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江湖 第11章 “照,我怕 别怕,我来了”

作者:修武我最强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7-13 14: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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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原谅我理解不了你心中的痛楚,也更理解不了你口中的苍生,在我心中苍生便是光!”

只听闷哼一声,隐灯照飞速从烟雾中飞出了出来,连磕头带擦的滚出去好远。

一束白光将灰雾驱散炫耀天日,如炽耀的太阳,欲要将天空点燃,白光消芒,站在中心的人也逐渐清晰,那是一位额头印有白羽的白衣少年,此人虽衣着破损,七窍流血,可依旧吞没不了他那气吞山河的气势和落拓不羁的潇逸。

此时东方朔吾就如同神明,提剑指着隐灯照道:“苍生绝不会如你口中所说!”

“你很强,但可惜你遇到的是天下第一无敌剑客,所以,很遗憾。”

白衣俊郎舞刀枪,金戈铁马此峥嵘。

“噗!”隐灯照吐出口中的血,他抬头与东方朔吾对视,笑了“东方朔吾,你会理解的,司马大人的计谋是不会错的,你会的。”

东方朔吾皱眉“司马大人的计谋?”

隐灯照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扯开衣服,露出了黝黑是胸肌,这么一扯倒是让隐灯照颈脖上挂的紫色扎头绳显得格外的突兀,他拿起头绳再次竖起高马尾,手紧握双刀,依靠有着无可形容的恐惧感,“双刀武者”的气势不弱与东方朔吾。

立场不同,信念不同,两人终要为自己守护的东西而战,你死我活,分出胜负。

“隐灯照,你说你和另外一个人被逼到这种地步,虽然我无法理解你的痛楚,但只要有邪恶存在,我就必会出手,让我来帮你吧。”

“呵呵~”隐灯照笑道“哈哈哈…!现在的她已经无药可救,只有乖乖等死的份,你告诉我你帮我?可笑,现在说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至少我可以让你们离开琼京。”

“离开?东方东方朔吾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琼京从来都不是恶人存在的地方,只是人心险恶罢了。”

“而且就凭你那边破剑?呵呵,你要与琼京作对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自寻死路了,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只能打了吗?”眼下柔千雾婚礼在即,而刚才的和解似乎也不可行,看来只能一战。

现在的东方朔吾完全消失了以往的稚气,炯炯有神,为了她,他不会再留手。

隐灯照一惊“这小子,竟藏如此深!”

“咻~”东方朔吾抢占先手,隐灯照其后,一瞬间二人便再次刀锋相对,见招拆招。

东方朔吾的剑法快如疾风,断水十三式如雷电迅猛,流水难测,每一剑都直要害,剑剑骇人。

双刀优势的隐灯照也不差,刀刀锋芒,如霆雷极骤,呼啸之刃,屡屡接下东方朔吾的剑招。

二人身影快到残影,擦出激烈的火花,灵力碰撞的余波阵阵传开来。

客卿们见过的战斗不说有几千,几百也是有的,可这一次绝对算是最猛烈的一次,十年来众人对隐灯照非常不满,本来想着拉他下位,现在看来以前没有动手真是万幸,他们三十六人联手也许不过是任由他宰割。

琼京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感情,所有人都只是为了利益而站在一起,强者为生,任何人都不会追问你的过往,只要你足够强大,琼京便能给你无尽的权利和力量。

回过神来,只听“啊!”一声——隐灯照的左臂被斩断,血流如泉,连连后退数十米。

在看,东方朔吾继而跟上去,猛刺要害。

断臂的隐灯照实力大减,刚才双刀本就稍落下风,现在单刀更是被处处压制,如此强,这就是天才剑客“剑吻芳心”吗,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可恶!”隐灯照右手反手握刀全力格挡,然后这才是东方朔吾真正想要做的,断水十三式第二式“重力之刃”!隐灯照的手瞬间便不受控制,颠三倒四。

“怎么回事?”客卿们一脸懵。

“突然醉了?武者大人什么时候练的醉拳?”

