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符2 第22章 辞同门伪装身份,樑城除害焉何人

作者:张见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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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个月古妃日日往西殿讲经论道,一日古道明、魏嫣领着赵长老前往西殿,问道:“妹妹,这段时间有空不?”古妃问道:“咋了?”古道明道:“外面风大,入殿堂说。”古妃道:“陈佩、杨堃、魏崙你们照料着。”陈佩、杨堃、魏崙道:“诺。”

按长幼尊贵入座,古道明道:“赵长老你和妹妹说。”赵长老站起来道:“诺。”古道明道:“赵长老此处并无外人,坐下说。”赵长老道:“妃儿,此事是这样,昔日溏口山山脚下有强者出没,范将军带着士卒安营布阵时,发现溏口山沙古一带有数名修真之人,化作樵夫,境界几许,瞧不破玄机,望妃儿代赵伯伯前往一趟,洞晓乾坤。”古妃问道:“该不会四宗使者巡视西境之人?”赵长老道:“探报查访得知这数位修行者,沙古之地闲居十余载呢。”古妃道:“散修之人?待我问问狙彧他们,他们徒步五湖四海修行,散修之人相见,念及同道,终归叙叙。”

赵长老道:“妃儿,如此不妥,老夫不是怀疑狙彧他们,倘若他们是溏口山哨兵,不慎打草惊蛇,溏口山必定警戒,古妃可明白其中道理?”古妃道:“明白,哨兵都是如此强大之人,想必溏口山内强者不可小觑,当他们戒备,强攻士兵必定更加攻取。”赵长老道:“古妃掌管数百名修士,想不到心思如此了得。”古妃道:“赵长老缪赞了,只要对百姓有利,一切都好使。”赵长老道:“古妃仁义啊,老夫是这样想,你和你哥哥佯装贵族子弟,闲游山川为乐,你和这些散修之士接触多,必定明白其中之意。”古妃道:“经历妃子林一事,我等大名响遍西域,佯装打扮可行?”赵长老道:“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但凡他们如何了得,绝对想不到古妃姑娘亲自涉足,还有当他们认得古妃等人,溏口山一战理应再三谋划了,元城甚至王府已经有了细作。这段时间古妃吩咐心腹私下记录出入王府之人。”古妃道:“不得,散修这群弟子,昔日说过出入自由,只要遵循律法王府之道即可,私底下偷偷记录他们行踪,如此非君子所为,我直接吩咐弟子光明正大记录,如此比较妥当,倘若逃避记录入册必定嫌疑。”赵长老道:“果然高人,不知古妃以何理由行之?”古妃道:“就以掌管数百弟子,为了便宜行事,统一调配,出入需要入录,出门多久,是否存在人身安全,是否需要弟子陪同相助等等,因为他们上山采药,说好每次上山都要数位弟子陪,特别修为低下的。”赵长老道:“如此甚好,赫然告之众人,师父为这大家着想,谅他们也会遵行。”古妃道:“给三天时间办妥。”赵长老道:“三天足够么?我可是计划给你七天时间,对了还有一事告之,倘若溏口山修真之人之多,古妃你这群贤才弟子,日后可要用到了,你还是好好安托他们,别寒了他们之心。”古妃道:“哎呀,原来你们是看上我的徒弟他们才艺。”赵长老哈哈道:“都是为了人族嘛。”

古妃道:“放心,待我办妥了,如何做?”古道明道:“倘若办妥了,我们一同出门,人员我算好了,顺道路上见见妹妹、公主修为是否长进。”古妃道:“还有什么人?不带上邱膤么?哥,你可是答应过的。”古道明望了一眼邱膤,邱膤低下头腼腆,古道明道:“既然古大门主开了口,这次出行之人,古妃、魏嫣、邱膤,你三人以姐妹相称,游山玩水。”古妃道:“哥,那你呢?”古道明道:“我、魏崙侍从,再带上十位毫无修为的侍卫,壮大声势。”古妃道:“古大门主驾临,闲杂人等,统统离开。”古道明道:“就需要此等气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意孤行之态,不容西域杂人,亵渎之尊。”古妃格格笑道:“魏嫣、邱膤、古妃侠女在此,谁敢造次,专惩恶霸,杀杀杀,快意恩仇,痛快,他们绝对想不到明王等人出手如此凶残。”古道明道:“没办法,这些恶霸不知害了多少百信,今日也该为人族付出贡献了。”古妃道:“原来地痞还有这等妙用。”古道明道:“倘若展弛师兄在此,此事最妙,展弛年龄大,修为高,正好做此次打手。”古妃道:“哥,为何要了魏崙那小子,却不带上杨堃?”

