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诗 第三十八章、

作者:文基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10-06 00: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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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诗呢?己经回家了吗?殊知音诗此时并没有回家呢!有一首歌叫《不回家的女孩》,想想也有些合式于她。但是,她又怎么能不回家呢?是不?她又去看望慈爷了。她都有些比此前的成熟,这又都符合情理的。嘴巴是甜甜的,一开始就忙碌起来,把草舍內外四周都打扫的干干淨净。可是在这之前,她还不会扫地,为了使屋内室外干净,清爽,下了-番工夫。又在草舍前栽花,慈爷也替她一起干完了这些事。

那阿黄——牠,帮不上什么大忙,也不停地在傍边,跳着、跃着、看着。走来走去品赏、观看。表示热烈赞赏。牠,来回地踏着步,-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令人发笑。

这位老人家久为独居山坳,仿佛与世隔绝。其实则并非如此。当然,他也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某些原因在这里隐居。仍然,他也是-个神仙,或许也是在这里的隐居者。在音诗不成熟的眼光看来,依然有许多故事,也就是那么多秘密,在他那年迈的人生里。

既然他也是-个人么,但他也决不是-个普通的人。然而,他也是这一带林子里的神仙,这就很显然相近于真正的了!他在这里劈柴、在这里编箩,那是他的生活。即使神仙,他也要过自已生活的。乃然晨露或者盈起来可以止渴,不信白色的石头也能吃的。他是-个医生,熟读《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类多医籍。用神术治病救人,当然,他用的各类医方,几于"巫类",奇奇怪怪的各类草方等。山民无不到这里寻医,都能得到医治。音诗曾看到一个鼓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被两个青壮用担架抬到这里。询问之下,己经多处求医,还去过省城的-些医院,都无功而归。家中人不忍他坐家等死,百多里路翻山越岭赶来。这老家笑-笑,询问病者,道:"他们都怎么给你治疗?"那患者说:"肚里涨气,医生都穿白衣,用大针刺进去,拔下针筒放气。里边气消了,肚子瘪了,说是病痊。隔五天去放气。但不济事,三天肚子又鼓了。"已经再也无钱去医治。“我自知也治不好。”

慈爷说道:"肠、胃鼓气,但病不在肠、胃。强放气当然并不济事。这是肝脏受伤,病在肝内,什么时候受过外边撞击?"

那病者反复思忆,方说道:"三年前一回上山伐木,树倒时,枝杈击中腰胸。当时极其疼痛,后来好了,不当回事。"

慈爷道:"半年之后肚涨,可有这事么?"病者道:"正是半年后肚涨、又泻!"慈爷道:"这就是了。我先給你唸‘散病咒’。"吩咐这病者先在这竹榻上躺好。焚下香来,然后诵唸咒语。

音诗是亲见的,不知道他唸些什么,感到好笑!被他罚到外边去站着。里面慈爷继承诵咒。

己毕,调磨草药。尚欠几味,上山去採归。――齐备,施上咒语,用药纸包好,令他抬归。只嘱咐说:"药尽来取,病人路远,不归再亲来了。"那病人连药带人都抬着去了。

之后,取药者来过三次,每-次来都说有好转。到了第四次,那病人自来,肚子己瘪,更不见了那里鼓胀满满,平常模样,却是一个瘦汉子。慈爷满心喜欢,令他躺下,再起香施语。才令他起来。又裹好数包药材,使他带回服用。病者取钱相谢,慈爷道:"医者原是积德,不在财物。见你病痊,己经高兴不及。身惟疾病,已经不幸了,怎好再收取财物!"依然拒取!

那人已经病痊,正是感恩不尽。除了这些财物,没有别的相谢方法。他说道:"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即便叫我赴汤蹈火来感谢你,我也愿意。但我知道没有那样的幸运,只能用这薄薄的钱财酬谢您的苦劳。我的钱财己经在之前治病牦尽,我妻子把家中队里分来的水牛都卖了医病。借也借遍、卖也卖尽。只是家中-口老母猪,我妻子始終不肯卖。留下为我买一口棺材的。现在老先生治好我的病,我又可以像原先那样那样生活、劳动,不需要再备棺材。妻子便将老母猪卖了这六十多元钱,是我家全部的家当。你若不收下,我也只能回家去死!"

"回家去死?这如何可以!"慈爷这时候分外严厉地责备他:"救你病痊,莫非等你死后传来死迅吗?这样不争气的人,医活你又有什么用?叫你做-个健康人再创家业的。辜负我这一番好心吗?你家里还有这样-个贤惠的妻子,你都辜负她吗?为你治病,她己经竭尽全力了!不卖老母猪,是为了给你买棺材。莫非我害自已连人家的棺材钱都收了吗?我叫你把这钱带回去,好好恩爱你贤惠的妻子,重新再创家业!兜好这钱,回家去吧!"

这一番责备,十分带理。他只得哭着跪下去磕头!一边说道:"临来,我与妻子,都以为这些钱不够,不过卖-条老母猪的钱,怎么救赎一条活生生的命?商议着以后再来赶添。岂料老神仙连这些钱都不收,回去后,怎么好与妻子说!"

