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师侄,”封不平怒视着任毅,“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封师叔,”任毅道,“没办法,我长得帅,师妹她非得要和我亲亲。”
“倒是师叔你,还没有娶亲吧。”
“小子你找死!”封不平彻底暴怒了。
“我封不平习剑四十余载,今天就教教你这个小辈做人的道理!”
说完,没等任毅准备好,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劈头盖脸的向任毅打来。
“封师叔,”任毅道,“你的心已经乱了。”
这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看似凶狠凌厉,实则章法全无,对任毅的威胁还没有成不忧的大。
任毅索性就彻底放飞自我,在封不平杂乱无章的攻击中磨炼自己的招式。
一百零八招过后,任毅玩够了,直接欺身而上,一招鹰蛇生死搏中的缠字诀,薅住封不平的衣领,重重的摔回本阵。
封不平刚想起身,宁中则拔出佩剑抵在了封不平的咽喉。
而李婷和李小月上去对着封不平就是一顿玉足乱踩:
“叫你欺负大师兄,打死你这个坏人!”
封不平面对这两个武功不如自己的女弟子的羞辱,一动不动的屁也不敢放一个。
封不平只能一手护住头,一手护住肚子,避免被踩死。
不然,自己最后的体面都没了,后人只会说:
“哦,你说封不平啊。”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被女弟子按在地上摩擦到死的那个家伙。”
“诸位师伯,”任毅道,“不管怎么说,当年的剑气之争,剑宗败了就是败了。”
“而且通过今天的比试,你们也见到了,剑宗也确实是技不如人。”
“封不平他们,是来我华山派找事的。”
“按照约定,三局之中获胜两局者剩。”
“你们今天也该离开了。”
“任师侄武功深不可测,已经证明了当年的剑气之争中气宗并无使用什么不明不白的手段,丁某佩服。”丁勉向岳不群拱了拱手道,
“这件事是我嵩山派受了他人蒙蔽,错怪了贵派,还望岳师兄勿怪。”
“既如此,”岳不群道,“我今天就不招待你们了,恕岳某不远送。”
丁勉也没有再说什么,拱手道:“岳师兄,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久留了,告辞。”
说完,便带着陆柏和费彬等人离开了。
比时,鲁连荣跟着丁勉一行人打道回府了,而玉玑子仍然赖着没走。
“泰山派的师叔,”岳不群道,“华山派这几日不招待外客,师叔还是请回吧。”
“不妨事。”玉玑子说完,后退了三十步,拔出了一柄古朴的佩剑,舞了一整套五大夫剑,浑身气势迸发犹如下山猛虎。
岳不群有些吃惊。
玉玑子展现出来的实力,丝毫不亚于练辟邪剑法之前的自己。
腾地一下,岳不群从桌案上站了起来,就要拔剑。
“贫道没有恶意,”玉玑子笑眯眯道,“这位姓任的后生,不简单啊。”
“后生你有意隐藏实力,能骗过陆柏那几个连奇经八脉都没打通的后辈,却骗不了贫道。”
“贫道虽然没能打通周天,可打通奇经八脉已经快三十年了。”
“天下道门是一家,岳掌门以为我愿意和左冷禅做事?”
“左冷禅明显就是少林扶持的傀儡。”
“岳掌门不想想,那群八个心眼子的胖和尚,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玉玑子师叔,”岳不群道,“你在说什么,晚辈听不懂。”
“岳掌门,”玉玑子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
“方才从后生仔的出招中,我就看出来你们野心勃勃。”
“说起来,我派掌门师侄是个好人。”
“奈何脾气太过火爆,嫉恶如仇,武功又不怎么样,最近两年才打通奇经八脉,实在是不能带领我泰山派发扬光大。”
“所以,我泰山派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左冷禅背靠少林,在五岳的势力是独一档。”
“但是贫道心里实在是不得劲。”
“岳掌门,你有个好徒弟啊。”
“他是天下道门的希望。”
“如今皇亲贵戚们都成天和那群胖和尚搅合在一起。”
“那群胖和尚呢?”
“不用劳动,不用交税,占用土地,还大兴土木,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中原的百姓们苦不堪言啊。”
“岳掌门,在我看来,你的这位大徒弟,脾气秉性和贫道很像。”
“都是不拘小节,把世俗礼法视为厕纸,在花丛中浪荡,逍遥江湖的散人。”
“只不过,你的大徒弟,武功更高,身上的担子更重,他要背负起你们华山派。”
“而我泰山派,自天门师侄以下,就没有成器的。”
“我泰山派,只能保持中立做锦上添花的事情。”
“岳掌门,只要你们能超过嵩山,我泰山派自然愿意回归道门。”
“如果嵩山派依然是泰山压顶的强势,我泰山派只能闭门苦修了。”
“五岳剑派的虚名,远没有保留传承重要。”
“岳掌门,贫道言尽于此,就要告辞了。”
“想必岳掌门不会为难我这个老朽吧。”
“师叔请便,”岳不群道,“恕师侄不远送。”
玉玑子走后,岳不群叹道,“想不到泰山派中,还有这样成精的老狐狸。”
“先前我一直以为,玉玑子是左冷禅的忠犬。”
“这也很正常,”任毅道,“泰山派的玉字辈高手,今年怎么也得六十岁了吧。”
“是啊,”岳不群道,“玉玑子今年七十二岁了。”
“这个老家伙还每天穿梭于烟花巷柳,就不怕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打通了奇经八脉,”任毅道,“没那么容易精尽人亡。”
“你也一样!”岳不群敲了一下任毅,“以后少往女人堆里钻!”
“有时间多跟为父学学儒风,别一没事就乱跑,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啊那个爹,”任毅道,“封师叔和成师叔还躺在地上睡觉呢,我去把他叫起来。”
说完,任毅摘下腰间的水壶,用凉水把封不平和成不忧给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