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宁来到剑夜君身旁,剑夜君与李世安二人盯着他,眼珠滴溜乱转,神色莫名!
陆昊宁无奈耸耸肩,笑道:
“你们俩为何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剑夜君由衷感慨:
“剑某实在想不到,陆兄的修为如此卓绝,竟与苏世才斗个平分秋色!”
李世安点头附和:
“刚才漫天剑光交织笼罩着陆兄,李某看着都胆战心惊,哪知陆兄竟如此气定神闲,李某真是望而兴叹!”
陆昊宁白了二人一眼:
“那家伙实力确实强劲,我若不拔剑,当真是敌不过他!”
李世安揶揄道:
“看来,陆兄想争那只朱睛冰蟾,似乎有点难度咯!”
陆昊宁撇撇嘴:
“无妨,刚刚只是热身,我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呢!”
转头朝剑夜君问道:
“剑兄你呢,打算什么时候上场?”
剑夜君笑道:
“剑某可打不过苏世才,这冰蟾和尘珠还是留给你们去争吧!不过若是武当陈远亭也上场,我倒要去请教一二!”
陆昊宁看着李世安,又问:
“那你呢?”
李世安嘿嘿一笑:
“我准备去挑战华山派的华无锋,每次看到他那张倨傲的臭脸就来气,李某这次定要痛扁他一顿出出气!”
陆昊宁哑然失笑,看来他与那华无锋往日嫌隙颇深!
李世安忽问:
“陆兄,为何苏世才这次没有施展他上次对付我的那一招?”
陆昊宁双眉一扬:
“他不敢!意念之力不可轻出,苏世才心知我意境强过他,若是不能将我带入他的意念之中,那他必被我重伤不可!”
李世安恍然,看向陆昊宁的目光愈加钦佩,感叹道:
“陆兄才是当世第一青年俊杰!”
陆昊宁直翻白眼,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剑夜君在一旁听得二人所言,云里雾里,好奇问道:
“陆兄,恕剑某愚昧,什么意念之力?你们在说什么?”
陆昊宁笑道:
“这是一种玄妙的道意之术,并非江湖中的内功武学,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有空再与剑兄细说!”
剑夜君点头,也不再多问!
李世安还欲开口再问,当中的陈远亭再次站出来!
朝着群雄一抱拳,高声道:
“诸位同道,刚才的助兴比斗着实精彩,现在比武大会正式开始!希望各位能尽情施展拳脚,献上更多精彩表演,众家弟子,请登台约战!”
陈远亭话音未落,就见一人飞身上台,向台下一拜拳:
“诸位英雄,在下南岳衡山剑派曲正风,斗胆向各位请教!”
当即又有一人跃上台来,朝着曲正风长剑一划,冷声道:
“北岳玄武剑派任季飞,请!”
曲正风笑意莫名:
“请!”
台下的李世安似乎想到什么,没忍住嗤笑一声!
陆昊宁转头望着他,一脸不解!
李世安轻笑解释:
“这南岳和北岳两个门派,背后可是有不少故事呢!”
陆昊宁好奇:
“说来听听,我看看有啥好笑的!”
李世安娓娓道来!
原来,北岳玄武剑派原叫北岳恒山剑派,因与那南岳衡山剑派同音,两派弟子行走江湖时,还闹出不少笑话!
江湖中人经常将两派弟子误认,甚至有一次,南岳衡山剑派的一名内门弟子成亲,送亲队伍却将新娘子送至北岳恒山剑派!
此事在江湖中流传开后,两派弟子沦为江湖笑柄,被武林同道嘲笑多年!
南岳衡山剑派传承远早于北岳恒山剑派,五十年前,当时的南岳剑派掌门曲月河,亲率南岳弟子,前往北岳恒山剑派!
曲月河自恃修为高超,竟欲强逼北岳恒山剑派更换帮派名称!
可门派之名乃北岳恒山剑夜先祖所留,岂能轻易变更!
时任北岳恒山剑派掌门任定闲誓死不从,于是南岳剑派与北岳剑派大打出手!
这一战,双方斗得天昏地暗,两大门派的弟子死伤无数!
