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夕阳照射而来,陈文躺在软软大床上,手臂拉开红色窗帘,穿上拖鞋,刷了牙,洗把脸,再照了照自己英俊脸容。
“真帅,不愧是我。”陈文自夸地说着。
一股香味袭来,陈文闻了闻,是咸菜味道,于是快速地来到厨房,看了桌子上的早餐。
一碗白粥,花生,咸菜,土豆,牛奶都有,这种美味,简直是步入了小康社会。
“茉莉,有你真好。”陈文一把抓进筷子,飞快地夹起咸菜,一口吞下肚,完全没有嚼的。
茉莉此时在擦着炉火灶头,擦完后,拿起小碗,开始吃饭了起来:“陈文,你要找工作吗?”
说到工作,陈文停顿了一下,他已经差不多有几年没有工作了,之前入了牢,牢的几年被困的几乎没有自由,思维肯定跟不上。
“那个,茉莉,我会找到工作的,你放心,身为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女人受苦。”陈文喊道。
茉莉淡淡一笑:“傻瓜。”
这段时间感到很美好,简直是不可思议,仿佛时空穿梭了一般,陈文躺在电脑桌上,仔仔细细地思考着这些年经历,他打算把难忘的写下来。
于是,他从抽屉打开,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右手拿住黑色笔,一笔一字地写下来。
“情书手册。”
二年后。
一辆黄色自行车在小街小巷上不断纵横着,一个戴着黑色帽子,不到十岁儿童使劲骑着自行车,路上的小孩子被甩开了十万八公里。
“陈成,等等我。”后面的自行车小朋友喊道。
陈成一脸鄙视地道:“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比赛,回家多练个几年吧!”
光明小区。
保安大叔在看着报纸,年迈皱纹覆盖全身肌肤,瘦的骨子都露出来,陈成骑到门口,想要进去,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门卡丢了。
“喂,看门的,开下门,我要进去。”陈成喊道。
保安大叔看这个小孩子面色不熟悉,想来是别家孩子,拒绝地回答出:“哪来的小屁孩,滚远点。”
陈成站起身,使劲地敲着玻璃怒道:“你就是个看门的,既然不给我开,信不信我把你开除了。”
保安大叔被说道,他不爽了,立马站起身,大喊道:“你走不走,再不走,就休怪我使用蛮力了。”
茉莉在红绿灯路口手提着菜袋子,看到儿子在那里,发现了不对劲,亮起绿灯后,加速跑过去,生怕要出事。
保安大叔拿起了地上一把棍子,走出门口,指了指陈成:“小孩,你要是还不走,休怪我无情。”
“你算老几。”陈成吐了一口口水到保安大叔脸上。
保安大叔狠狠地一把棍子下去,茉莉抱住儿子,背后挨了一棍。
“妈妈。”陈成说。
保安大叔见到后,立马丢下棍子,关心地呵护道:“哎呀,茉莉,没事吧!”
“大爷,你打我儿子干什么。”茉莉抱着陈成说。
保安大叔:“他是你儿子?”
厨房。
茉莉对着大锅里不断炒着菜,嘴角里不断念叨着:“明天你去给保安大叔道歉,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我就不抱歉。”陈成躺在沙发上,玩着平板电脑的消消乐。
茉莉喊道:“你不去是吧!不去的话,我让爸爸收拾你。”
陈成道:“他昨天才走了,你教训不了我。”
“好你个小兔歹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茉莉走出厨房,发现沙发上没有人,大门摇摇晃晃地开着。
乌云密布,一秒入夜,深圳这座大城市陷入了昏暗当中,陈文右手提着公文包,戴着金边框眼镜,穿着黑色皮鞋,着急地在地铁口等着下一趟列车。
“小文,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啊!”
说这话是跟他一起工作过的女同事,常常把最重要任务都交给他干,因此,对她印象不是太好。
陈文强忍着脸色:“哈哈,我要是不快点回到家,老婆估计又要罚我跪榴莲了。”
“前往新江区列车即将到站。”
“不说了,等明天来说。”陈文走进列车里,挥了挥手,带着笑意地说道。
女同事呵呵一笑了起来。
列车笔直地朝着往前开,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列车就到达站点,陈文着急地下了车,走了不到几步,一道声音让他心中有点暖流。
“爸爸。”
说这话是他的儿子,圆形小脸蛋,穿着黑色毛衣,短头发,坐在座椅上笑着等待着他勤劳父亲。
陈文听到后,立马上前,用力抱住儿子,用着父亲语气讲道:“小成成,怎么来看爸爸了,那么想我吗?”
小成成手指头指了指书包,陈文疑惑了一下,走过去,拉开书包拉链后,询问着:“是不是学校又布置了难题,要来考爸爸啊!”
一本棕色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一股难以形容情绪如滔天巨浪一般袭击全身。
他把棕色笔记本拿起来,脸色露出了欣慰。
“情书手册。”
陈文慢慢地翻开一页又一页,一股股难忘经历顿时涌向心头,紧闭双眼,慢慢把这本情书手册给陶进书包里。
陈文问道:“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
陈成竖起了大拇指。
光明小区
茉莉身穿围裙,波浪卷发,在厨房里用菜刀切着菜,陈文推开了门,立马换了双拖鞋,大声地叫到:“老婆,我回来了。”
小成成把书包放在地上,奔跑着到厨房去告状:“妈妈,我刚才看到地铁有个女生跟爸爸聊天。”
茉莉听到后,立马停下了菜刀,走出了厨房,抱了抱小成成:“成成真乖,那按照家法,该怎么处置呀!”
陈文听到后,立马感觉到不妙,连忙解释道:“不是的,老婆大人,他其实是同事,最要好的同事,我真的没。”
“按照家法,需少吃一顿饭。”小成成说道。
茉莉微笑的说:“陈文,出去门口跪榴莲,没有个半夜十二点,休想进家门。”
陈文乖乖地走出门,敬了个军礼:“遵命,老婆大人。”
“老婆,可以了吗?”陈文在门口辛苦地跪着。
“父的事实解决了,该轮到子的事了。”茉莉微笑地说。
经过了一整晚的家庭整理,陈成也乖乖地向保安大叔道了声歉,而陈文和茉莉两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去向了一个地方。
一棵巨大茂盛樱花树挂满了许愿牌,来这里的人大概有六七百人左右,周围热热闹闹,陈文和茉莉手牵着手,共同看向这陪伴他们长大的樱花树。
陈成悄悄在背后露出了小脑袋:“爸爸,妈妈,我来了。”
陈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抱住陈成:“小成成,你要许什么愿望。”
茉莉从亭子边了木牌过来,陈成一把手抓住,写了一行字:“爸爸妈妈,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