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风我三十多年来连个陪我玩的人都没有。”
“今天说什么你都得陪我玩尽兴了!”
“晚辈荣幸之至,”任毅道,“初入江湖,连个像样的陪练都没有。”
“余沧海和木高峰,不过是两合之敌罢了。”
“今日,还请太师叔不吝赐教。”
说完,任毅以一招苍松迎客起手式,正刺风清扬胸膛。
任毅不敢托大,这一剑用上了内力。
剑锋处闪耀着寒光凛凛的剑芒,刮起了一阵刺耳的破空之声。
“来得好!”风清扬怡然不惧,大喝一声:“破剑式!”
只见风清扬身子一闪,用一个诡异的角度接住了这一剑。
第一剑被轻松挡住,任毅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这一剑都挡不住,对面的老者就不配叫风清扬。
任毅迅速变招,剑锋忽然撩出,正是诛仙三剑里面的杀招。
这一招雷霆万钧,有泰山压顶之势,强如风清扬,也只能举剑硬抗。
铿的一声,二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
“好小子,”风清扬道,“进步的真快。”
“我们这样打下去,再打一个时辰都未必分得出胜负。”
“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敢不敢接下?”
“我说了,”任毅道,“我今天要陪太师叔玩尽兴。”
“好!”风清扬大喝一声,“那就让我们一招定胜负吧!”
“如你所愿!”任毅话音一落,三尺剑芒先是向上一撩,然后中途变招,直斩风清扬脖颈。
风清扬见状,瞳孔不由得一缩。
此时,风清扬招式已经用老,再变招是来不及了。
“破气式!”风清扬孤注一掷,剑锋向任毅胸口撞去。
剑芒带动的罡风刮得二人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二人谁都没有后退一步。
后退一步,就是败北。
罡风散去,血迹从二人的脸上滴落,任毅的剑指着风清扬的咽喉,风清扬的剑指着任毅的胸膛。
“哈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这场比斗,二人打了平手。
“好小子,”风清扬道,“区区二十岁的年纪,就能纵横天下了,真是天佑我华山派!”
“这天下间武功能胜过你的,不会超出一掌之数。”
“看来,你是在贺祖师之后,300年来有望突破先天境界的唯一人!”
“我听师父说,”任毅道,“将近300年前,华山派有一位长老,力挫当时魔教第一高手百损道人,此后,天下就以华山为尊。”
“只不过,师父也不知道那个长老的名字。”
“倒也不怪不群,”风清扬道,“自剑气之争后,华山不少传承在那场浩劫中付之一炬。”
“这其中,当然包括我派几百年来的秘辛。”
“小子听好了,贺祖师,名讳贺元希,是思过崖长空栈道的开凿者。”
“贺祖师开凿此栈道,为的就是后辈弟子能勤于苦练,青出于蓝。”
“只可惜啊,后辈弟子没有一个成器的。”
“贺祖师于至元大德已亥年(1299)十一月白日飞升,得道成仙。”
贺祖师之后,只要我,鲜于通,高矮二老者功力达到了后天八重之上,其他人,全是不成器的。
“我是没想到,岳不群教人的本事还不错。”
“当年贺祖师,也是二十岁达到后天九重境。”
“只不过贺祖师突破先天,是三十六岁的事情了。”
“贺祖于六十四岁渡劫得道,白日飞升。”
“哎,说不定你飞升的那天,能见到贺祖。”
“贺祖一定会开心的合不拢嘴!”
“当时据一个残缺的古籍说,贺祖飞升那天,狂风怒号,乌云蔽日,大雨倾盆。”
“贺祖端坐在华山之巅,任由雷电加身。”
“当风停雨晴之后,贺祖微微一笑,以端坐的姿态升天为仙。”
“那贺祖师有没有留下功法或者修炼心得?”任毅道。
“贺祖师修炼的,”风清扬道,“就是我华山混元功。”
“只是华山立派400年来,有这种逆天天赋的,只有贺祖师和你。”
“而贺祖师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修炼一途上,未留下只言片语的心得。”
“可能是在他看来没有值得雕琢的璞玉吧。”
“若是留下珍贵的心法,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对华山派来说,无疑是灾难。”
“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任毅脑海中想道,“贺祖师的辈分大致是鲜于通的师爷辈。”
“贺祖的徒弟辈中没有才绝惊艳的物。”
“而胜过师父和一众师叔的鲜于通和高矮老者,不过是后天八重的功力。”
“后天八重在现在数得着的高手。”
“而在当时,武当七侠,少林空字辈高僧,无不是先天高手。”
“如果我华山派有仙人的修炼心得,那可是比倚天屠龙还抢手的宝物。”
“这样一来,等待华山派的只有覆灭一途。”
“唉,”任毅叹了口气,“看来我华山派的祖师们,不怎么争气啊。”
“就是昆仑派,也出了昆仑三圣何足道这样的先天高手。”
“是啊,”风清扬道,“我也很气,可是也没有办法。”
“不说了不说了,华山派能不能再出一个仙人,就看你了。”
“我这个快九十岁的老朽是没什么指望了。”
“再过五六十年,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对了,听说你和林震南的夫人,一夜风流?”
“太师叔你是怎么知道的?”任毅很是惊讶。
“我只是老了,”风清扬道,“可是眼不花,耳不聋。”
“嗐,”任毅道,“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的道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不是说笑。”
“那温润的玉足,体感确实令人回味。”
“我又不是什么君子,哪里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凡夫俗子还能奈何我后天九重境的半步仙人不成?”
“你啊,”风清扬道,“你这是不讲道理。”
“我只是不屑于欺负凡夫俗子,看不去下穷凶极恶的人残害无辜的凡人罢了,”任毅道,“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擅长以理服人,别人若是不想体面,我可以帮他们体面。”
“你啊,”风清扬道,“颇有几分亦正亦邪的意味。”
“你和那个令狐冲,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