古道明和杨堃相处,昔日公主府古妃收其为徒,死都不肯答允,今日西域见妹妹公主修为高深,又想拜为师,如此投机取巧之人,虽不能说对与错,但是这角色绝对不行,道:“倘若都带去了,谁帮你管治众弟子。”古妃道:“既然大哥这么看好展弛,我帮你召回,如何?”古道明道:“如此甚好。”古妃道:“但是展弛有一个徒弟封迅,必定也跟随。”古道明道:“我听公主和我说过,这人随固执,为人还是不错的,倘若一同前往,就佯装奴仆,斟茶递水即可,我也可以化身一名公子相随,不用再做侍从。”古妃道:“亏了,还想哥哥做奴仆服侍我几天呢。”古道明道:“这一路来,哥哥为你做奴做扑还少么?”古妃道:“好吧,好吧,算了,跟你口争从没赢过。我还是是喜欢娘亲口贫,娘亲每次都败给我。”古道明道:“那是娘亲让给你,你瞧瞧爹爹,何其了得,你我都不是对手,焉知败给娘亲。”古妃道:“那时爹爹对娘亲的爱呢。”古道明道:“不说了,忙去了,待你将事处理完,我们就出发。对了,公主殿下,你协助妹妹。”魏嫣道:“好。”古妃道:“公主一参与,此事更易。话说那些散修之人,都想再听公主琴音,我便可趁着他们心情畅快,宣布一下古妃的规矩,没了规矩,岂不是无法无天,日后再受弟子,如何管治?”古道明道:“收了这么弟子还不知足,还想再收多少?难道你打算在立一宗?”古妃道:“既然哥哥都这么说,成立一宗又如何呢。”古道明道:“想也别想,更可况你乃范宗妃子峰峰主,收徒适可而止,他日你们入了范宗,一些弟子条件不符合范宗规矩,你如何打算安排,你考虑过么?”古妃道:“有哥哥在,我可不怕。”又对魏嫣、邱膤道:“公主、邱膤,走,我们去校场。”魏嫣、邱膤向古道明、赵长老一稽首,随着古妃出了门。

不日,古道明等人辞别父母,匆匆出了东门,与展弛、封迅觌面。七人骑着快马狂疾东去数十百里,再北上到了廉城,入了权绅之家,换上豪绅衣衫,魏嫣、邱膤张家姐妹相称,古道明、古妃黄家兄妹相称,展弛、魏崙乃十人奴仆之首,封迅马夫。古道明、展弛等男子骑马,古妃、魏嫣、邱膤三人乘坐豪华马车,浩浩汤汤出了廉城。

古妃揭开帘珠,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古道明道:“你们妃子林切磋,赵长老就安排心腹,在这马车在廉城四周城池游荡了。”魏崙道:“黄公子果然不凡。”古道明道:“西北前往便是樑城,话说那里有一处不归谷,上方悬挂千米瀑布,四周野花无数,鸟语花香,不亚为人间仙境呢。”古妃道:“如此甚好,到时张家大小姐,抚上一曲,不知迷醉游玩之人,那真是不归谷了。”古道明道:“好,先入城,籴入粮食。”

