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响起,三名僧人手持带血的长刀指向前面的僧人,围成一圈缓缓往前迈步。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议事大殿的长老们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竟然还能这么玩?
不过大家也都明白,越是在这种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就越是容易暴露。
忽然,许诺猛然扭头,朝着三名僧人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话音未落,三名僧人都马上收回手中长刀,警惕地看着另外两名僧人,发现他们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不解之后,又都扭头看向了许诺。
许诺嘿嘿一笑。
“我就诈一下,别当真!我要看出来我早就说了。”
三名僧人都长长呼出一口充满不满的气,然后随着鼓声继续绕圈。
可就在三人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许诺又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我早知道了,就是故意玩弄你的心态呢?毕竟你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来时路上的所见所闻都不是真的,我怎么会看不穿呢……”
许诺虽然继续说着,但三名僧人却觉得许诺只是想要继续诈一下。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许诺忽然大声喊出对方的名字。
“你是说吧?XX大师!”
随着许诺将名字喊出来,三名僧人再次收刀地方,同时都用余光看向许诺。
圆聪忍不住问道:“许施主,你刚刚喊的是他们两个的谁?我没听清!”
其实法普和悟真也没听清。
许诺嘿嘿一笑。
“我故意没说清楚,就是想着再诈一下。接着奏乐接着舞……”
许诺开始继续敲鼓。
而议事大殿的长老们,一个个都憋红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许诺所处秘境之中的画面,盯着三名手中拿着带血长刀的僧人。
司马大长老朝着这群不成器的长老看了一眼,一脸嫌弃地提醒道:“你们是可以呼吸的。”
呼——
众长老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监考看个新入门弟子表现而已,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司马大长老也不理解,这一个个脸都憋得跟猴屁股一样,为什么看许诺的考核秘境,你们都充血了?
有不少长老更是在重新恢复呼吸之后,将手放在旁边的长老袍子上擦了擦汗。
“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谁是魔僧,但还是会跟着一起紧张呢?”
“你们说,这许诺到底知道不知道谁是魔僧?”
“应该不知道吧。否则何必诈呢?现在这种情况下,许诺说谁是,另外两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砍死对方。”
这时,画面之中的许诺再次开口。
只不过说话的许诺的双手并没有停止继续敲鼓。
“三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点儿什么?就说一些贬低波旬,自己比波旬强的话吧。”
听到是要说这样的话,圆聪放下心来,马上率先开口:“我虽佛法修为有限,但若波旬与我辩法,怕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法普接着开口道:“贫僧虽只是筑基后期,可若遭遇,也敢以卵击石,与魔佛波旬这邪魔一战!邪不胜正,他岂能是老僧的对手吗?”
悟真也跟着说道:“我觉得若得机会,我未尝不能杀了魔佛波旬!”
三人都说完之后,圆聪觉得之前在辱骂波旬的时候自己可以说是完败,此刻便想要更多的证明自己,索性便继续说起来。
于是,三名僧人一个接着一个开始不断地讲述着什么小小波旬单手拿捏的狠话。
许诺见到三个人自己就开始循环起来,微微点头,感觉他们孺子可教。
片刻之后,许诺看着三个人的表情,尤其是三个人说话的声音,感觉都充斥着一种过度的狂妄和盲目的自信。
毕竟三个人被许诺折腾到现在,心里早就没了什么耐心与冷静。
这时,许诺开口:“魔佛波旬曾有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若修为大成,杀天下万物,何如?”
“魔佛波旬曾有言:若我为尊,天下无可弗逆者!顺我者麾下,逆我者皆杀,以杀证修罗,佛陀亦可杀!故入我门下,当以力证仙途,以杀待万物,何如?”
“魔佛波旬曾有言:强者未必恒强,弱者未必恒弱!唯有更强可胜强者!若尔等有逆天战伐之力,未尝不可来战。今日,让你屠魔佛,何如?”
随着许诺的话开口,正在贬低魔佛波旬的悟真嘴角上扬,忍不住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若我为尊!魔佛波旬,为何不能取而代之?对啊!为什么我不能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个魔佛?”
“不!不是代替魔佛波旬。我要成为新佛……成为新佛!哈哈哈哈……”
“我要成新佛!我要灭魔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贫僧要成了!不!本尊要成了……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悟真自己都没注意到,许诺的鼓声早已停止,一旁的法普和圆聪也都在一旁充满震惊与愤怒地看着陷入癫狂的他。
“看什么?没看到我要成佛了吗?既见本尊,为何不拜?吾为新佛,吾为未来!哈哈哈哈……”
此刻,议事大殿之中的诸多长老们异常沉默,大家都默默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扭头朝着司马大长老看过去。
“司马大长老,要不还是查查这个许诺吧。他真的不是魔道派过来的卧底吗?”
“虽说白色品质灵根的人来当卧底的确有些离谱,但你们不觉得这许诺比魔道还离谱吗?”
“是啊!我当初下山游历也曾听闻过一些魔道手段,虽然残忍无比,但和这许诺相比,就……就让我感觉我当初遇到的魔道,也就还行。”
“而且就算这许诺真的不是魔道卧底,可我们青天门真的要将这样一个人招进来吗?虽然可能会因此错失一个绝品灵根。可青天门少一个绝品灵根没事儿,但有一个这样的人怕是真的要大事不妙吧!”
“我们青天门这些年来实力越发下降,已然让六大名门正派之五都不愿意和我们并称了。再多了这玩意儿,怕是真的要被逐出正道之列了!”
司马大长老冷着脸,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甜可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江月白,见过司马大长老,见过诸位长老。”
大家一看是圣女江月白来了,原本满面愁容都迅速收敛。
“小江圣女怎么来了?”
司马大长老明知故问起来。
江月白嘻嘻一笑,脸上的两个小酒窝格外讨人喜欢。
“是江大长老让我来的。他让我带一句话给议事大殿的诸位长老们。”
大家都知道,江月白是江大长老晚上出去遛弯捡回来的孩子。
因为是在江边捡回来,而且那晚的月色洁白,便起名叫江月白。
虽然差着好几个辈分,可对于江大长老而言,这小江圣女犹如他亲孙女一般。
而江大长老作为中立派的大长老,更是整个青天门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大长老,就连宗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大家对他自然也是毕恭毕敬。
所以,大家都好奇,小江圣女来带的是什么话。
“江大长老让我问一下大家:我们正道是只自己走正道,还是要教导别人走正道。”
众人一笑,不少人马上开口道:“我们身为正道,自然是要让更多人都走上正……”
话音未落,满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