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服气,向前走几步就打算揍老三。
“你不要乱说话,老三你继续说”康熙也被老三的话引起了好奇心。
胤禩内心窃喜,鱼饵终于有鱼上钩了,就是不知道能钓几条鱼,站着胤禩下意识的看了眼老四,眼角冒着寒光,胤禩最想钓的是老四啊。
“这事儿臣不用多嘴,您只要问问二哥宫里的那个九鑫太监就好了,听说是索额图索相的族人”
“大哥给他银子,给他古玩玩,
叫他把一个什么东西藏在二哥的枕头里,又叫他把一些什么东西埋在毓庆宫的墙角下面。”老三一脸得意的将老大要朕魇镇太子的细节绘声绘色跟讲故事一样对着康熙跟所有阿哥娓娓道来。要说老三不愧是清流派老大,整天跟文人在一起,讲起来确实很说书一样,抑扬顿挫,该停顿停顿,很好地表现出了老大的阴险。
“什么,什么东西呀”康熙背着手盯着老三严肃地问道。要知道封建王朝还是很迷信的,也不能说迷信吧,鬼神这些东西也不好说。起码康熙作为皇帝三山五岳的神仙,大清先祖可是每年都祭祀好几回。
东方大地几千年的文化都是信仰人死了去做鬼神的,连孔子不也信么。孔子在《论语》中多次提到鬼神,但他的态度是敬畏而保持距离。孔子认为,人们应该尊重鬼神,但不应过分迷信。他在《论语·述而》中提到“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表明孔子不谈论这些超自然现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相信鬼神的存在。相反,孔子在《论语·先进》中提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和“未知生,焉知死?”表明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应该首先关注如何做人,而不是过分关注鬼神。
孔子在《论语·雍也》中说:“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表明他对鬼神的敬畏,但同时也强调了保持距离,不要过分迷信。孔子认为,真正的智慧在于关注现实生活中的道德和行为规范,而不是依赖鬼神的力量。
总的来说,孔子对于鬼神的看法是敬畏但不迷信,
“写着二哥性命和生辰八字的小人!”这句话被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老三很诧异,一眼看向了声音出处,原来是自己身边的老四。
康熙也发现了,阿哥们是按长幼顺序排列的,老三老四靠着。刚才康熙就在老三跟前,老四在身边说话,一下子就听到了。
“这事老四你也知道?”康熙转头严肃问道。
“魇镇?”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后背发凉,毛骨悚然,要知道他们是兄弟,生辰八字都是比较熟悉的,老大对太子这样做,对我们这些阿哥,……他们不敢继续往下想。
老大也是面如土色,“玛德,这事挺隐秘的,老三怎么知道了,老四竟然也知道了。”猛地抬头对着老三老四大声喝道“老三老四,说话要讲证据,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
老三老四还没说话,早就有心处置老大的康熙冲着大阿哥就骂道,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
老大连忙低下了头。
“老三老四,此事你们是从何得知啊”康熙追问道。
老三老四对视一眼,老四抢先说道“皇阿玛,儿臣是从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何柱那听说的”
老四失去了老十三这个臂膀,心烦意乱,五内俱焚。老三又抢先举报了大阿哥魇镇太子的事说了,听皇阿玛语气赞扬居多。这自己又丧失了立功的机会,所以最后才忍不住发言。
听到老四抢先,老三瞪了一眼老四,这是一个跟自己抢功的,“也对,太子失位,立嫡立长,老四肯定也跟自己一样想”
“皇阿玛,大阿哥有害太子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绝非是临时起意所致,据儿臣所知,大车子不仅在东宫行此秽事,更是在自己府邸上魇镇太子,其心可诛,”
大阿哥嚣张霸道,为人粗鲁有余,不在乎小节,早年间仗着自己力气大,没少欺负他这些弟弟们。老三从小不爱武的,就爱文的,身体比较瘦弱,挨老大拳头最多。老三一听老四抢了先,直接当场污蔑老大在自己府邸上也魇镇太子,这可是凭空捏造。
“此事当真?”
康熙没想到大阿哥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举,一听老三此说法当时就满胸的怒气,下意识的追问道。
“千真万确”,这下又是老三老四异口同声,今晚上第二次了。两人不约而同相互对视一眼。
康熙气的都站不住了,扶着桌案半天喘不过气来。李德全有眼力劲在康熙背后给康熙推背,推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皇阿玛,儿臣冤枉啊,这是老三老四胡乱编造出来落井下石的,皇阿玛明鉴啊,儿臣真的冤枉啊”
大阿哥急了,膝行几步抱着康熙的大腿大声哭诉喊冤起来。
见康熙不说话,大阿哥继续哭诉道,“老三老四血口喷人,他们是看太子失势,起了夺嫡之心”
大阿哥说完也知道失言了,赶紧闭嘴,在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康熙本来在那深呼吸,告诫自己要静心养身,多活几年,不能被这些逆子气死。大阿哥这声夺嫡,一下子捅破了康熙内心的那层窗户纸,难道萧墙之祸就在眼前了嘛。
想到这里康熙一脚踹开了大阿哥,大阿哥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康熙,难道爱会变会消失么。前半夜还是父慈子孝李正道儿子充当父亲护卫的美好画面,而且大阿哥刚被封为亲王,太子失势,眼看就要更进一步,怎么就挨了一脚。自从成年后,康熙可是都没打过他了。
大阿哥蒙蒙的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冤枉,没有一个人去扶他。
康熙看着自己这个长子,想起他这么多年陪着自己,尤其是在征葛尔丹的时候是立过大功的,确实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李德全,去把太子宫内的九鑫太监还有那个何柱儿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谁在狡辩”康熙一夜没睡,扶着额头,有点头疼,不想就这么没完没了的争论下去,沉着脸大声吩咐道。
“渣,奴才遵旨”李德全不敢怠慢,赶紧应了声,脚步匆匆就退出了主殿,不一会带着两个太监,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两人脸上带着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