其实很简单,东方朔吾一开始除了想通过交谈和解去抢婚外,还为了另一件事——激起隐灯照与自己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样一来,等到他虚弱的时候,就可以将绵薄的灵力灌入到隐灯照的刀中,在经过特殊的引导就会引起属性之变,这一招中慕士没少被折磨,在杀伐中就这么几下足以东方朔吾一剑结束战斗。

如所说,隐灯照因为伤的严重,手中的刀更是毫无章法被东方朔吾轻松格挡开,下身,旋刺,东方朔吾剑指黄泉。

隐灯照淡淡一笑,似乎看穿了攻击,终是要归西了啊,可他未曾露出半分恐惧之色。

“呵呵,雾,看来终究是逃不过。”隐灯照心道。

也许隐灯照他这种恶人就该死,就算是被逼的,就真是走投无路,无论逃到哪都会被好人杀死。

隐灯照闭眼,想感受着死亡的的一瞬间,去往天堂?不,是去地狱,他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太多,地狱才是容身之所。

他最后一刻,想想着她的模样,“雾,抱歉。”

“呲~!”

矣?为什么感受不到疼痛?转生到异世界了?还是突然变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隐灯照猛的睁开眼,是她!竟然是她来了!就像画本里的情节一样,危机时刻女主角出来了。

白剑刺破了她的腰间,血染于白,剑上的血本应是他那邪恶的血,可染上了天使的血,红的惊心。

“不好!”东方朔吾尽力收回了三分力,依旧成了血剑。

她是谁?他在意的她。

女子侧身挡住剑,刚好让剑无法刺到隐灯照,而后应身倒地。

“扑通!”隐灯照双膝重重的砸在地上,脚下无力,体中无气,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面前是倒在血泊中的她。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怎么会!他又怎么会!

剑没刺入他的身体,却深深刺入了他的心里,她已经奄奄一息,灵脉也渐渐透支,他这一刻像是什么勒住了脖子,胸腔像是如千斤顶压住,心如刀绞,痛之入骨,每一寸肉体都在被瓜分。

他仅剩的右手死死的按住女子的伤口,他很自私,他想要那伤口是自己的,他想要那伤口不再流血,他还想骗了自己伤口是假,一切都是假,可没用的,他很清楚,不是他的伤口,血会一直流,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咳!咳…,照,照…”女子口中溢出鲜血,剑已断心脉,无力回天,她清楚的,她的手缓缓靠近他想摸摸他的脸“刚…才你走的好…急,只留我一人,我…好害…怕…”

明明没有受伤,他却全身疼得说不出话来,口鼻也喘不上一点气,心脏犹如被滚烫的岩浆撕扯,他疼,他捂着着她的伤口,似乎这样就能让伤口不再疼,让她不在疼。

她很疼,疼得要命,但她看着他,眼神却尽是温柔“照,我害怕…”

听此他才艰难的抬头对上那温柔似水的眼眸,仅剩的一只手终于离开了伤口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在。”声音嘶哑得可怕。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

她嫣然一笑,很温柔,像樱花般甜美“因为你啊。”

“咳…咳”她再次咳出一口血,他见状更加的握紧了她“别说话了好吗,我马上带你去疗伤,你别担心,你的伤很快就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再离开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别睡别睡……”

她摇摇头打断道“照,我心脉已断,你要好好活下去…”

“你喜欢的樱花…快开了,只不过,我不能…不能…陪你…了。”她眼中的光泽终是消散。

语落,她的手无力从隐灯照手上垂落而下。

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引起的血流上升,亦或者刚才的战斗伤到了眼睛疼,这一刻眼角的泪水变为了血泪。

他很高傲,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任何过错,一切在她眼前都是对的,可在她面前他高傲不起来,对不起来也错不起来。

他为她成为了高傲的十二神官之一“双刀武者”,成为能为他摘星星摘月亮,能遮风挡雨的人,可好像无论怎样,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隐灯照留在泪,没有出声,他静静矗立着,灵魂被灭,了无牵挂,躯体终只是活着的媒介。

东方朔吾也很意外,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回天“对不起。”

隐灯照双目血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后悔、无奈,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至极“滚吧!”

东方朔吾一怔,不明所以“你…”

“滚!”

时辰不久了,再不去抢婚就不成了,虽然惭愧,但也是无可奈何,而且相比之下东方朔吾更关心柔千雾,立马运功前往了谷家。

客卿们大惊,东方朔吾杀了隐灯照的心爱之人,理应隐灯照不是应该狠狠的爆发杀了东方朔吾吗?可现在看隐灯照竟没有半分阻挠的意思,难道刚才说的让他滚是让他走的意思吗?

“武者大人,你的事,节哀顺变,可就这么让东方朔吾走了的话,你确定不怕上面怪罪吗?”

隐灯照不答,他背起女子向琼京后面走去,看来隐灯照这是要走。

现在凭仅剩客卿们去拦东方朔吾无疑以卵击石,可现在的隐灯照又不成样子,他们更恐惧了,失败则代表了他们将迎来司马静岚的恐怖审判。

眼下只有一种办法才能保客卿们不死“武者大人,您…你不可以走!”