慈爷扶他起来站定。说道:"你这病,也是你命该痊癒的。"他便说道:"命该痊癒吗?这又怎么说。治了几年的病,止剩下-口老母猪,妻子不肯卖为我留下买棺材,除此-无所有,还负债累累。不该痊癒呢幸得您神仙救援,得了命来!"只慈爷说道:"救你的不谓我,还有医族老师祖和众多的神灵,不仅仅谓我替你出力。"

他又出钱来道要谢神灵。慈爷按住道:"神灵不要收你钱,诚恳、忠实,再兴家业。"那人听了又大哭起来,再三拜过,带着钱回家去了。

慈爷见他嚎哭着去了。称一称首。然而去净手,入去舍内,焚香望外再拜!口中呐呐有词,"谢祖师、众神灵"等语!

"慈爷,"音诗对着一切都感到奇怪!"爷爷!你拣成每-副药,都要对着唸唸有词诵一遍,什么意思?"

"那是医家祖师、药神留下的咒语,此药便有神灵。"他说道:"所以施药有效,能药到病去。"

慈爷说完,又去编箩、劈柴!

"他过的日子,也是很够辛苦的。"音诗看着有些心疼。她自已的命,也是眼前这老者施救的,他施舍了自己一条命,也未尚向自已要一分钱的报酬。他在这前村不着后村的地方编箩、劈柴为生。他这时十指如飞,像施了魔法一样运用的精巧准确。这满头的银丝,这花白的胡须,韵存神仙一般的老人,望上去便令人肃然起敬!但她这时候,简及都想哭了!

这使她想起了城市的那些退休老人,到慈爷这个年记,差不多都已经拿了十年的退休金,整天种花养鸟,不时的到处遛遛达达、或去拉拉二胡、下下象棋,没有了劳动获取价值的概唸,只在消磨时光;一遇到不顺心的事,还到处唠唠叨叨,这样的事儿,两种人,也几乎天差地別。

但,这些事也仿佛不应该是她想的。于是,她也就不去想了。无论如何,这些乡村的老人是可怜的,没有退休金,依靠自已续命的微光。像年轻时候-样操劳。勤苦、却又正直,令人尊敬。"这就是体唸一个人的价值等唸。"她这时候这样想。这也是-种"不忘初心"么?

她越是为老慈爷的医术感到奇怪。这应该够称得上"妙手回春"了!但他的生性仿佛又很清孤,好像宁愿在此独处。

像有这种特点的人,虽然少见,却的确也存在。他就是这种人。待人热情,却又偏于清靜,但又并不孤僻。看上去,果然还挺神秘,却又是乡村里这些正大的人。他怎么生活?他就是这样、这种方式生活的人。他是人、是神?音诗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他是人吧,却是常人不能做到的。他是神吧?但他却是人。这里却有些糾结不是?但是在此,这己经不是重要的。人有德化,其行动也像似神,超乎于境界的人。我们替她来说。这些人本有一种仙的意境,他的处世观点,与我们常人不-样。他把自巳的利益,己经化为到"众生"里面去了,已经与"天"结合。去除了名、利,进入到"境化"。不知此訁说得对与不对,也就是"准确不准确"。他远离人群,为一般人不可思议。但从-种角度来说,他却是对的。符合有这-特点人们时心境。他是有神唸这种思维的。这在年迈的人群里,并非独一的存在,而是很普遍。故此,他也称不上独-。

古老的医术为他保存。这些古老的医术里面的东西,包括了"巫、仙"之术,却是古医学们常用于为人治病。今天的医学不承以,摈弃了这些东西。这些足够被称为"迷信"的东西,有时候,却的确能派上足够的用处。莫非不使人奇怪,莫非不令人深思而且不安!现在看来,它也是一种医学的文化。它使疾病患者先有良好的状态,心里宁静且为激动,病已絰好了-半。医者然后对症下药。于是若有神助,或者果然有神助?于是就做到事半功倍。先医人心,再治疾病。但这在古代医学家看来,都合情合理,现代很多医学家看来,都是糟粕。且慢说,这到如今,还是令人争议的。

-到了那个季节,他的很多时间,己经不再劈柴与编箩了。更多的时间,则在採药、捣药、晒药、制药上在他看来,採药是有时间的;一些药是春天採的、一些药是冬天採的,而一些药,则四季都能採。一年分四季,一些药并非随时都可以採集,必有一定的时间性。适在某时採集时药,治病的效果更好。所以近来,他必天天都去採药。

他在草舍的门前挂一面铜锣!

这有什么用意呢?病患者前来求医,见草舍紧闭无人时,使用这面铜锣提起来敲几下。他在山上闻见锣响,知道病人前来求医,自山上下来诊病。这面铜锣就是这个用意。他廉价为人治病,并不赚钱。乡民在此又得很多方便。急症病人,又能得到医治。这都符合治病救人的本事。

音诗,发现他有古典主义思想家的一面。这一发现,使她深为震撼。越来越觉得有更多的发现。他有丰富的知识、极为深厚的学问。她猜想,这都从厚厚的医书中得到的。医书里蕴藏着文化与品德。厚厚的一框一框繁体竖文,她却看不懂,连那些字都认不全!他吐谈雅洁,富有幽默与知识并存。

她这时候,被惊得一愣一愣。

音诗!她也只能鼓掌了……

但她此时还不能听懂,起码也不能听得全懂,在这里,有含义很深刻,可供分析。

越来越感到,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生命气息。他是有非常崇高人格可及的人,那样一种所不及的、魅力气息的人。他对文化事物也有很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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