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缘发愣,吴优将它托到了饭桌上,给它倒了一杯茶水:“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感觉你这个人有点矛盾,明明过着许多人羡慕的日子,可为什么总是不苟言笑呢?做人不应该开心吗?”青缘回过神来,旁敲侧击的寻找那个小丑的来历。
“我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也许是个人性格吧。”吴优没有多想,青缘也不方便追问。
两人吃过早饭,游历了吴优所在的这座小城,他们去了桃花山,去了会师园。由于别人都看不见青缘,这让吴优在早上差一点被人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所以中午青缘就教吴优传音。
“声音是靠介质来传播的,所以一般人必须要通过声带的震动来发出声音,但我们就完全不用依赖三维介质。”青缘说着摊开右手,吴优惊奇看到青缘的手心里出现了一团青色的光芒,随后光团慢慢地变成了一颗种子;“我们可以利用自己基因中的聚能片段,收集周遭空间的精神能,再以精神能为介质传播声音。”
“’可我只是一个人类,也许并不能应用你所说的精神能。”吴优感觉青缘正在编造一个蹩脚的故事。
“你是人类,但你觉醒了你的基因片段,这就打开了你对精神能的应用起点。”青缘手中的光团开始变出双螺旋分子的模样:“你们人类中的堕维者认为你们的基因中有一大半都是以前病毒遗传物质,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你们的这些多余的片段才是你们崛起的关键,你们如果失去了这些基因片段,那就变成了真正的血肉傀儡,成了以前的‘牲种’!”
在木灵的指导下,吴优慢慢的掌握了体内那一团清凉气息的用法,不过他的手心没有出现实体,而是一团几经吞噬一切的黑。仿佛连光都要被它吞噬。
下午两人去了东山,在东山的道观里,吴优发现了另一个和木灵差不多的生物,那是一只蜘蛛,不过它的体型有点大,和笔记本电脑一般大,这让吴优在和它打了一个照面后直接跳了起来,把旁边看道观的老爷子的茶水打翻了,但这就和让吃黄连的哑巴一样,自己看见还不能说出来,不然天水二院又得加一个病号。
到了晚上,吴优和青缘都变成了死亡的饥饿鲨,和晒太阳一样躺在富有颗粒感的沙发上,两人今天将这个小城大概逛了一遍,不仅吴优学会了对自己能力的合理利用,青缘也学到了不少人类世界的知识,不过对于初出茅庐的情缘来说,人类世界的一切都让它十分激动。
“吴优吴优,这个红色的按钮可以动吗?”吴优回想起青缘在公交车上按停车按钮的情景,“为什么这给按钮一按,司机都要把车停下,然后转过头看两眼,最后再骂两句呢?”嘴角不觉的翘起,吴优翻身下地。去厨房做饭。
刚刚吃完饭,吴优就接到老王的电话,通知了他明天团建的地点和事项。
晚上,吴优的梦并不平静,在梦里,有经常让他打寒颤的黑白joker,还有另外一个角色——红桃王后。
joker缓缓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叫醒了吴优,在梦中的吴优不由自主地跟着joker来到了一个地方,四下里一片灰黄,仔细一看,黄土地上覆盖着灰色的腐殖土,滋养着一些瘦弱的狗尿骚。
抬头望去,只见这片山头之前是一篇熟悉的天地——会宁,吴优也猛地记起自己现在站在东山的最高处,脚下的烽火台正是明天要团建的地方!
见过几面的joker并没有伤害过吴优,这让吴优现在对这个边笑边哭的扭曲joker并不害怕,看到这个情景,吴优便大胆地直接问joker:“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
joker不语,双手抓住吴优的头向后转去,吴优配合地转身,和正在上山的一名女子四目相对,女子缓缓的爬上了烽火台,站到了吴优面前,这个女子同样由黑白组成,但她的服饰却由红色和黄色混搭,显得高贵而典雅,与自身女王气势不符的是她的眼睛,黑色的眼睛透着顽皮时不时还会俏皮的大量四周。
“你是谁?”吴优问她,目前为止吴优就见过joker一个黑白色的生物,他认为这给女孩和joker来自同一个地方。
这时joker走到了两人中央,伸手抓住了女孩的头发,吴优想要阻止,但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听使唤,仿佛joker刚刚给他又布下了禁制。
joker抓住女孩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慢慢的压扁,不断的揉搓,黑色的血液缓缓的滴下,在半空中停下,随后慢慢变成了一张白底的纸牌,joker也将女孩压进了纸牌变成了一张红桃王后。在这个过程中,女孩的眼睛始终盯着吴优,温柔含蓄,让吴优毛骨悚然。
joker把纸牌递给了吴优,只见刚刚那名女孩正在纸牌里朝着他微笑,笑容让他温暖,让他安静。他看着纸牌慢慢地化为光点,融入了自己的双手,随后黑暗袭来,吴优沉沉地睡了过去。
吴优在梦境中时,青缘被一股寒意惊醒,只见吴优盘坐在自己的床上,黑白相间的joker在他体内若隐若现。那双纯黑的眼睛在青缘睁开眼睛后便死死地盯着它。房间里充满了黑气,这些黑气颗粒感十足,好似是谁在这里不断抛洒着黑色的沙子。
房间里的沙子在不断的幻化这形状,一会儿变成一位长发的姑娘,一脑弹弹在男孩头上,把他从书桌上叫醒,一会儿幻化出一对情侣在草坪上打闹。总之那个女孩和男孩不断的出现,男孩的面貌和吴优的高度相似,女孩的面貌却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吴优再次躺了下去,青缘在听到吴优均匀的呼吸声后,也同样重新睡去,它不知道的是,在它睡着后,吴优再次坐起,双眼中都是黑色的颗粒状物质。静静地看了它一会儿。
在青缘看来,那个黑白色的joker并不像坏人,他不断地哭,不断地笑,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和坚定,甚至让青缘对他产生了同情,把他看作了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