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芯仙子!”
住宿堂中不少弟子发现郑紫芯,一个个兴奋激动。
“紫芯仙子到咱们南院来啦……”
听着一众师弟大呼小叫,薛通明面露尴尬:“郑师姐,师弟们不懂礼数,还请不要见怪。”
郑紫芯淡淡一笑,声音清脆悦耳:“不碍事儿,我是来看看杨宏师弟,请问他在吗?”
“果然还是来找杨师弟的……”
蒋铜锣、韩文、易进、向超、戴云峰几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态。
其他弟子听到郑紫芯的话,惊羡不已。
“紫芯仙子来找杨宏!”
“杨宏在哪,还不出来,让紫芯仙子好等……”
蒋铜锣小心翼翼地道:“回师姐的话,杨师弟下山做任务去了。”
“岂有此理,紫芯仙子来看他,他竟敢下山做任务!”
皇帝不急太监急,一些弟子顿时怒了。
“杨宏虽不在,师姐也可以看看咱呀。”另一些弟子心存幻想。
“既然杨宏师弟不在,我就先走啦。”郑紫芯得知想见之人外出,留着也没意义。
“我送师姐一程。”薛通明与郑紫芯两人转身离去。
望着郑紫芯的背影,一些弟子捶胸顿足,发出悲戚的声音。
“杨宏,你个罪人!”
…………
秋凤郡与落霞山所在的鸿雁郡接壤,从霞光县到景安县,直线距离约有八百里,寿山县位于两者右侧,三地之间形成三角状。
杨宏接的两个任务,一个在寿山县,一个在景安县,他打算先去寿山县完成齐家驱邪任务,然后再去景安县调查女子失踪案件。
先是到霞光县城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朝寿山县赶去。
至于落霞山南院发生的事,杨宏一点也不知道。
“唏历历……”
几日后的上午,杨宏到达寿山县衙门口。
将来意说明后,衙役躬身:“启禀高徒,县令大人昨日出门,今日尚未归衙,你看这……”
杨宏道:“我是来做任务的,不必打扰县令大人,麻烦找个人带我去齐家。”
衙役说道:“请稍等,我进去禀告齐县尉。”
不多时,走出一名身穿轻甲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后跟着先前进去通报的那名衙役。
中年男子看了看杨宏,掩藏不住眼中失望之色:“这位想必就是落霞山高徒,在下寿山县尉齐林,这厢有礼了。”
杨宏淡淡道:“在下杨宏,大人直呼我姓名就成,高徒什么的万不敢当。”
“那我便称一声杨少侠。”
齐林牵过一匹马,翻身上马:“少侠,齐家庄在县城西北,且随我来。”
杨宏骑马跟在齐林身后,问道:“大人,齐家邪祟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齐林苦笑一声:“少侠,实不相瞒,我便是齐家族人,中邪的是家兄的女儿。”
“我那苦命侄女,已经疯疯癫癫两个多月了,唉……”
赶往齐家庄路途中,齐林把侄女齐冬雪中邪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两个多月前,齐家大小姐齐冬雪突然精神失常,整天胡言乱语,十足的疯子。
齐冬雪的父亲齐木找遍寿山县所有郎中,甚至请来秋凤郡医师名家,但是经过诊治,针灸药石毫无用处。
齐林对侄女的事很是痛心,他尝试用真气为侄女压制病情、缓和情绪,然而没想到,以其后天境第七重的修为,竟然镇不住状若疯癫的齐冬雪,反而差点被她抓伤。
“我侄女今年刚满十八岁,虽常年习武修炼,但资质鲁钝,修为刚达到后天境第三重,绝不可能出现我都镇不住的情况,实在是匪夷所思。”
齐林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县令大人姚旗。
姚县令修为在后天境第九重,实打实寿山县第一高手。
加之对齐林颇为器重,屈尊到了齐家,仔细对齐冬雪进行检查,依旧看不出病因,用真气也只能暂时稳住齐冬雪心神,等他走后不久齐冬雪又变得暴躁癫狂。
齐家完全没辙,唯有央求县令大人,将齐冬雪中邪事件上报给秋凤郡府,并承诺事成之后,齐家愿奉上白银万两作为酬劳。
杨宏问他:“任务发出后,有没有人来处理过?”
齐林轻叹:“前些日子,秋凤郡武院来了几名外院弟子,修为最高的是后天境第八重大圆满,全是无功而返。”
杨宏笑了笑,知道齐林为什么看到自己一脸失望,毕竟姚县令都无法处理,更别说自己这点修为,他这是嫌自己实力不够啊。
“齐大人,你看我人都来了,去瞧一眼也不打紧,说不定能有办法呢。”
齐林听到杨宏的话,看到他脸上自信之色,心中涌起一个念头:这少年如此年轻,亦是大门派弟子,绝非等闲之士,说不定真能治好冬雪的病。
念及于此,齐林精神微震:“少侠,你乃落霞山高徒,我相信你的手段,绝对比郡武院那群人强得多。”
两人很快到了县城西北,刚靠近齐家庄,看到大门口几名护院正与一名青年男子争论。
那名青年头戴方巾,身穿白衫,穿着打扮像是一名饱读诗书的书生。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齐林眉头紧皱,骑马上前。
几名护院看到齐林,躬身道:“见过二爷。”
一名家丁道:“二爷,这个穷书生,每天来门口胡搅蛮缠,嚷着要见大小姐,不让他进去,他还想硬闯。”
齐林俯视青年书生,面无表情:“白公子,你也读过圣贤书,学过礼数纲常,怎么行此等荒唐之事?”
青年书生的脸上写满焦急:“齐叔,我听说冬雪病得厉害,甚是担心,我想……”
“担心,能有什么用?”齐林打断青年书生的话,语气生硬。
“白公子,你隔三差五来我齐家庄吵闹。你倒是无所谓,可是你想过没有,此般行径置我齐家脸面于何地,置我侄女的名节于何地?”
“难道,你想让整个寿山县的人都耻笑她吗?”
青年书生听到“名节”两字,身体僵住,原本白皙的脸庞愈发苍白。
齐林冷声道:“冬雪身体有恙,不便见人。至于公子你,烦请早点离开,不要影响冬雪养病。”
“齐叔教训得是,我是关心则乱,唐突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青年书生朝着齐林深深鞠躬,满脸黯然,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
远远传来他心酸哀叹:“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分金银,冬雪病倒在床,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