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一脸羞涩,说道:“婶子,我爸妈死的早,是你和黑娃哥一直照顾我,我早就是你们家的人了。”
蔡秀兰笑道:“等黑娃从县城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兰兰说道:“婶子,还是我来告诉他吧。”
蔡秀兰说道:“现在外边打仗了,兵荒马乱的,给你们办了事,我也就放心了。”
兰兰说道:“婶子,按说,黑娃哥早该回来了,可到现在还没回来,我真担心他。”
蔡秀兰说道:“黑娃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兰兰从锅里盛了一碗稀粥,端到了蔡秀兰身边,说道:“婶子,饭做好了,你吃点吧。”
蔡秀兰说道:“咱娘俩一起吃吧。”
就在这时候,镇子里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有叽里咕噜的喊声,蔡秀兰紧张起来,说道:“兰兰,外边有枪声,是不是鬼子来了?你赶快藏起来。”
兰兰说道:“妈,我带着你一起走。”
蔡秀兰说道:“我一个老婆子怕啥?你赶快逃吧,逃出去找黑娃。”
兰兰说道:“婶子,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要走咱们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蔡秀兰从针线框里拿出一把剪刀,说道:“兰兰,你快走吧,我有这个,那些鬼子不会把我咋样的,快走啊?”
兰兰摇头,说道:“婶子,要活咱们一起活,要死咱们一起死,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清风镇,野田带着一队日军冲了进来,镇子里的百姓四散奔逃,日军举枪向逃命的百姓开枪射击,枪声大作。
几名日军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一起向这名女人追了过来。
女人看到逼近的日军,惊慌起来,看到旁边有一口深井,纵身跳了下去,日军围着井台,向深井里开了几枪,离开又去追逐其他女人。
三名日军冲进了黑娃家,用脚踢开了院门,兰兰扶着蔡秀兰艰难向外走着,两人看到了日军,紧张起来。
一名日军看到了兰兰,邪笑道:“哟西,好漂亮的花姑娘。”
三名日军放下步枪,一边脱衣,一边向兰兰走了过来,兰兰惊慌起来,说道:“你们,你们想干啥?”
蔡秀兰用身体护住了兰兰,说道:“畜生,你们不能碰她。”
一名日军推开了蔡秀兰,蔡秀兰摔倒在地,两名日军扑向了兰兰,撕扯着兰兰的衣服。
兰兰拼死挣扎,惊恐大叫:“救命,黑娃快来救我。”
蔡秀兰向兰兰身边爬行,悲痛欲绝:“畜生,放开我闺女。”
蔡秀兰挣扎站了起来,拿出怀里的剪刀,用尽全力扎向了一名日军的背部,这名日军惨叫一声,一脚踢到了蔡秀兰,抓起步枪,用刺刀在蔡秀兰身上连刺几刀。
两名日军按住了兰兰,已经撕开了兰兰的上衣。
兰兰看到蔡秀兰被刺死,哭道:“妈!妈!我找你来了,黑娃,我不能当你女人了,下辈子我在当你女人吧。”
兰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从她嘴里流了出来,兰兰死死瞪着压在她身上的日军,气绝而亡。
清风镇内,野田收拢部队,三名日军系着裤子从黑娃家院门里出来,脸上带着猥琐的笑。
野田指挥部队离开了清风镇,清风镇大街到处躺着尸体,一个三岁的孩子从尸体堆里爬起来,在一具尸体前哇哇大哭。
忻县城外,晋绥军独立团常伟国团部。常伟国焦躁地站在地图前,几名参谋站在他身边。
一名女报务员在旁边收发电报,滴滴声不断,一名通信兵在打电话,指挥部人来人往,非常忙乱。
常伟国说道:“凭我一个独立团,如何能抵挡鬼子的一个旅团啊?那不是以卵击石吗?阎长官也太高看我常伟国了。”
赵参谋说道:“团座,国军援军一直未到,高杰压力很大,一直再催援军,您看怎么办?”
常伟国说道:“我不是把保安团顶上去了吗?”
赵参谋说道:“保安团平时养尊处优,根本没有战斗力,欺负老百姓还行,一到战场就拉稀。”
常伟国骂道:“妈的,到了战场,还得靠我们。”
一名军官报告:“团座,八路军的先遣部队到了,已经赶到了高杰的阵地,我们能缓一口气了。”
常伟国说道:“太好了,以前是我对不住他们,没想到在这紧急关头,他们还能给我解围,等解了忻县之围,我要好好招待他们。”
一声炮响,地图上落下一层尘土。
常伟国骂道:“鬼子用来对付我们的武器,有一半都是东北军丢下的,现在自食其果了。”
保安团王耀祖阵地。王耀祖和吴光启在阵地上,指挥保安团坚守阵地,王耀祖歪戴帽子,手里提着手枪。
吴光启跟在王耀祖身边,战壕里士兵们东倒西斜,纪律松弛,恐战厌战情绪蔓延。
王耀祖满腹怨气,骂道:“妈的,打仗是常伟国的事,强行把老子拉上来,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
吴光启说道:“王团长,一旦城破,我们都要完蛋,赶快组织士兵迎敌吧。”
王耀祖说道:“你看看咱们这些弟兄,啥时候见过这阵仗啊?吓都吓尿裤子了,这仗还咋打?”
吴光启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是军人,理应战死沙场。”
王耀祖不耐烦地说道:“别婆婆妈妈,老子不想这么快就死,锦衣美食左拥右抱的好日子,老子还没过够呢。”
吴光启转向士兵叫道:“弟兄们,只有挡住了鬼子,咱们才能保住咱们的家园,保护咱们的姐妹,才会有好日子过,鬼子马上就要冲锋了,咱们振作精神,只有不怕死,子弹才不会找你,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让父老乡亲看看,咱们保安团也不是孬种。”
保安团士兵听了吴光启的话,受到了鼓舞,戴正军帽,从战壕里爬出来,举着枪向日军阵地瞄准。
王耀祖气咻咻说道:“吴光启,你啥意思?该不是想把我着二百多号弟兄全扔在这吧?”
吴光启毫不示弱:“王团长,组建保安团,我吴家就出了五千大洋,大家都捐款捐物,这不是你的保安团,是忻县父老乡亲的保安团,保安团不能保护一方平安,还要这保安团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