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和祝祭酒没有兴师动众的摆出仪仗,带着数十太监侍卫悄然来到草堂客栈后门,李衡正在院内利用上次拆散的炸药制作烟花,废物再利用。费尽心思调配了一点点发光药剂,共做了十二个手臂粗细三尺长的烟花,庆帝派人叫门的时候刚刚做完。
听到后门传来侍卫拍门声,宝柱和春喜有些紧张,赶忙冲到李衡身边打算将刚刚做好的烟花收藏起来,李衡摆摆手道:“宝柱,去开门,有人叫门。”
宝柱转身向后门走去,春喜刚要出声阻止,李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摆弄起烟花来。
庆帝将侍卫留在门外,带着祝祭酒和高公公三人走进后院,李衡抬头看到进来的三人,稍显惊讶,赶忙起身拜见,“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光临,微臣有失远迎!”
“免礼吧,祝祭酒坐吧,李衡为何不随祝老儿上朝献宝呢?”庆帝一点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凉亭内。
李衡解释道:“微臣突发灵感,想制作一些小玩意,着急做出来,且两种技术已经写的很清楚,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什么小玩意?”
李衡指着石桌上摆放整齐的烟花,“就是此物!微臣为其取名烟花。”
“哦,烟花,有何用处?”
“没什么用处,好看而已。”李衡不想解释太清楚,火药的秘方暂时不想透露。
庆帝、祝祭酒和高公公都盯着桌上的烟花,仔细的打量了起来,三人看着胳膊粗的烟花,没有发现好看在哪,庆帝冷笑道:“李衡果然非常人,喜好与常人不同,这有什么好看的?”
“回禀陛下,这烟花晚上看才好看,天亮没什么看头。”
庆帝拿起一个烟花,上下看了看,“信口雌黄,纸筒而已,你当朕的刀不锋利了吗?”
“陛下晚上一看便知。”
“朕听说你这草堂客栈和嫡仙醉酒楼吃食很有特色?边吃边等天黑如何?”庆帝本打算询问如何用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钳制世家门阀,但听到李衡说晚上才能看烟花的事,忍不住起了想调教他的心思。
“春喜,让厨房准备餐食和听花酒。”
很快炒菜和酒都端了上来,高公公连忙上前,拿起筷子,“老奴替陛下先尝尝。”
祝祭酒抢先夹起了菜,“还是老夫先替陛下尝尝吧。”说着挨盘夹了菜塞进嘴里,边嚼边点头,“嗯!我再替陛下尝尝这酒。”拿起酒瓶倒满一杯酒一口喝下。
“啊!”
祝祭酒一声啊,吓得高公公将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只见祝祭酒闭着眼,回味了一下,“不错,今日老夫家中听花酒断粮了,怀念啊!陛下,老夫试了,没有毒。”
李衡撇了撇嘴,嫌弃的说道:“祭酒大人,您馋了还请直说,何必这样呢,高公公被吓得可不轻!”
庆帝气笑了,选择无视祝祭酒,“李衡坐下一起,朕要与你讨教一些事情。”
被无视的祭酒大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陛下请,老臣敬陛下一杯,祝大禹朝国泰民安!”
“祝老儿,你自己喝,李衡这里的酒足够把你灌醉!”庆帝知道祝祭酒猜到自己想问什么,这是准备打断自己,“李衡,这造纸和活字印刷两术流传天下,世家门阀还是影响力巨大,想必他们还是要有所动作,朕如何利用两术钳制?”
“陛下,若想控制世家门阀利用影响力控制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其实很简单。”
庆帝急不可耐的说道:“细细说来!”
“这两术制作和应用方式我都已写清楚,但少写了活字印刷术的油墨配方和造纸术混合胶水,只要陛下安排内侍监控制这两物就好。”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陛下,配方都写在这本小册上面了。”
庆帝看完交给高公公,叮嘱道:“高老狗,这本秘方交由你控制,若有遗失,小心你的狗命!”
高公公躬身一拜,“老奴遵旨!”
祝祭酒没忍住,“李衡,若不彻底公开配方,你性命堪忧,从此之后不论是世家门阀,还是江湖中人,都会视你为人型财宝!”
庆帝怒视祝祭酒道,“这天下是朕的,世家门阀又如何?江湖众人又如何?李衡,朕之前赐你侯爵之位,允你可养带甲私兵一千。横刀、弩箭、铠甲可向少府监采购,亦可自行打造。”
“多谢陛下厚爱!”李衡一愣,禹朝有爵位可养私兵,但数量有限,而且不允许装备铠甲,不允许有弓弩。他在观星林偷偷的打造弩箭等已经违规了,庆帝这次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李衡有所感动,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未说完,这配方最多也就能保密一两年,不能小看天下人,总会有人去不断尝试破解,陛下可尽快成立禹朝国立书局,印制书籍,低价售卖,双管齐下,世家门阀自行瓦解,到时配方保密与否意义也就不大了。”
庆帝一拍大腿,“好!果然妙计!”
祝祭酒“啊”的一声喷出一口酒,庆帝三人紧张的站了起来,都以为菜肴中有毒,这老头中毒了。
祝祭酒略显尴尬的说:“陛下,您拍的是我的腿!”
四人哈哈大笑,在一旁伺候的春喜、宝柱也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解决了心中的难题,庆帝一身轻松,“李衡,天黑了,这烟花怎么没有变化?”
李衡拿起一个烟花,摆在院中空地上,“陛下,等下会有巨响,准备看天上。高公公还请与众侍卫讲一声,不必惊恐!”说着拿出火折子,引燃引线。
“嘶~嘶~嘭”烟花直冲天空,“轰”一团绚丽灿烂的烟花照亮了客栈附近的天空,也吸引了京城无数百姓的注目。
“祥瑞,天降祥瑞!是不是神仙下凡了!”
京城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色彩绚丽的烟花,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天降祥瑞,无数百姓从家门中走出,向着烟花炸响的方向叩拜。
李衡的宅院里充满了硝烟味道,除了李衡之外,全部目瞪口呆,“的确很美,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