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特务营阵地。
秦川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眉头紧锁。远处，日军阵地上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帮小鬼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营长，你看那是什么？”石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指着远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秦川顺着石头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日军阵地上，几个黑乎乎的铁家伙正缓缓地向特务营的阵地移动。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那狰狞的炮塔和履带。
“是坦克！”秦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娘的，小鬼子竟然动用了坦克！这下麻烦大了！
特务营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是面对日军的坦克，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他们手里最厉害的反坦克武器，也就是那几门从德国进口的Pak36战防炮了。可问题是，这几门战防炮的炮弹，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殆尽，新的补给还没送上来。
“营长，怎么办？小鬼子的坦克上来了！”石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川咬紧牙关，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对策。没有炮弹，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小鬼子的坦克在阵地上横冲直撞吗？绝对不行！
“石头，传我命令，让战防炮排做好准备，没有炮弹就用手榴弹，给我把小鬼子的王八壳子炸开！”秦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颗定心丸，让慌乱的战士们找到了主心骨。
“是！”石头应了一声，转身跑去传达命令。
秦川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日军坦克的动向。他看到，日军的坦克后面，还跟着大量的步兵。显然，小鬼子是想利用坦克的掩护，一举突破特务营的防线。
“他娘的，想得美！”秦川暗骂一声，他绝对不会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
日军的坦克越来越近，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死神的催命符。特务营的战士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心都捏出了汗。他们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开火！”秦川一声令下，特务营的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日军的坦克和步兵。
然而，日军的坦克就像一座移动的堡垒，子弹打在上面，只溅起一阵阵火星，根本无法阻止它们前进的步伐。
“营长，不行啊，子弹打不穿小鬼子的坦克！”一名机枪手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秦川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如果不能阻止日军的坦克，特务营的阵地很快就会被突破。
“战防炮排呢？怎么还不开炮？”秦川焦急地问道。
“营长，炮弹打光了，后勤的补给还没送到！”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秦川的心中一凉，他娘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有炮弹，战防炮就成了摆设，根本无法对日军的坦克构成威胁。
“营长，怎么办？我们没有炮弹了！”石头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秦川紧咬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没有炮弹，那就用人命去填！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鬼子的坦克在阵地上肆虐，他必须阻止它们！
“石头，传我命令，让一排长带人准备炸药包，给我把小鬼子的坦克炸掉！”秦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地砸在地上。
“营长，这……”石头愣住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战防炮的掩护，用血肉之躯去炸坦克，无异于以卵击石，九死一生。
“这是命令！”秦川厉声喝道，不容置疑。
石头咬了咬牙，转身跑去传达命令。
一排长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带着一排的战士们，每人身上绑着几个炸药包，向日军的坦克冲去。
“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一排长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战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他们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为了保卫阵地，为了消灭小鬼子，他们义无反顾。
日军的坦克继续前进，履带碾压着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一排的战士们冒着枪林弹雨，向坦克靠近。
“哒哒哒……”日军的机枪疯狂地扫射着，不断有战士倒在冲锋的路上。
“排长，我掩护你！”一名战士大喊一声，端起机枪向日军扫射，为一排长争取时间。
一排长趁机冲到了一辆坦克的侧面，拉开炸药包的导火索，用力将炸药包塞进了坦克的履带下面。
“轰！”一声巨响，坦克被炸得瘫痪在地，冒起了滚滚浓烟。
“好样的！”秦川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然而，日军的坦克不止一辆，其他的坦克继续向阵地冲来。一排的战士们前赴后继，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日军的坦克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斗异常惨烈，不断有战士倒下，鲜血染红了阵地。秦川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们跟着他出生入死，现在却一个个倒在了他的面前。
“营长，一排长牺牲了！”石头跑了过来，声音哽咽。
秦川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他强忍着悲痛，继续指挥战斗。
“二排长，带人上，继续炸！”秦川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二排长带着剩下的战士们，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他们知道，一排的兄弟们已经为他们争取了时间，他们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特务营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弹坑和尸体。日军的坦克被炸毁了五辆，但特务营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亡过半。
桥本一郎站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他看到自己的坦克被炸毁，士兵不断伤亡，脸色铁青。
“八嘎！这群中国军人，竟然如此顽强！”桥本一郎狠狠地骂道。
“少佐阁下，我们还要继续进攻吗？”一名日军军官问道。
桥本一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他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就算攻下了特务营的阵地，自己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撤退！撤回阵地！”桥本一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日军开始撤退，特务营的战士们没有追击，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
秦川站在阵地上，看着撤退的日军，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悲伤。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满目疮痍的阵地和伤亡惨重的战士们。
石头走到秦川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营长……”
秦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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