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附近值守的御刀卫是谁?”长公主十分敏锐。
御刀卫副统领出列答道,“回殿下,是百户许平治。”
怀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要是被飞贼栽赃成功了,只怕许家要夷灭三族了。
大奉京城这摊死水,谁搅一下就要万劫不复。
“许平治何在。”
怀庆公主询问了一句,许平治就上前,来到帘子前跪倒。
“卑职许平治,今夜失职,罪该万死!”
许平治头冒冷汗,说话都在发抖,面前这位怀庆长公主,可是个狠角色。
帘子后面传来严厉的声音,“御刀卫打算如何处置?”
御刀卫副统领答道,“殿下,许平治玩忽职守,革职下狱!”
许平治突然眼前一黑,自己要是革职下狱,一大家子可就完了。
“糊涂!”怀庆清喝一声。
“那飞贼进入本宫府邸,一来是窃宝图财,二来是栽赃许家,以报私仇。”
“燕行空的兄长是在许家被擒,由许平治报案捉拿,这是你刚刚自己禀报的。”
“这种简单的栽赃手段你都看不出,最该查的难道不是泄露御刀卫值守信息的内贼吗!”
“还是说……御刀卫也归兵部管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御刀卫副统领马上跪下,连连叩首。
“殿下明见,是末将糊涂,末将无能!”
许家得罪了兵部尚书张奉,这件事情的背后推动者,极有可能和张家有关。
御刀卫、金吾卫、禁军是皇帝直属,这三军的将领,绝不能和外臣私交过密。
怀庆最后一句话,就是怀疑御刀卫高层和张家勾结,泄露了御刀卫值守信息。
事实上也是如此,御刀卫虽然不归兵部管,但很多人之前都从过军。
谁还没有个亲朋好友在军中,和兵部尚书搞好关系,再平常不过的了。
“许平治之前缉拿悍匪,现在被人报复,应该重点保护,怎么还能定罪?”
“依本宫看,应该请魏公,好好查查御刀卫了。”
怀庆长公主一番话,说的帘外众人冷汗涔涔。
这位长公主,可是一点都不好糊弄。
御刀卫副统领更是连连谢罪叩首,“殿下息怒!末将一定彻查此事!”
“都散了吧。”怀庆冷冷说道,各路人马立刻退出长公主府。
翌日。
许平安先来到西冷书局,收下了三千两银票。
之后,他又丢下了一千两,让书局加印西厢记第一册。
尽管书局老板再三劝说,许平安就是不写第二册。
现在还在IP预热阶段,就是要搞饥饿营销。
等到大家的胃口都吊足了,西厢记第二册面世就会引起抢购。
到了那个时候,读者根本没有耐心等盗版,直接入手正版。
随后,他来到了内城的落凤楼。
落凤楼一共七层,前面四层全是各类女子首饰。
五层、六层是高档礼物,男女老少皆宜。
最上面一层,则是非常高端的酒楼,一桌动辄五六百两银子。
第七层的正中间,摆着一只琉璃盒,其中放置的正是那只价值万两银子的凛然笔。
第七层四周是几十个包厢,有头有脸的人士,常在这里宴请亲朋好友。
吃喝的差不多了,就来到中央,看一看这支凛然笔,还有那幅睥睨天下学子的绝对。
许平安从一楼走到七楼,一路上很多人都在谈论王思暮。
“王小姐第一次来到落凤楼!”
“张老板直接赠送了一桌天子一号包厢的盛宴!”
“你说王小姐是不是破解了这个绝对!”
“既然是绝对,哪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这对子全京城的读书人都知道,多少年来没人对得上。”
“就算字凑得上,张老板的气势,也是对不上的……”
……
许平安来到第七层,楼梯口对面不远处就是那幅绝对,还有那只闪着寒光的凛然笔。
凛然笔的笔杆和笔毛都是青白色,浑然一体,望之令人生畏。
“有水便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便是鷄(鸡)。得志猫儿胜过虎,落坡凤凰不如鸡。”
上联的关键字是奚,加水是溪,加鸟是鸡,最后一句以鸡结尾。
落凤楼的老板张元清更是以凤凰自诩,暗暗阴阳中举的学子,都是鸡。
许平安刚刚站定,就听到王思暮从身后赶来。
“许公子,你来了?”
许平安耳听八方,知道有无数人的眼睛,都盯着这里。
这也是王思暮想要的效果,让更多的人知道,首辅之女和许平安交情匪浅。
“思暮小姐,有礼了。”
“许公子,很多学子不服气,一有空就来此处,发誓要对出下联。”
“就连当年的一位状元郎,在此坐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对出来。”
王思暮看着那幅对联,讲述起了其中的故事。
这个时候,一个身着绯色长衫的中年人,憨笑着走了过来。
这人头发已然花白,但是眯眯眼中透着精明,身体微微发福。
“王小姐说的没错,那位状元郎正是在下结拜义弟楚元稹。”
王思暮介绍道,“许公子,这位就是落凤楼主张元清了。”
张元清这个号,也是很风骚了。
许平安点了点头,“道门人宗的圣子,弃文从武,武道双修的楚元稹。”
张元清拱手道,“许公子近日名满京城,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想不到许公子不但做的好诗,还见识广博,知道楚元稹的事情。”
看来,这张元清也是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义弟中了状元,自己却是名落孙山,发达了还不忘写副对联清高一把。
“敢问许公子,是否要留下一副下联。”张元清问道。
许平安目之所及,已经有十几副下联留在了这一层。
但是由于都没有达到公认的对仗工整的要求,所以都远远的摆在一旁。
王思暮笑着说道,“楼主说笑了,我只是请许公子来赴宴的。”
“你这对子,一肚子怨气,偏偏又才气颇高,谁能对得上来。”
接着,她看向许平安,“许公子,进屋吧,我们边吃边聊。”
王思暮是来给许平安站台的,没想过让他破解这对联。
“不着急,这对联我看着眼熟,没准可以对一对。”
听到许平安的话,张元清眯眯眼精光四射,顿时眉开眼笑。
“诸位客人,三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挑战落凤联!”
“让我们拭目以待,请许平安公子出下联!”
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落凤楼。
这落凤楼主张元清,竟然还是个武夫。
许平安耳中,听得落凤楼中惊呼连连。
一个个看热闹的宾客,正往这里赶来。
当年状元都对不上的对联,还有人来敢试!”
“许平安?是那个登楼的许平安吗!”
“废话!不登楼能上到七楼去!”
“是‘欲穷千里目’那个登楼诗,作者不就是叫许平安吗?”
“他不是个家丁吗,家丁读过几本书啊!”
“一个家丁,怎么上到七楼去的!”
“亲娘嘞!我得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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