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马真的超级无敌可爱,很温顺,特爱吃胡萝卜和苹果,平时在院子里玩儿,只要沈箬走动脚踝的铃铛响动小白马就进屋粘她。
被训练的特别好。
沈箬也宠,一开始只准进屋,后来允许上楼,进画室,再后来……小白马粘地,直接在卧室给小白马准备了软垫子。
不过让谢兰卿在视频看见,就三个字:滚出去。
俞清如在海市陪了沈箬两周,离开前一晚,在私密性很强的餐厅跟佟沁一起用餐。
俞清如小迷妹,各种拍照。高兴地四处拍照打卡的时候,佟沁才非刻意地提了嘴任洇。
“之前陆二公子生日后就想跟你道歉,当时急着进剧组没有时间,有时间的时候你又没在国内。”
佟沁晃着红酒杯,要配合剧中角色增重二十斤,冷艳感弱化不少但更显丰腴富态。
沈箬就想起前两天刷到的热搜。
“陆二公子来探班了?”
佟沁笑笑,“顺道来的,来参加葬礼。看见热搜了是么。”
“是,不过撤得很快。”
佟沁又笑,表情也没什么不自在,“是这样的,陆家不准晚辈在外爆出花边新闻。”
“这不,最近都不理我。”
沈箬挖着冰淇淋,慢悠悠地吃,“对你有影响么。”
“高奢代言掉了两个。”佟沁抚了把头发,特想得开,“理解也习惯,别看陆二公子玩儿得开,日日纸醉金迷,其实防备心特别重。”
防备心特重这点,沈箬是有感悟的。
都一样,但她不方便讲。
看沈箬细微的表情变化,佟沁嗨了声,“别放心上都一样。或者说,那群人心若明镜,身边的女伴耍点什么手段心里一清二楚。没计较就是拿你当小丑看着玩儿逗弄,要把心思算计太过,就得跟你较真。”
“任洇不是为这事给封杀了么。”
之前刷到那则消息,是有网友说任洇被封杀的事,以为是谣传,现在从佟沁嘴里说出来……
拿过手帕擦了擦嘴,沈箬下意识地问,“是之前的事?”
佟沁点头,“还能有什么事,犯了谢公子忌讳。不管以前多宠,资源给得不少,要什么有什么,谢公子不玩儿了你就不能跟他再纠缠不断。”
说完,意识到这话不妥当,赶紧找补。
“沈箬你别在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群人的性子都一样,私下怎么玩儿都行,要把事情闹到明面,就得出手弄你。”
没有跟任洇接触过,除了好容貌好身材别的沈箬一无所知,出于好奇,沈箬没忍住问。
“现在,她怎么样。”
沉吟好一晌,佟沁口吻惋惜,“我也是听圈内一制作人提及,任洇现在重度抑郁。”
“被限制入境,资源渠道全部被封杀。经纪公司那边已经放弃任洇,又扯上合同纠纷。”
朋友一场,曾经还被任洇提携帮助,如今的处境怎么不让佟沁觉得唏嘘。
是相对的。
谢公子能把人捧得多高,两清以后你要不懂事就能让你跌的多重。
喝了口柠檬水,沈箬没说话。
接近十点,三人在门口分手,回去的路上俞清如好奇,“佟沁最近的资源很不错,你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
沈箬,“有听过一点。”
俞清如哦。
“上次你拉我去看佟沁的电影其实我没什么兴趣,看过之后又找了不少佟沁的综艺节目来看,确实是有实力的,这岁数还能翻红实属不易。”
佟沁26。
在娱乐圈其实并不是个友好的年纪,若非遇上陆懿行给了资源,只怕再无翻红的可能。
从群演做起,忙忙碌碌,四处奔走又如何,抵得住财阀一句话顶用么。
站在的人注定手中握有大把旁人向往一辈子的资源,可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示意,一句话,一种默许。
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全凭一时兴致。
这一晚,沈箬跟俞清如一起睡,睡在画室旁的房,“我准备去英国了,第一年我妈会陪我。”
“这些日子我四处看画展,就有些感受,没办法喜欢这个,想先过去跟圈内的前辈讨经验。”
“湘湘你记得吧。”
有印象,沈箬嗯了声。
“她在英国要举办一场画展。”口吻中不难听出俞清如的羡慕,“你看看你,插画比赛得奖,跟Gc合作很愉快。阮梨学姐在画廊如鱼得水,尽管放下画笔依然在自己的舒适圈。”
“同期的同学各有各的前程,在看我……”
“RCA不是靠谢公子,我都进不去。”
“都在努力不让自己被这个圈子挤出去,好像只有我游离在圈子的边缘。明明我当年第一眼就被梵高的画吸引,向往着却混成了这样。”
沈箬伸手,拍着俞清如的背,“阿如你可以的,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很有天分是老天爷赏饭吃。我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机会。”
“乖乖,借你吉言。”
等俞清如睡着,沈箬下床到画室,按保姆铃要了份海鲜粥,挽起头发戴上眼镜坐在画架前盯着黄麻布。
她不太尝试颜料画,觉得自己笔力不够不好修改,不像线条画能够修改。
凌晨两点多,来了电话。
手上沾了颜料,接通开了扩音放一旁,她软软的喊了声,“兰卿先生。”
塞雷斯特跟Matteo默契地离开玻璃房,谢兰卿焚了支烟,懒散的挨靠椅背,浴袍系的随意,胸膛露出一片倒v的光景,延伸至腹肌的位置,身上还有水珠在滚动。
颓懒又浪荡。
“还不睡。”
她软声,又媚又缠绵的劲儿,“在画画。”
“画谁。”
电话里沉默片刻,沈箬才讲,“画一个故事,红玫瑰枯萎的故事。”
谢公子确实不懂小艺术家脑子里的艺术细胞。
“哪儿的玫瑰枯萎了。”
沈箬也非刻意在计较什么,不免心虚乱糟糟,“别人养的玫瑰呀。”
谢公子拖着调的哦了声,“别人养的玫瑰枯萎,囡囡悲伤春秋什么。”
不是悲伤春秋。
只是前车之鉴,令她惶惶不安。
她嗔怪,“才没有。”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以为谢公子在苏黎世,“兰卿先生用晚餐了么。”
男人笑,“就说这个?”
“想我么。”
沈箬跟着笑,忽地站起来,俯身看画布,有几秒侧身在水桶洗了画笔勾着耳发低头调色。
“想。”稍顿,又补充,“我知道的,所以不用问。”
谢兰卿抬手,放大监控里的画面,小姑娘俯身的时候背后那一段软腰弧度特别美特软,蝴蝶骨好似飞了起来,脊椎间一条凹陷的小沟,蜜桃臀在蕾丝裙摆边若隐若现。
最美的还是白嫩的颈段,阴影拓下来的雪山嫣红。
腰窝热流涌动,小腹绷紧。
“囡囡知道什么。”
她软软的娇嗔,“兰卿先生有想我,不然怎么能在凌晨接到先生电话。”
或许觉得自己在心理博弈上难得赢了一回,两人隔得十万八千里,偏头冲电话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跟小孩差不了不少,吐着舌头,狡黠俏皮还娇滴滴。
谢兰卿呵了声。
眼眸深了几分,指尖敲了敲视频里的小姑娘。
等他回国,小东西最好还能这样恃宠生娇地跟他吐舌头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