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朝堂之上,世家门阀子弟占主流,户部尚书王昭武出自太原王氏主脉,得知王昌隆的死讯之后恶向胆边生,站在兴庆殿中央奏请庆帝道:“陛下,云城县侯李衡欺君罔上,用残缺造纸术、活字印刷术配方哄骗陛下,臣请陛下治他欺君之罪!”
十几位世家门阀背景的朝臣站了出来,纷纷躬身道:“臣等请陛下治李衡欺君之罪!”
武将前排站出一人,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乃胡国公秦烨,对着庆帝躬身一礼,“陛下,微臣想问王尚书,李县侯制作曲辕犁的功劳可是不够大?禹朝书局印的书可是无法读?少府监造纸坊出的纸可是不能用?”
此话一出,王尚书几人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几人狠狠瞪了秦烨一眼,王尚书道:“咳咳,吾等不屑与你这莽撞武夫分说,还请陛下治李衡欺君之罪!”
胡国公秦烨怒道:“你等肮脏下作,嫉贤妒能,京城谁人不知王家、韦家夺人配方不成,反而主脉王昌隆死无全尸,支脉王昌雄成了人彘,臣请陛下削去王昭武尚书之职。”
庆帝坐在龙椅上,双手交叠在腹前,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让这场争论继续发酵。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世家门阀子弟与武将们之间的对立愈发明显。
此时,一位身穿青色朝服的中年文臣从队列中走出,对着庆帝拱手道:“陛下,臣有话说。”庆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位文臣正是中书令韩罡,他被誉为当世大儒,学识渊博,德高望重。韩罡缓缓开口,声音洪亮而清晰:“陛下,李县侯李衡的才华有目共睹,无论是制作曲辕犁、水车,还是改进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都为禹朝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臣认为,李衡不仅无罪,反而有功于社稷。”
祝祭酒走到中书令韩罡身旁,向着庆帝躬身道:“陛下,暂且不论李衡他有何功绩,老臣想问十日之前深夜为何王昌隆等世家公子亲领死士烧毁李衡宅院,杀死仆从数十人,金吾卫无令阻拦禁军救援,是有何意?”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世家门阀子弟们面色铁青,而武将们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王尚书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庆帝冷冷一笑,“金吾卫的事不谈了,自中郎将以下皆以伏法,王尚书,朕问你,王家如此强取豪夺,算不算目无王法?还是朕的神策军提不动刀了?听说你儿王野与王昌隆一样死无全尸?”
王尚书见庆帝提起自己的儿子,顿时后背生出冷汗,“陛下,微臣管教无方!”
庆帝猛地拍案而起,浑身涌动着怒意,厉声道:“免去王昭武户部尚书之职,发大理寺审问,游骑将军李季领三千神策军驻守太原。”
殿外冲入两名守卫将王尚书官袍扒掉,向殿外拖去,王尚书脸色发白,颤抖的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为大禹朝呕心沥血!”
庆帝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眼中闪现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怒气。这种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预示着无与伦比的爆发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
“为大禹朝呕心沥血?是为王家吧!运往关中的赈灾粮先入太原王家粮仓,掺沙子换陈粮,关中灾民易子而食,王昭武,你罪该万死!”
庆帝的话音落下,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王尚书被两名守卫拖着,脸色苍白如纸,他挣扎着回头,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他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那些粮食……那些粮食确实有问题,但那是……那是韦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庆帝冰冷的声音打断:“韦家?朕会一一清算!今日朝堂之事,朕希望诸位能引以为戒。朕的大禹朝,需要的是忠诚于国家的臣子,而不是只知道争权夺利、中饱私囊的蠹虫!”
庆帝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撼。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群臣,众臣纷纷低下头,心里却都在想着陛下这是要对世家门阀动手了。
庆帝再次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群臣,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退朝。随着一阵喧哗声响起,朝堂上的群臣纷纷躬身退去。
“祝祭酒留下!”
退朝后,庆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悠远。他知道,今天的朝堂之争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矛盾和斗争。
“给老祭酒搬个软凳。”
“谢陛下!”祝祭酒躬身一拜,小太监搬来一个软凳。
“老祭酒,李衡如今怎样?可曾受伤?听高老狗说李衡宅院和酒楼均已被烧毁?”
“回禀陛下,李衡只受了皮外伤,多亏陛下派出的一百禁军和两百暗卫,不然他难以脱身!李衡目前躲到了京城以西两百里外的观星林处。”
难以脱身!李衡目前躲到了京城以西两百里外的观星林处。”
“观星林?他倒是会找地方,那里山势险峻,林木茂密,易守难攻,难怪金吾卫和禁军都拿他没办法。”庆帝眉头微皱,显然对李衡的决断能力颇为赞赏。
祝祭酒点了点头,继续道:“陛下,李衡此子虽然年轻,但心思缜密,行事果断,而且极具洞察力。他能够预见到王、韦等世家会对他不利,提前做好准备,这一点非常难得。”
庆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是啊,李衡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他的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对于整个大禹朝来说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如果能够好好培养,将来必定能够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祝祭酒微微一笑,道:“陛下英明。不过,李衡如今身处观星林,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那里毕竟离京城太远,一旦被世家门阀联手追杀,他恐怕难以抵挡。”
庆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老祭酒所言极是。这样吧,你亲自跑一趟观星林,将李衡接到京城来。朕要亲自见见他,好好跟他谈谈。”
祝祭酒躬身一拜,“遵旨!”
庆帝挥了挥手,示意祝祭酒退下。然后,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世家门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斗争将会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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