曲月河杀红了眼,竟不留意斩了任定闲的宝贝儿子任光羽!
这下彻底激怒了任定闲,不管不顾的杀向南岳衡山剑派的弟子!
任定闲出招不再留情,死在他剑下的衡山剑派弟子足有数十之多!
双方越斗越狠,竟演变成帮派混战,只是因为一个名称,而闹到如此地步!
最后还是武林盟主少林派出面调停,双方势力停手,开始谈判!
双方足足谈了五日,少林派一直在当中劝解,具体谈判内情不得而知!
只知道最后还是北岳恒山剑派低头,正式更名为北岳玄武剑派!
而南岳衡山剑派拿出一件宝物赠与北岳玄武剑派,作为补偿!
最后南岳衡山剑派退回南岳,虽然曲月河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不过他们与北岳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两大帮派成为死仇,任定闲还立下门训:玄武剑派弟子铭记更名之耻,日后行走江湖凡遇见衡山剑派子弟,不论是非,一律斩尽杀绝!
听得这些往日恩怨,陆昊宁无语:
“一群心胸狭隘之辈,如此枉顾门人性命,有什么好笑的!”
李世安笑意依旧!
陆昊宁又问一句:
“那南岳衡山剑派赔了什么宝物?”
李世安摇头:
“据传是一块忽隐忽现的神光石头,南岳衡山剑派得自于衡山禁地,不过曲月河研究了十几年,却没发现有任何作用!”
“后来呢?”
“听说任定闲不屑于曲月河所赠之物,当场就丢至北岳恒山深涧下!”
陆昊宁轻笑:
“这任定闲倒是有些气节!”
李世安还欲接话,忽听剑夜君开口:
“且静静来看好戏,二人要开打了!”
擂台上,曲正风似笑非笑:
“任公子,我听说令尊刚刚当上玄武剑派掌门没多久,他就急着把你派下山来,也不怕重蹈五十年前之覆辙!”
任季飞冷笑一声:
“曲正风,莫要狂妄,你我还没开始呢!生死难料,有些事可说不好!”
曲正风冷哼一声,剑锋一拨,顺势横切,试探的一剑直削任季飞腰间!
任季飞冷眼盯着他的长剑,身影一动不动,手中长剑挽出一抹剑花,身形忽如流光瞬幻,消失在曲正风眼前!
再出现时,任季飞已是出现在曲正风的后背,长剑直刺他的背心!
曲正风大惊,收剑竖挡,“叮”的一声,手中长剑瞬间被震碎!
一道蛮横无比的剑气狠狠地袭射在曲正风的背心,曲正风口吐鲜血,倒卷而退,摔落在擂台下!
仅一剑,南岳衡山剑派的曲正风就被任季飞击成重伤!
台底下的群雄尽皆愕然,就连少林方丈了痴、武当掌门灭厄,眼角也是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陈远亭内心一惊,他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一开始就轻视了任季飞,还以为他也是那种不入流的小角色!
群雄都看走了眼,任季飞刚才轻飘飘的一出手,陈远亭当即明白,此人修为已是能够和八大门派的亲传弟子掰掰手腕!
忽的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陈远亭心更惊,毫不犹豫提剑跃出!
此刻,任季飞也动了!
二人身影如同流星一般,眨眼间同时掠至曲正风身前!
任季飞手中长剑抵至曲正风喉间,陈远亭长剑直指任季飞面门!
毕竟是在武当召开的比武大会,若是曲正风死在这里,武当也不好交代!
陈远亭轻声劝道:
“任公子,切磋较量,没必要下死手!”
任季飞一动不动,足足过了盏茶功夫,任季飞这才收回长剑!
终究是武当地盘,任季飞想在这杀了曲正风,难度可以说是如同登天!
冷冷盯着曲正风,任季飞面露不屑:
“曲正风,看来你们南岳衡山剑派也是时候更名了,你且好好等着,那一日绝不会太久!”
说罢,任季飞收剑归鞘,走回原位!
曲正风擦去嘴角鲜血,目光愤恨的盯着任季飞,神色不甘!
今日,南岳衡山剑派的脸,在他手中彻底丢尽了!
陈远亭过去扶起曲正风退开,比武大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