隐灯照回头,散发着怒意。

那人似乎害怕了,渐渐的退回了人群中午但有人总敢说“隐灯照,你走了,惨的就是我们,眼下情况,如果没完成任务被司马大人知道的话我们会生不如死,可我们还不想离开琼京,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客卿们杀了隐灯照,夺走他这琼京的地位并且把任务失败的罪名嫁祸到隐灯照身上,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可以完美的解决问题,可谓是一石二鸟上上之策。

“这你们不用担心,任务失败的话……”隐灯照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下来。

“啊~!”隐灯照大吼,他的左臂没了。

不过让他大吼的不是断臂而是客卿竟将她夺走了。

“放开她!”隐灯照根本没想到跟着自己十年有余的客卿们会动手。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情有可原,任务失败的话司马大人不会怎么样的,而且我走之后会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们其中一个。”这是隐灯照被打断的原话。

上一秒隐灯照还在帮他们思考以后该怎么样,不要下一秒他们却想要自己的命。

世事无常,感情在利益面前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对不住了武者大人,相比于我们这么多人死还是你死好,反正你生命力已流失过多活不了多久,就当再是帮我们一次吧。”

他要疯了,她回去了,琼京会用千百种方法残害她的肉体,不断的,直到拿到他们想要的特殊体质。

他不想让她死都不安宁,所以才选择离开琼京。

“隐灯照,在琼京…”客卿埋下了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抱歉了,雾大人我们不能失去,她是司马大人重要的容器之一。”

此话过后一剑白光便直接刺穿了隐灯照的左胸,“噗!”隐灯照口涌鲜血,血染红了身体,他感到了那么的悲哀和绝望。

人间好像不喜欢隐灯照二人,那隐灯照也便不再苟活于世。

失去双臂的隐灯照,张口,咬住自己的刀,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慢跑向客卿发起了最强的攻击,横斩!

要被斩中的客卿冷笑一声,看着如此缓慢的攻击,很轻松就躲闪开,却不料隐灯照一记回旋踢直命中了脸颊。

客卿大怒,一拳狠狠的砸在隐灯照脸上——他的鼻子碎了,飞至远处。

他咬起地上的刀,艰难的再次站了起来,慢跑变成了慢步,横斩!

客卿笑着接下攻击,一拳击裂下颚,隐灯照翻出白眼,差点失去意识。

“把…她…还…给我!”他上下鄂已碎,说话声音很模糊不清。

现在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可客卿当然不许。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客卿使绊脚石让他倒在了地上。

他再次站了起来,缓慢继续向她走去,身旁的客卿很是生气了“死吧!”一剑刺破肺腑,他再次倒地,客卿提剑一切,他的脚腕被割断,再也无能站立,这样客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以为他死了,但定眼一看,并没有。

他在爬,很缓慢,慢得像乌龟一样,离她只有半尺,可他觉得好远好远啊,,好像怎么样都爬不到、碰不到。

他双目充血,头发凌乱,面目全非,他要去她那里,咬着牙使劲发力气,用破碎的下颚发力,即使很疼,即使到不了,但他会拼尽全力。

一脚踢来,他被踢得头晕目眩,双眼重重的砸在了碎石上,右眼失明,左眼的天忽明忽暗,仿佛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不过,他笑了,那人助他到了她的脚下,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碰到她了。

一鄂,差一点了,此时下颚的血肉已经模糊到了极点,让人作呕。

俩鄂,头发碰到了!他能感觉得到,他又笑了,很丑。

三鄂,他好像就在眼前,然后他又在酝酿第四鄂,尽力在靠近一点,就一点,生息渐失,生命力透支。

“轰”,天空落下他们的孩子,淅淅沥沥,乌云依旧压顶,“刷”它们为他缕好秀发,清理鲜血,像是帮他洗刷罪孽,可他早已到了路尽头,无法冲刷。

他闭上最后一只眼。

都是梦,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死?自己怎么可能会死?与他共处十年的人怎么会随意伤他呢?是梦吧?是假的吧?是吗?

也许是真的,他不管,他觉得这就是梦。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理由,只是世界上有着无可奈何的规则,有些人活着就成了错,定义得有人才有定义的意义,但请相信自己选择的路,即使很暗,即使不对,但不要害怕,那是你坚定的选择。

“呲~”头颅被割下的声音。

照,我怕。

别怕,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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