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角戏楼这边结束的同时。
另一边。
巨鹿草原。
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浓烈的橙红色,夕阳如一颗巨大的火球,缓缓沉入远方的地平线。
它的余晖洒满整个草原,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辉。
草尖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无数小精灵在跳跃嬉戏。
微风吹过,草原上的草丛如同海浪般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与远处偶尔传来野兽低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在草原的不知道哪个位置,萧怡静静地站立着,她的身姿虽略显疲惫,但依旧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
看的出来,萧怡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身上还带着些许伤痕,但这些伤痛给她带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她似乎早已历经了许多次这样的战斗,已然习惯。
萧怡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如同火焰般在夕阳下跳跃。
她的面容略显苍白,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的心中经常会忽然闪过某种念头:
若不是李家退婚,或许,她也只是偏安一隅,或许在李家的府邸内,生儿育女?
那样的日子,应该很枯燥吧。
一时间,萧怡的红衣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与周围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微微喘着气,感受着战斗后身体的疲惫与沉重。
然而,萧怡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景象。
远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雄伟壮丽。
它们的轮廓在余晖中若隐若现,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山脚下,溪流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潺潺的流水声与微风的轻吟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面。
萧怡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花香,那是草原上野花独有的芬芳。
这样的气息,也是让她身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而草原上,随着属于她的战斗结束,还不时有奇异的生物出没。
有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在夕阳下显得更加神秘;有的长着巨大的羽翼,在空中翱翔,留下长长的影子。
萧怡往草原的深处看,一只巨大的龙蜥正缓缓缓缓爬行。
它的身体覆盖着坚硬的鳞甲,每一片鳞甲都在夕阳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龙蜥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它不时地抬头望向萧怡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而萧怡的不远处,一群灵鹿正在悠闲地觅食。
它们的身上有着如同月光般柔和的银色斑纹,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
灵鹿们时而低头啃食青草,时而抬头警惕地观察四周,它们地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是这片草原的精灵。
“阿弥陀佛。”
“鹿施主,小僧看你身上罪孽深重,这就前来将你度化。”
无律,也就是那名白净的小和尚,此刻手上正拎着一个棍般的黑影东西,猛的向其中一只鹿砸去。
砰的一声,鹿群四散逃开。
一只灵鹿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上,生息一断。
“砸错了...不过无碍,贫僧观你也是罪孽深重,去菩萨那里忏悔去吧。”
无律嘴中不停的嘀咕着。
这时,若是定眼凝神,可以看到,他手中的黑影东西,
竟是一个人!
没错,化成虎魔的,疑似是云宋皇族的黑袍老者,此刻被无律拿在手里当武器。
用小和尚的话来说,黑袍老者,不能随意去放过。
“得把你这老魔头好好关在一处圣地,好好度化一下。”
“贫僧将你拿在手中,助你度化一下身上的戾气。”
黑袍老者:唔唔唔。
他似乎是有话要讲,但被佛门的术法禁言了。
...
不一会,草原上出现了烤鹿肉的香气。
萧怡站在火堆旁,有些困惑,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和尚无律坐在火堆旁,手中捧着一大块刚烤好的灵鹿肉,那金黄的色泽在火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无律张大嘴巴,狠狠地撕下眼前的一大块鹿肉,牙齿咬合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咀嚼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显得异常的清晰,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鹿肉的香气,随着无律的咀嚼,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那是一种浓郁而深沉的香气,混合着草原的清新和野性的味道,令人垂涎欲滴。
他每咬一口,香气便更加浓烈地散发出来,仿佛要将这草原的夜晚都染上这诱人的香味。
无律的脸上满是满足和享受的表情。
他忽然道:
“萧施主不来点吗?”
萧怡更困惑了,半响,她缓缓回应道:
“不了。”
无律摇了摇头,忽然开始起了喃喃自语,嘴里因为塞得很满,而让他的说话显得咕噜咕噜的: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萧怡盯着他看了几眼,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将在佛道上走了很远的小和尚,能说出这有些歪理的话来。
而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和尚将口中的鹿肉咽了下去,又接着自己的话道:
“世人若学我,如同坠魔道。”
好有道理。
不过,鹿希望你下次在吃它前这么想...
“萧施主。”
小和尚忽然又开口。
“小僧本就要去苍天宗,如今路上遇见这一魔头,将其擒下。”
“为防魔头逃走,萧施主,不如你我二人一同将这魔头送往苍天宗如何?”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阿弥陀佛。”
面对小和尚的相邀,萧怡无法拒绝。
一来,这魔头本就和她有些关系;二来,也算是无律出手救了自己;三来,自己眼下也不知何去何从。
如此,红衣佳人也是缓缓点头。
在答应了小和尚之后,萧怡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远处,陷入回忆。
李俞...三年之约....退婚...新的约定。
萧怡又一次想到了不久的事情,但只是片刻,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拉了回来。
夕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将草原渲染成一幅流动的金绿画卷。
此刻,她的心中闪过其他念头:
这江湖路远,怎能纠结于儿女情长?
......
翌日。
离六一起义,还剩三十四天。
苍天宗。
一间简洁无尘的小屋内,有着两名女弟子。
“王师姐,您不选择换一间屋子吗?”
“糯...不用了,在这里已经住的习惯了。”
“师妹去做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惹。”
被称为王师姐的女子,回应的声音轻如蚊声。
即便是她面前的女弟子对她是毕恭毕敬的,她也微微佝偻着身子。
面上的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非常惹人怜惜。
一身宽大的蓝色道袍,遮掩不住她胸前的巍峨。
“好的,那师姐我先去忙了,您好好休息。”
“糯...糯。”
被称为王师姐的女子,看着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来。
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想好了却没好意思说。
很快,小屋内就剩下了她一人。
也就是这时,窗外忽然飞来了一只小巧的白鸟。
这只白鸟的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篆。
而这张符篆,只有特定的人触碰到它,才能得以启用。
王焕焕伸出自己洁白如玉的柔荑,在符篆上轻轻一点,里面瞬间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并且,嗓门很大。
“王师姐,出大事啦!”
“你未来的男人好像在和其他女人偷偷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