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警察做完笔录后，带走了两个“水务工”。
陈云和林雪也离开了林雪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陈云一直沉默不语，
他在思考着“黑蛇”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回到家，陈云草草扒拉了两口泡面，满脑子都是“黑蛇”这个名字。
这两个水管工明显是被人指使的，而这个“黑蛇”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跟自己又有什么仇什么怨？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事情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纠纷，现在看来，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陈云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掏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耗子，帮我查个人，江湖人称‘黑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
“运哥，这名字我听都没听过，道上没这号人物啊。”
陈云皱了皱眉，又联系了几个朋友，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要么一无所知，要么顾左右而言他。
“妈的，装神弄鬼！”
陈云狠狠地掐灭了烟头，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燃烧。
看来这“黑蛇”藏得很深啊。
与此同时，两名便衣警察正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轿车里，监视着陈云的住所。
“这小子还挺沉得住气，”年轻的警察说道。
“都被人盯上了，还能这么淡定。”
“别小看他，”老警察摇了摇头。
“这小子以前可是个狠角色，没点本事，也混不到今天。”
陈云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警方暗中保护了，他正琢磨着如何找到“黑蛇”。
他想起之前在林雪家楼下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肯定和“黑蛇”有关。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陈云开始在林雪家附近蹲点。
他像个私家侦探一样，戴着鸭舌帽和墨镜，躲在街角的咖啡店里，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蹲点的日子枯燥乏味，陈云只能靠咖啡和香烟打发时间。
他时不时地会想起林雪，想起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心里就一阵烦躁。
“该死的黑蛇，最好别让我抓到你！”陈云低声咒骂着。
终于，在第四天，陈云再次看到了那个神秘男子。
他还是那副打扮，黑色风衣，黑色帽子，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陈云心头一震，立刻扔下几张钞票，起身跟了上去。
神秘男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他步履匆匆地穿过街道，
最终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棋牌室。
棋牌室的招牌已经褪色，门口还堆放着一些杂物，看起来生意并不怎么好。
陈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棋牌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打麻将，嘴里念念有词。
陈云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神秘男子的踪影。
他走到柜台前，向老板打听道：
“刚才进来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你看到他去哪了吗？”
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斜睨了陈云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没看见，你找他有事？”
陈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一点小事，想请他帮个忙。”
老板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他拿起钱，塞进口袋里：
“好像看到他往后面去了，那里有个地下室，你去看看吧。”
陈云道了声谢，顺着老板的指引，来到棋牌室的后门。
陈云推开后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汗臭和劣质香烟的味道，像一记闷拳砸在他的脸上。
门后并非他想象中灯火通明的赌场，
而是一条狭窄阴暗的楼梯，通往更深处的黑暗。
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几级台阶，其余的都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像一张怪兽的大嘴，等着吞噬误入其中的猎物。
他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谨慎地一步步踏在嘎吱作响的木质台阶上，
陈云感觉自己像是在走向某种未知的危险。
地下室比他想象的还要简陋，低矮的屋顶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屋子中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地下室的全貌。
几张破旧的桌子散落在房间里，上面凌乱地堆放着扑克牌、麻将和一些不知名的杂物。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他们的表情严肃，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神秘男子就坐在其中，他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更添几分神秘感。
陈云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入了某个地下赌场，或者更糟糕的地方。
他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悄悄地往后退去。
“喂，小子，你是什么人？”
一个眼尖的男子发现了陈云，粗声喝道。
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惊动了所有人。
陈云暗叫不好，转身就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壮汉像两堵墙一样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就像盯着待宰的羔羊。
神秘男子也站了起来，他缓缓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刀疤脸。
陈云一眼就认出他来，正是那天在林雪家楼下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子。
刀疤脸走到陈云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
“哟，这不是那天的小子吗？跟踪我？胆子不小啊！”
陈云强作镇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大哥，您认错人了，我就是随便看看，迷路了。”
刀疤脸显然不信，他一把揪住陈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跟踪我干什么？否则……”
他故意顿了顿。“别怪我不气！”
陈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脱身之策。
“我真的只是迷路了。”
“我朋友约我在这附近见面，我找不到路，就随便转转。”
“朋友？谁？”刀疤脸逼问道。
陈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耗子，你认识吗？”
刀疤脸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松开了陈云的衣领，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