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从未想过，方成也拥有系统，并且是完整的游戏架设系统，而不是像他一样，拥有的只是一个由登录器衍生出来的客户端系统。
甚至，就连他的这个客户端系统，都是方成悄悄给的。
在他想来，如果方成也有系统，怎么还会苦巴巴地在他家租房子住？
拥有系统后，就算方成为人低调，不愿意像他一样四处招摇，那悄悄赚点小钱，然后买套房子，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总应该会吧？
然而他不知道，能让人耐得住寂寞的，从来都不是寂寞本身，而是更长远的目标，或者说更大的野心。
如果方成得到的系统，只是和他一样的客户端，那今天在古玩圈赫赫有名的大师，很可能不是他张大师，而是方大师。
但方成得到的是完整版“世界OL一键架设系统”，这让其对未来有了更高追求，也对现在拥有更强的耐性。
就像一个人，从名牌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大公司，被安排去当保洁员，正常人肯定不干，直接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拍拍屁股找人。
可如果这个人，是董事长唯一的儿子，而且董事长承诺，只要他当三个月的保洁员，把公司内部关系摸清楚，回头就把公司交给他，那这个人大概率是愿意的。
书归正传，许宏军在张凯提出可以查通话记录后，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是你报的警，甚至连变声器都用出来了，那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张凯无奈：“那你要怎么才相信，刚才不是我报的警？”
许宏军也很无奈，只要张凯咬死不承认报警的人是自己，那他就毫无办法，毕竟对方只是报了个警，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严格来说是帮了他们的忙，难道他还能恩将仇报，不查罪犯反过来查报警人？
他想了想，道：“关于谁是报警人这件事咱们暂且按下不表，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陈虎行踪的，以及他现在在哪儿？”
张凯：“……”
嘴上说按下不表，这心里面还不是认定他就是那个神秘的报警人？
现在的问题是，他真的不是报警人，也不知道陈虎在哪儿。
笃！笃！
就在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许宏军声音刚落，方成便走了进来：“许所，你看这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还急着回月城，要不你让我们张总先回去，有什么事再打电话？”
“不行！”
许宏军断然拒绝，但旋即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于是语气变得轻缓道，“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张总回去，而是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需要他配合。这样，我让小张去酒店开一间房，你们先到那儿住下，等事情完了就送你们回去。”
方成和张凯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答应下来，明面上是警方不好得罪，实际上是他们俩也想为抓住埃文斯出一把力。
实在是埃文斯太危险了，于私于公都不能再让它逍遥下去。
临出门前，方成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对许宏军说道：
“我刚才在外面打听了一下，你之所以找我们张总，是因为他之前跟你提过几次《画皮》，而陈虎杀人的手法很像是《画皮》里的鬼怪。
鬼怪杀人这种事实在太荒谬了，在正常情况下，你作为一名老警察肯定是不信的。但如今，既然连你都把它当作线索，那想必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具体有什么内情暂且不说，我们先假定一点，‘陈虎’真的是画皮鬼。如果‘陈虎’真的是画皮鬼，那你们只要确定被它杀死的那个人是谁，就能知道它现在顶着谁的身份。
在现代社会，看不到的鬼不好抓，看得到的‘人’应该非常好抓吧？
不过，你们速度最好快一点，万一还没等你们找到它，它就先流窜到其它城市，比如月城之类的一线大城市，然后再悄悄换张人皮潜伏起来，那麻烦就大了。
所以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干脆以防疫的名义，把这里的路全都封了，不要让任何一个人从这里离开！”
封路？
许宏军感觉有些想笑，这小年轻是不知道封路的代价，以及后续影响有多大，还是以前被封习惯了？
先不说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有没有能力封路，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万一陈虎只是陈虎，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那同事们会怎么看他，领导会怎么看他，其它部门的人又会怎么看他？
其他人，不管同事还是领导，都只会说他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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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快抓到“陈虎”，许宏军不仅找来张凯询问，还连夜把陈虎的几名同伴也找了回来，要给昨晚的事重新做笔录，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新线索。
负责给郑曼琪做笔录的是一名女警：“郑小姐，你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不要隐瞒，也不要遗漏，希望你能配合。”
“好的！好的！”
郑曼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已经做过笔录，现在还要重新做一遍，但面对正义的铁拳，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昨晚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当她讲到薛秀华提议玩狼人杀时，女警出言打断：“等等，你说受害者提议玩狼人杀，然后就出现了狼？”
“是的。”
“不是狼人？”
“不是。”
“真的不是狼人？”
“真的不是！”
郑曼琪诧异地看向女警，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离谱的问题，还反复的问，仿佛狼人才是她想要的正确答案一样。
玩狼人杀被一群狼追杀已经够魔幻了，要是被狼人追杀，她觉得自己会疯。
好在，那名女警在确认她的回答后，便没有再多说，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等她将昨晚的事讲完后，女警突然话锋一转：“那陈虎呢，陈虎在事情发生前后，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还有薛秀华，她之前小便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站着嘘嘘的情况？”
郑曼琪瞪大眼睛：“……”警察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