。”有人从街道边走出，盯着陈凡道。
“宋文昊？”陈凡抬了抬眼皮，然后又转身，看向身后：“那么这位，就该是朱子宁了？”
之前审问符灵秀、罗耀，对两人样貌特征知道个大概，现如今稍稍比对，立刻就认出。
“你这鹰犬，设计陷害罗耀，抓住秀儿，然后又用秀儿伏击王坚，把长乐坊所有财货都抢走，你今日还有什么话好说？！”宋文昊，年纪约莫六旬，声势却不弱，雄狮般。
“打完再说吧。”
“赢了，你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