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不忧选择加入华山,在地上蜷缩挣扎的封不平大叫一声,喷出一口老血后就凉透了。
“爹,”任毅道,“要不我干脆一脚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踢下山去喂狼罢了。”
“子曰,”岳不群道,“对君子以德报德,以德报怨,对小人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虽然封不平和丛不弃生前做了很多错事,但好歹我和他俩做了四十年的师兄弟,还是厚葬了吧。”
“掌门师兄,”成不忧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首道,“是我们不懂事,给华山派蒙羞了。”
“掌门师兄,请允许我亲自厚葬封师兄和从师弟。”
“今后,成不忧,只忠诚于掌门师兄!”
“可,”岳不群道,“一会直接来有所不为轩。”
有所不为轩。
桌案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珍馐美味,岳不群还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杜康酒。
岳不群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发妻宁中则,右手边是亲儿子,大徒弟任毅。
令狐冲,岳灵珊,林震南,王欣,李婷等人纷纷按位就坐,成不忧则坐在岳不群的对面。
“诸位,”岳不群举起酒樽,道,“平日里,我对大家要求都颇为严格,不允许饮酒。”
“但今天,是我华山派大喜的日子。”
“二十多年前因剑气之争而产生的隔阂,随着这杯酒,就成为过去了。”
随着岳不群一声令下,所有人把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成师弟,”岳不群道,“你的弟子之中,资质都如何?”
“成某惭愧,”成不忧道,“三百弟子之中,只有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
“也不错了,”岳不群道,“我门下打通任督二脉的,也不过寥寥十几人。”
“再有八十日,就是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正日子。”
“不知诸位怎么看?”
“掌门师兄,”成不忧道,“成某姑且妄言,权当敲砖引玉。”
“刘正风摆下这么大阵仗,我们华山派不去也实属不合适。”
“而在此时掌门师兄实在是不宜前往衡阳。”
“所以,师弟以为,任师侄再带一个弟子去见见世面也就罢了。”
“成师弟所言甚合我意,”岳不群捋了捋胡须,道,“那毅儿,明天你就下山前往衡阳。”
“你和婷丫头一起去,让婷丫头也见见世面。”
“是,师父。”任毅和李婷立马站了起来,向岳不群行了一礼。
“保护好婷丫头,”岳不群道,“不要堕了我华山派的威名。”
“是!”任毅一抱拳表示答应。
“师父,”令狐冲此时也站了起来,“我想和大师兄一同前往衡阳城。”
“你去干什么,”岳不群一瞪眼,“你去了只会添乱!”
“爹,”岳灵珊也站了出来,“人家也像出去玩儿了。”
“就让冲哥陪着人家好不吗?”
“哼!”岳不群重重的拂了拂衣袖,道,“不成性的东西!”
“去吧去吧!”
“惹出事情来休怪为父家法伺候!”
“掌门师兄息怒,”成不忧道,“冲儿和灵珊还小。”
“小孩心性,贪玩一些可以理解。”
“等长大了他们就懂事了。”
“掌门师兄,我找现在就飞鸽传书,让弟子们立刻启程。”
“嗯,”岳不群道,“对于刘正风,诸位怎么看?”
“掌门师兄,”成不忧道,“师弟以为刘正风该死,而且刘正风必死。”
“成师弟何出此言?”岳不群道。
“掌门师兄,”成不忧道,“刘正风身为正派人士,却和魔教长老交厚。”
“岳掌门有所不知,现在的魔教分为两派。”
“一派的首领是魔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手下的魔教长老们,虽然名声不好,但少有滥杀无辜的。”
“而另一派的首领,就是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
成不忧正了正衣冠,正色道,“掌门师兄。”
“任我行手下的魔教人士,杀人越货,炼制傀儡,无恶不作。”
“而曲洋,就是任我行手下最臭名昭著,血债累累的长老。”
“曲洋,为了一本乐谱,就残杀了一个卖书的老人。”
“这个老人,平日里只有一个孙女和他相依为命。”
“后来,他为了孙女,就在街边杀害了一个吃糖葫芦的小女孩,抢了她的糖葫芦。”
“就这样恶贯满盈的恶徒,还配做人吗?”
“那刘正风确实是该死,”岳不群也怒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刘正风与曲洋相交莫逆,就是衡山派的叛徒。”
“也不知莫掌门会如何处置刘正风。”
“刘正风此举只有死路一条,”成不忧道,“莫师兄是容不下他的。”
“唯一的区别,是刘正风死在谁的手里。”
“别看刘正风捐了个三品参将,他不过是贿赂哪些贵戚所得罢了。”
“刘正风,这是与道义为敌,与天下道门为敌。”
“好了,”岳不群道,“不说刘正风了。”
“毅儿,你和婷丫头下去收拾行囊吧,明天一大早就走。”
“是!”任毅一抱拳,就和李婷离开了宴席。
之后,任毅就来到了思过崖。
“你小子,”风清扬道,“算你有良心。”
“听说你就要走了?”
“是的太师叔,”任毅道,“明天就走,去衡阳。”
“无趣无趣,”风清扬道,“你这一去,又是好几个月见不到你。”
“也就是你小子,能逗我老人家开心。”
“令狐那臭小子是差远了。”
“太师叔,”任毅道,“等我回来,给你带点衡阳的好酒。”
“去吧去吧,”风清扬道,“剑气之争那点破事,总算是解决了。”
“封不平和丛不弃死得好。”
“那两个小东西,从小我就觉得他们不是个好东西。”
“太师叔,”任毅道,“那两个废物,不值得太师叔挂心。”
“太师叔,大晚上的,不如晚辈陪您活动下筋骨?”
“好,好,很好,”风清扬大笑道,“还是你小子孝顺。”
“我老风这辈子,除了爱喝酒,就是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