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华去找到生产队保管员,保管员说:“公社只是用车把炸药拉来交给我保管,谁去安炸药不知道,你们要去问公社。”
伟华说;“请你打电话帮我们问一下!”
保管员拨通公社电话问后说:“这个事很简单,学校自己去解决。”
伟华转到工地找到王亚楠,把公社说的原话告诉他。
这下子可把王亚楠急傻了!
然后他对伟华说:“我们都是学生,能打炮眼就不错了,怎么去安炸药,如果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我只是一个在学校里带学生读书的班主任。
带着学生来炸石头修路,就不是我们的正事!”
伟华急忙说:“王老师说的对,但是,通知我们来修路,这是上级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违抗。真没办法。
炸药这种事,危险性大、风险高,弄不好,就可能老命归西,轻者也是要带残疾。
如果真是出了问题,不要说你王老师,就是校长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
太阳快落山,炮眼基本都打出来了。
大家都坐在石头上,感到饥饿难忍、腰酸背痛、十分疲乏,双手麻痛,在等待王亚楠的安排。
有的同学在暗暗埋怨:‘这种事怎么也叫我们学生来干?
我们又不是修路工。让我们搞的筋疲力尽。
能把炮眼打出来,就已经是阿弥陀佛的事了,还要我们自己安炸药来炸石头,这真是从河南到云南——难上加难,让全班跟着王老师焦急。’
但是谁也不敢公开说反对的话,只能阴在心里。
不管是谁,说出来就要闯祸!
而王亚楠也一样跟着同学们操劳,劳累了一天也是少精无神。虽然有厌气,也跟同学一样闷在心里,不敢表露。
天晚!
疲乏!
饥饿!
到底怎么办?
同学们都在焦急等待!
太阳快落山了,还无人去安放炸药。
王亚楠和全班同学困在山上非常焦急。
何玉国想:‘今晚老师、同学都为安放炸药的事着急,在铁矿打工,虽然自己没有安放过炸药,但是看见过。
虽然说比较危险,但看着安放的人,却其若无事一样,轻轻巧巧就安放好,没有什么神秘的。’
但是又想:‘这种危险的事,万一不小心出了问题,轻者受伤,重者要命。
最好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万一真的出了事,我父母怎么办?
李玉琴和叶梅又怎么办?’
王亚楠坐在石头上低着脑壳苦思苦想:‘何玉国在铁矿厂打过一段时间工,既然会打炮眼,安放炸药这种事,他即使没有干过,见也应该看见过,比其他同学应该略知一二。
不如找他试探、试探一下。
但这又是十分冒险的事,有些无从开口。
可是又不能让同学们在这里,饿着肚子苦苦煎熬。’
他经过左思右想,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去求何玉国,看他可不可以去做这件事。
王亚楠单独把何玉国喊在一旁说:“何玉国!
你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全班同学只有你有这方面的见识,我知道这是危险的事,所以我不好向你开口。”
“王老师,这种事我确实没有做过,在铁矿山我只是看见技术员搞过。
做这种事有规定,只有这方面技术的人才能搞,所以生产队的保管员都不敢来安放。
炸药这个东西非同小可,放一个鞭炮,不小心都会伤及人,更何况还是炸药。弄不好一爆炸,就有生命危险。”
…….
王亚楠又陷入沉默、苦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