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希儿倒也有些奇怪:“所以你是说,他的离家出走,其实不全是生气和逃避?”
布洛妮娅:“他只是需要冷静,需要认清自己。”
“说是离家出走,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他离开组织时带上了一台机器人.......权且先这样叫吧,其实也是有考量在的。”
“逆熵的元老们找不到他,但他却在保证自己能随时通过那台机器联系上组织,自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就此退出,早就为回归铺好了后路。”
希儿了然一笑:“所以他才在外面只待了两年,就忍不住要回去。”
“呵......竟是一种变相的休息?”
布洛妮娅点点头:“弹幕中有个人叫‘维里塔斯·拉帝奥’,这个人的话我很认可。”
“拉帝奥先生说——如果不将怀疑的杂音除掉,未来的瓦尔特将难当大任。”
“希儿,仔细想想,他的怀疑究竟是什么?”
希儿:“......既然他没有看轻‘瓦尔特’的分量,没有怀疑那份意志......”
“啧,他看轻的反而是自己吗......”
布洛妮娅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样认为。”
“他的怀疑在于——自己是否能将这份职责承担好。”
“他注意到了自己怀疑的态度,因而信念产生了些许动摇,继而牵动了儿时不堪的回忆。”
“他急躁,他痛苦,他焦虑,他忍受了十几年......”
“所以视频中的他才会说,这本不是我应该承受的痛苦,完全不是。”
说到这里,布洛妮娅倒是也有些感慨。
为什么能理解这些,因为这正是她正在经历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职责降临在自己的肩膀,星球百废待兴,公司仍在环伺,作为大守护者,自己做出的所有决定都事关雅利洛VI的未来。
有时,布洛妮娅也会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个职位,也会突然萌生逃避的想法,最后再强行压下去。
突然得到了权利,有时并非是好事。
伴随着权利一同而来的,是最艰巨的职责,事到如今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又何尝不是这些事物?
布洛妮娅看着窗外飞雪,微微一叹:
“雅利洛VI的复兴漫长且艰难,远非一代人能处理的事情,我只能尽力而为......”
“或许,我也该冷静冷静了。”
希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便你,我可没管过你这些事。”
“唉,果然还是不爽利啊......你们都一样。”
“如此想想,这道光幕的出现倒也及时,也让你能借瓦尔特想明白许多事情......”
.....................
星穹列车上。
瓦尔特看到自己那时的选择,微微一笑。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重新回顾那段历史,他倒是还比较满意。
青年时的自己终究是识大体的,并未意气用事,酿出更大的苦果。
或许对那时的自己来说,离家出走的心意的确有几分真实在里面,但逃避之心人皆有之,重点是能否将其克服。
星:“杨叔真的很有担当,换了我可能根本就不回去了。”
瓦尔特轻轻一笑:“或许,我就是个闲不下的人吧。”
“当然,还有些抱歉的情绪,不排解出来总是难受。”
三月七顿悟:“杨叔是对离家出走感到抱歉吗?”
瓦尔特:“不......不只是那样。”
“当年的战斗改变了很多人。”
“为了保护大家,最初的瓦尔特牺牲了自己;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姐姐们的身体发生了永久的变化。”
“而我,作为在场唯一适格的男性,继承了第一律者的核心,但我终究不是原模原样的第一律者本人。”
说着,他微微一笑:“知道我的易容能力是哪里来的吗?”
“是因为律者核心,因为这分布式的纳米机器人,把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变成了僵尸一样的机械。”
“只为了能够尽可能地提升战略威慑。”
“只为了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把自己从肉体上变成那位英雄。”
“就像离家出走那天,我对普朗克教授说的那样——”
“这本不是我应该承担的痛苦。完全不是。”
“但......在那两年的游历中,我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那一天所造成的伤痕,在二十年后,依然遍地存在。”
“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伤疤却不会轻易消失。”
“只不过两年的游历,让我见到了很多事情......有无数的人,他们都比我更勇敢。”
“若是就此逃避职责,我又有什么脸面去继承这个名字,继承这份事业?”
星有些感动:“杨叔......”
瓦尔特微微一笑:“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事到如今,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瓦尔特’这个名字,它绝对不是一个需要抛弃的负担,绝对不是。”
“斯塔滕岛、皇后区、布鲁克林、布鲁克斯、曼哈顿......你们看到这座城市了吗。”
“他——就是瓦尔特。”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瓦尔特的眼中倒映着光彩。
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一次灵魂的洗涤与觉醒。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帕姆:“看来,那天之后,瓦尔特乘客彻底走出了幼时的阴影了帕。”
姬子:“呵呵,毕竟人不能总是沉溺于过去。”
“而且,瓦尔特世界肆虐的崩坏,可不是简单的事物......”
星:“说到崩坏,杨叔你不是说崩坏会诞生律者,摧毁文明吗?”
“那最初的瓦尔特是第一律者,他为何没有表现出那种破坏倾向呢?”
瓦尔特:“......这个,说来话长。”
“你可以理解为人类的力量,这既有前人的牺牲,又有律者核心中三十万人的意志,还有着身边友人的陪伴与关心。”
星恍然:“原来是爱的力量感化了律者!”
三月七:“你这么说好像也不算错啦,但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瓦尔特淡淡一笑:“如果你们感兴趣,我以后可以讲讲我家乡的故事,坦白说,那还是很悲壮的。”
“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不迟,你们只需要知道,理之律者的情况属于极端的个例,并非所有律者都能用这种方式感化,拉拢到人类阵营。”
“尤其是,第二位律者。”
“空之律者——西琳。”
话音落下,光幕也发生了变化。
一片雪原显现而出,旷野的远方屹立着一座高塔。
第二律者诞生地,西伯利亚,巴比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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