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太后寝宫。
张太后,本名张暖曦,今年48岁。
虽然张太后已年近五旬,依然肤色白皙,大腿修长,美艳不可方物。
年近五十的张太后,看起来就像刚出阁不久的姑娘。
张太后长的美则美矣,但是要是仔细看,就会莫名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娘娘……”一个宫娥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祸事了!”
“大事不好了!”
“滚起来!”张太后怒道,“跌跌撞撞的成何体统!”
“一会说不出个子午寅卯来,一会下去领罚!”
“娘娘……”宫娥哆哆嗦嗦的嗫嚅道:
“寿宁侯和建昌侯他……”
“他们怎么了!”张太后一把薅住宫娥的衣领,大吼道:
“他们怎么了!”
“他们……”宫娥哭了出来:
“他们被人灭门了!”
“欺天了!”张太后咆哮一声,狠狠地把宫娥推倒在地。
宫娥顾不上疼痛,看张太后没有注意自己,连忙连滚带爬的溜了。
“来人!”张太后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
“快来人!”
在内侍的簇拥下,张太后来到了寿宁侯的府邸。
侯府中死者枕藉,男女老少,王公下人一应俱全。
而建昌侯张延龄的尸体,就在侯府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
而寿宁侯张鹤龄,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院落中央,有三五个面容绝美的年轻妇人,双眼无神,面容惊恐,衣衫不整的静静躺着。
张太后一看,除去有一个是侯府的下人,那两个人都是自己最宝贝的小侄女。
自己的小侄女,刚刚及笄之年。
张太后一翻白眼,好悬当场晕过去。
随后,张太后又来到了建昌侯府。
刚到建昌侯府,一样的臭气熏天,血腥味令人忍不住的作呕。
然而张太后就像这些令人厌恶的味道不存在一样,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结果是一个样。
和寿宁侯府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自己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没出阁的小侄女被歹人玷污后含恨而死。
而且,张太后惊奇的发现,自家的男丁,也被歹人屠戮一空。
上到八十老翁,下到刚出生的孩子,歹徒是一个都没留。
换句读者老爷们好理解的话,那就是张太后家绝户了。
他们家,只剩下了张太后这个光杆司令。
当然,张太后家还有在老家的旁支还有许多族人活着。
但是,这些旁支并不受张太后待见,而张太后的心肝宝贝,她的两个宝贝弟弟。
建昌侯张延龄,寿宁侯张鹤龄及其全部家人一千多人,被人屠戮一空。
“苍天啊……”张暖曦哀嚎一声,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张暖曦悠悠转醒后,气若游丝的道:
“朱厚照那个小畜生呢?”
“回娘娘,”贴身的宦官道,“朱厚照他昨天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小畜生!”张暖曦咆哮道:“他们是你舅舅,你至于这么狠心吗?”
“你为何如此歹毒!”
“我知道你不喜欢延龄鹤龄,但他们是我的亲弟弟,也是你的亲舅舅!”
“血浓于水的亲情,你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你舅舅他们不过是拿了一些田,当街纵马,打了一些冲撞他们的不长眼的东西罢了,这算什么大事?”
“先夫还在的时候,对他们很包容,为何到了你这,为什么非要做绝。”
“朱厚照,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来人!”
“诏任我行,解风,方证,左冷禅秘密进京见我!”
“八百里加急!”
“诺!”太监连忙连滚带爬的去传令了。
“朱厚照……”张太后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我要你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畜生!”
“你以为,你找了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武林高手,就翅膀硬了?”
“你以为,我张暖曦就生了你这么个小畜生吗?”
“你弟弟,可是嗷嗷的等着继位呢!”
“宸濠啊,你是不会让本宫失望的,对吗?”
豹房。
“真是聒噪,”任毅骂道,“这是哪家在号丧啊,从早晨到晚上,都不带消停的。”
“还能有谁,”朱厚照道,“我那两个舅舅呗。”
“多听会吧,我还是头一次觉得哀乐这么好听。”
“嘿,他们哀乐折腾的声越大,我就越开心。”
“这说明张暖曦那个老妖婆破大防了。”
“朱兄啊,”任毅道,“你这么一说,我忽然也觉得哀乐也可以这么好听。”
“反正你的堂妹我把玩了四个,再加上张暖曦刚好凑够五个。”
“你还真是下得去嘴,”朱厚照道,“你这是荤素不忌啊。”
“我感觉我这辈子没白活,”任毅道,“最次也能在华山当个传功长老。”
“要是真能洗精伐髓完成飞升,有事了你给我烧烧香就行,看我给他们降下天罚。”
“快得了吧你,”朱厚照道,“咱们还是先想办法闯过这关再说吧。”
“咱们豹房里边的粮草,”任毅道,“够咱们吃几天?”
“反正是够你吃了,”朱厚照道,“够儿郎们吃三个月不成问题。”
“三个月要是解决不了问题,就是有三年的粮草都不管用。”
“嘿,这下子,外戚,藩王里面的野心家们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让那些墙头草的文官看了笑话。”
“要不,”任毅道,“我再顺手宰几个文官?”
“要是这关能过去,”朱厚照,“随你怎么杀,想杀谁就杀谁,反正没人拦得住你。”
“朱兄,”任毅道,“如果真乱起来,你说倭寇或者大盐商的势力会不会也参与进来?”
“不好说啊,”朱厚照道,“有谁参与进来,就不是朕能控制的了。”
“这一战,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朕要是赢了,朕会竭力让百姓过上天下大同的好日子。”
“如果张暖曦赢了,这天下自然就会被外戚和豪强瓜分的渣都不剩,百姓也就会彻底沦为他们的牲口。”
“任人宰割,直到被榨干最后一滴鲜血,在痛苦和绝望中走向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