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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和莺儿这阵子在新鲜肉食和每天好心情的滋养下,身体状态越来越好,早已不是从前瘦骨嶙峋的模样。

巧儿的个子长高了一些,原本有些粗黑的皮肤现在已经恢复了红润白嫩,身子也逐渐显露出十七岁少女该有的丰盈和苗条。

原本面黄肌瘦的莺儿,现在也日渐白嫩了起来,十三岁的小丫头,还没长开,但也能看出来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唯一让张尘有些不满意的,就是大姐和小妹的手,长期劳作,两姐妹的手依然有些粗黑皴裂。

但巧儿和莺儿却毫不在乎,尤其是巧儿,现在家里的日子比起一个月前,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啥不满足的呢。

刚开始巧儿每晚睡觉都会有些担忧,生怕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还是那个穷困潦倒的破家,还是那个懦弱懒惰的二弟。

阿尘每天的表现,让巧儿逐渐放下心来,她根本也不会怀疑阿尘为何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十几岁的乡村少女又能有多少见识呢。

莺儿每天没心没肺,苦日子的时候,在大姐的呵护下,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现在日子越来越好了,她依然每天都开开心心。

二姐妹最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睡得越来越踏实。

但是今晚,姐妹二人睡到半夜,居然同时醒了过来。

“姐,你也是昨晚鱼汤喝多了吗?”莺儿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掀开薄被坐起身。

“嗯,鱼肉比狼肉更加细嫩,昨晚的鱼汤特别鲜,就多喝了几口。”巧儿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二人趿拉着鞋子准备去嘘嘘,却发现房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啊……中阮……”

“啊……古筝……”

巧儿和莺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讶异和惊喜。

“姐,咱俩不是在做梦吧,还能有这种好事情,我以前做梦梦到大姐和二哥的,都是跟着你们一起去要饭。”莺儿使劲揉了揉眼睛。

“一定是在做梦,不过我以前做梦梦到你俩都是阿尘偷看女人洗澡小妹你偷人东西,害我还要给人道歉给人赔钱。”

躲在屋外的张尘忍不住腹诽,你们两个这都做的是什么梦,就不能想咱家好吗?

等到屋里的巧儿和莺儿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而是真的,真的有一把中阮和一架古筝摆在屋里,就摆在她俩眼前,姐妹俩却还是不敢去碰。

“姐,你说这会不会是二哥买的,想给咱俩一个惊喜。”莺儿还是很聪明的,直接猜出了正确答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尘每天赚来的银子都交给我了,他自己只剩下一些铜板,这么贵的中阮和古筝,加一起要三四十两呢,他怎么可能有钱买。”

张尘在屋外再次腹诽,大姐啊,我现在不可能告诉你,但等你以后嫁人了,我一定会提醒你,男人都很善于藏私房钱的,一定要盯紧你的老公。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天上的神仙。”

姐妹二人似乎都忘记了要去嘘嘘的事情,莺儿甚至跪在地上开始感谢上天了。

“天上的神仙啊,谢谢你送给我和我姐这么珍贵的礼物,嗯,我还有一个二哥,他叫张尘,神仙你也会给他准备礼物的,对吧。”

张尘在外面一拍脑袋,还真是,想要糊弄住大姐,就该在自己房里也摆一个东西,然后装傻,就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想到这里,张尘嗖的一声就窜回了自己的屋里,从纳戒里把妖怪师父王澍给他的修士长剑拿了出来,放在了床头,然后躺在床上假寐。

果然,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莺儿,阿尘现在长大了,男女有别,咱俩这样偷偷进他的房间,很不好的。”

“咱俩偷偷进去,看看就出来,二哥一向睡的跟死猪一样,没事的。”

估计是架不住好奇和莺儿的怂恿,巧儿也不装了,姐妹二人悄咪咪的推开了张尘的屋门。

“呀……还真有东西……”

当莺儿看见二哥床头放着一把宝剑的时候,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这一嗓子,张尘要是再装睡,那就太假了。

“谁啊……啊……姐?小妹?你俩干啥,怎么跟做贼一样……”

张尘揉着眼睛翻身坐起,看着一脸兴奋的小妹和俏脸微红的大姐。

“二哥,你这把宝剑是不是天上的神仙送你的?”

“啥宝剑?啊……这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一把宝剑?”

张尘卖力的表演着,耳畔传来了入世猪略带嫉妒的声音:“道尘,你这演技只用来骗自家姐妹,太浪费才艺了。”

“哈哈,我就说这是天上的神仙送我们的,二哥也有,二哥,快,跟我来,给你看好东西。”

莺儿拉着张尘就走,倒是缓解了巧儿的尴尬。

来到西屋,张尘对着中阮和古筝很夸张的表现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太不公平了,神仙送你俩这么贵重的礼物,却只送了我一把长剑,为啥不送我一把二胡呢,那样我就可以沿街卖艺赚钱养家了。”

然后,张尘的屁股上就挨了大姐一脚。

“瞧你那点出息,神仙送你一把宝剑,那是让你勤学武艺,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的理想就是拉着胡琴沿街卖艺,你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开始,每天练剑三个时辰。”

得,又多了一项被大姐监督执行的项目,张尘不禁有点后悔,干嘛非要把长剑拿出来呢。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姐弟三人都睡不着了,从张家西屋,时不时的就会传出来叮叮咚咚拨弄琴弦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张尘能从中听出来,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欢喜。

“大姐和小妹喜欢就好,哪怕只是乱弹琴,只要自己高兴了就好。”

请教琴师傅的事情,张尘也问过墩子他娘孙桂萍,费用也不低,而且教琴师傅根本也不会来村里教学。

所以短期内,这中阮和古筝,就只能是姐妹二人自娱自乐的工具。

就在张尘双手抱头枕在床上胡思乱想之际,从西屋突然传出来一首简单却悠扬的合奏曲。

“咦……我怎么好像听出了高山流水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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