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续节、
音诗又来外婆家了,这便是古村。
还是走初来时候那条路。迭着石块的、有路径的路。仍然是这一条古路。两边都是茂盛的林子,峻岭高山,它一直延伸往前去。今天却是秋高气爽的日子,清晨的山间,拢着淡淡的晨雾。很快化为露水,太阳光炽热,这些露水也消失了。但这林间的路上,则有意外的清凉!这都使人感到有些意外。她今天穿的是带格子的微绿背带裙,桃红色的衬上衣。露出白白的颈项,袖管却扣得紧紧的。这时候的女孩们,巳经不再习惯去戴一顶大草帽、也不再是绿、白各色的塑料凉鞋,各类皮革的女鞋已经代替的圆顶的塑料鞋。只有个共同的特点是尖顶的!高高的鞋跟,窄窄的鞋身,不再系带。市场上,那些贩主们,则多半以次充好,用人造革替代了真皮,卖一样的价,来哄骗这些爱赶时尙的男孩、男孩们。仿制品的确可靠,教你认半天,很难定出真假来。往住,穿上不及半月,此鞋就认扔了。
那么,我们再来谈谈这种事——这种事,其实不仅在这里的市场,假真皮鞋,还在全球风糜,同样不够结实。在欧、美的情况也基本如此。这种情况也保持了好几年。同年的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被人们称为“铁娘子”的那一位,故是很有气魄的、名望极高的一位女首相。她来华访问,特意去商场拣选了一双时尚的红色女单皮鞋,尖尖的鞋顶、窄窄的鞋身、高高鞋跟。与她高挑的身材非常般配,适合她的气质特点!只是,不料到的情况发生在下飞机,刚走下第三阶,右边那只鞋的鞋跟掉了。这种尴尬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的确如此。只得提着这双鞋下了飞机。原来那鞋跟用一个普通的木头,用三颗小钉联连……这位气质高贵、令人尊敬的夫人,此时的神情,也的确有些尴尬了。只得替换了后面跟随的鞋子。都被在场的记者拍攝了下来!至于她回国后,怎样处罚那商场业主,就不得而知了。
音诗何尚不是穿的这类样式的?世界流行于同一市场范式,那里出现了一种受人喜欢的新颖款式,全世界便爭相仿制,不出两月,全世界的商场柜台,都摆下了这种款式的鞋子,速度之快,立即风糜开了,这时候!这种速度,的确惊人!
她呢!当然不会穿了它去走这些山道,自讨苦吃。她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她穿的是一双乳色的平底旅游鞋,白色的短丝袜。这些短丝袜,其实也刚刚流行不久。虽说是短丝袜,也长在膝盖之下,恰恰又被裙子遮盖。而最短些的丝袜,小腿以下,则已经流行了好几年。
她,走的还是初来的那条路。也是最为简便的一条路,它穿越着、还是穿越着,一直向前穿越去、又一直向前延伸去。看上去好像都走不尽,又能使你走近目的地。一块块石头铺平的路上,先辈也不知多少人曾经走过的。男人、女人,老者、孩子。身体佝偻的老人、还有鼓着大肚子的孕妇,曾经、或今天,依然在走着。还是那句话,这一路的迭石,上面竟是那样的光滑,光的发亮、滑的流油。那曾料到,这是千百年来人们一直沿用的路,人们用草鞋底、光脚板、妇女的木履等行走出来的。随着时间,慢慢的、缓缓的,磨到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模样!
时代告诉我们,这条路巳经快被放弃了。但是,今天则还在走。
她也差不多,快要看见那屋子了。还是老人家,独自居住的那间小茅房。
转过了一个小小的山湾,她也看到了这间茅屋,并且,她还看见老人家从里走出来!火热的天空下,天高气爽,那几块白云,浮在空中,好像是静止着、不曾移动着。而天空的火热——更像是一种热情,而人心里,则是和熙的阳光,才是我们的心唸、我们的企盼,秋天,才是收获的。
她与前番至此,则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的身上,充满了春天,也不乏那些春雾。这其中,也是如此。她的目的旅游地在古村,但她先必须来拜访这位可敬的老人。这是人之常情,却又是不可缺少的环节。确确切切,应该这么说。此时她高兴的心花怒放,感到了,现在这对翅膀要飞翔……
这是一份欣欣的喜欢啊!使她的心不由荡漾起来。打千秋一般地摇荡着。更顾不得什么,大喊起来!“爷爷……我来了!音诗啊!”
(敬爱的读者,为大家能读到《音诗》完整的第二卷,已将遗缺诸章一一都补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