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老三时,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两个奶妈开始频繁掉点,或是奶量不够,没办法给内外功稳住血量,或是会在六尊使集火点名时,被波及,而后自己倒下。
如果是倒了一两次还好,奶妈可以自己复活一次,就算是自起用过了,也可以让另一队的奶妈拉一下。
可偏偏两人像是串通好了一样,要倒就是一起倒下。
在两人都没有自起的情况下,两个奶妈倒了至少五次,也因此……团队也重开了至少五次。
季言打到后面,情绪都变得焦躁了起来。
不仅是他,估计团队里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个老三,就把他们卡住了半个多小时,如果换在平常,卡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倒也不算什么,可关键是,他们后面还有十几个单子,如果再在这耽误下去的话……估计又要打单打到明天早上去。
岁末作为团队里唯一的主播兼指挥,也只能耐着性子的去鼓励队友,还得顺带稳住两个水友的心态。
“好了,不要着急,两个奶妈上把打的稍微有一点点的小问题,但是影响不大哈,我刚刚开团前标的几个点位你们应该看得到吧?”
“就站在那个点位奶对应点位的t就行了,点名的时候,你们直接站在原地不动吧,或者可以站到对应t的点位,然后拿引魂香的两个,都注意一下,在跑的时候,不要跑到奶妈站的点位了。”
“尽量往没有标点的方向跑吧,然后,引魂香的都各自带一下笛子,自己保一下自己。”
“因为生存空间压缩的原因,碎梦就不用吃引魂香了,一队二队的两个神相各自拿一个引魂香,你们有冰箱,算算时间也能多撑一会,好就这样。”
“准备好了就可以各自拿内外功,引魂香了。”
岁末把一众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可苦了季言,作为队伍里唯二的两个神相之一,他只能接取岁末安排好的任务,去吃一个引魂香。
接下来,他将会在点名机制里,成为那其中的一个幸运观众,然后被六尊使追着啃屁股……
季言苦着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十分不情愿的吃了一个引魂香,随着岁末的一声令下,外功t开怪,众人开始了第六轮的刷怪。
前面一直是风平浪静,众人各走各的机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很快,就到了点名环节。
“注意boss集火点名,看一下是谁,二队神相!”
季言苦着一张脸,果断脱离大团,开始绕着半场开始跑路,原本被分散成三份的六尊使,开始集合向着季言靠拢,由于三个点位就占了场地范围的三个边,季言从大团脱离往中心位置跑时,因此好巧不巧的,被六尊使包围了……
一道冰从天而降,季言当即就被无情的冻住,他心头一跳,赶忙释放了凌波微步。
作为神相唯一的解控技能,季言在用的时候,就有些许的咬牙切齿。
但是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晚跑一步,自己估计就要挂了。
他可不想成为队内第一个掉点的DPS,因此,他几乎是玩命的跑。
身后六尊使紧跟不舍,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随着生存空间的压缩,季言几乎跑到了死角位置。
“玛德,又不能去两个奶妈的附近,又不能跑到血河哪去,又没人奶我,这特么还怎么跑?”
压力之下,季言忍不住骂出了声。
眼看着六尊使的技能即将落在自己身上,他果断使用了龟缩大法,丢出了自己的冰箱。
在无敌状态下,他强撑了几秒后,解除无敌状态第一时间发动凌波微步闪出包围圈,而后开着笛子就这么飞走了。
又溜了一会,六尊使集火时间结束,各自回到各自的点位,季言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掉点……”
他呢喃一句。
游戏继续进行,第二轮集火幸运的没有轮到季言,二队神相也不亏是端游转来的大佬,溜六尊使根本不在话下。
接下来就是你溜一圈我溜一圈,其他队友基本零伤,全力输出,奶妈站在原地不动,以这种蠢人打法,总算是打过了。
季言苦笑着开了宝箱,这次没有人品大爆发,不过倒也是开出了67级武器,普通舞阳外城里能开除的最高等级的百炼装了。
“收获还算不错。”
老三打完,两个水友没有打签子直接退出了队伍。
估摸着两人只支付了打首通的价格。
工作室里喊了两个奶妈,签子打的比首通快了两倍不止。
正当季言以为,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是正常打单子了,然而,两个奶妈又再次退出了队伍。
片刻后,又是两个新奶妈进入队伍。
不用想也知道……估计又是水友。
季言无语望天,只感觉压力山大。
果不其然,在换了奶妈后,队伍又开始了坐牢,直到此时,季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殊不知,他接下来的九个小时,都将跟水友渡过。
一晚上过去,下机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了,季言满眼红血丝,眼底满是疲惫。
“一个晚上……才打了十个单子,时间比昨天还多花了三个小时……”
“我还以为今天能早睡一点,没想到,还是熬了一夜。”
季言叹了口气,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的叫,他索性站起了身子,拿着刚充满电的手机,发送了今天的单子总量。
杨哥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待机,在季言发过截图后,第一时间给予结算。
“总共五千,四千是单价,一千是带水友的分红,辛苦了。”
季言看着多进账的一千块钱,心里舒服多了。
他突然觉得,坐一晚上的牢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多赚一千块钱,也挺不错的。
季言拿着辛苦打单赚来的钱,转头出了门。
清晨,街边已经有了不少早餐商贩。
季言站在路边,照例点了一份炒米粉。
这种重油的早餐,他吃了好几年,是他一整个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