四名奴仆街道,驱赶民众,在城中横冲直撞,真当樑城都是张、赵两家的天下。忽然古妃喝道:“停车。”展弛问道:“不知黄小姐为何停车?”古妃道:“你瞧瞧那老人家捏的泥人,贼可爱,在上阳城可是看不到的呢。”展弛问道:“老人家这泥人几钱一个?”老人家道:“一钱一个。”古妃道:“来九个,我们每人三个。”展弛摸出一枚银币,给老人家,老人家道:“我、我、我无散钱,解不开。”展弛道:“老人家长期在此摆摊么?”老人家道:“在此十年了。”展弛道:“十年老店,你给我十个泥人,银子你先拿着,数天后我等归来,你再交予我等,如何?”老人家道:“不可,这笔钱乃我一月收入,倘若君不归,这笔钱被偷或者被抢,如何了得?”古妃道:“展护卫,区区一枚银币,全给他了。”老人家道:“那个这数百个泥人,你们全部收下吧。”古妃道:“不用,我们就挑几个可爱、萌萌的,其他的你帮我送给街上孩童玩弄吧。”老人家开心道:“好咧。”

诸人见古道明身穿锦衣,已是不凡,又见古妃三人下车挑选,一个身穿黄衣、一个身挂粉衣,一个身披白衣,此等衣衫非俗人可窥得,简直天仙一般的人物。三个少女,不知迷倒多少男子。古妃拿了泥人,东张西望,听到叫喝声,道:“姐姐,那有糖人、拨浪鼓,走,我们瞧瞧。”展弛道:“黄小姐,老爷不许你们下车逛街。”古妃不管,拉着魏嫣、邱膤奔了过去,展弛望着古道明,古道明道:“算了,让他们疯吧,难道千里迢迢到此游玩。魏侍卫带着五个奴仆前去保护。”魏崙道:“诺。”古道明道:“老人家,廉城有什么好玩的?不在乎钱。只管说来。”老人家道:“一看公子就是出身豪绅大家,我这种贱民,那知有什么好玩之地,你前往拍卖行那一带问问吧,那里都是修行者汇集地,他们见识多。”古道明轻蔑道:“好。展侍卫赏。”说毕,古道明牵马前去,封迅赶着马车跟上。展弛又拿出一枚银币交予老人手中,老人家道:“农家尚未帮助公子什么,如何再收钱财。”展弛道:“公子赏你的,就拿着,别啰里啰嗦。”老人家大惊,不敢再推却。

几个时辰后,古道明等人入了一个豪华客栈,雅静包厢解饥。忽然厢外,南首闻有争吵之声,展弛出来查看,一名小二嘴角挂着血丝,一手忍痛捂着有脸,又见买泥人的老人家冲着两名大汉道:“你干嘛推我的老伴以及孙子。”虽然责问,语气完全低三下四。一个老汉道:“不但推他们。”一脚踢过去,老人家“哎哟”踉跄倒地,一个老太,三个孙女走去跪着老人家旁,胆战问道:“爷爷,你怎么了?”展弛知晓这位老人可是他们唯一顶梁柱,倘若有什么意外,一家人不死则亡,走上前道:“何故出手伤人?”壮汉见展弛一身锦衣,不管奴仆打扮,道:“滚蛋,别影响老子吃饭心情。”又对小二喊道:“好吃好喝,给爷抬上来。”展弛冷道:“你觉得你们还有心情吃饭么?”壮汉道:“你想咋地?下等奴仆。”展弛拔出长剑,壮汉道:“咋了,想杀我等么?”边说便伸脖子前去。话音未落,一断手落地,鲜血喷着满地,左手捂着伤口倒地大喊,另一个壮汉见出手如此狠辣,吞吞吐吐道:“你、你、你有种报上名来。”展弛道:“上阳城张府奴仆了然。”壮汉道:“好、好、好。”想扶着断手壮汉离开,展弛道:“站住,你觉得你们有机会离开么?”壮汉骇然道:“你、你想咋滴?”展弛道:“适才你亵渎我不说,你们在此打扰我家小姐吃饭,你觉得你们是不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掌管走到门槛处,见展弛出手霸道,只好躲着不敢出来,惧怕是非,吩咐另一个小二前往府衙保管,心道小二慢点去,让这些人受点罪,幸灾乐祸,这些人本就该死。壮汉道:“你想咋地?我等乃城主府蒼郅老爷门人,你敢咋地?”展弛道:“你敢唬吓我?”又刺一剑壮汉腿部,鲜血汩汩而下,壮汉鬼哭狼嚎,问道:“你们适才为何争吵?”壮汉不敢出声,倘若道出真相,这种手段,又不见一手。

展弛道:“是不是争夺老人家饭菜?”壮汉不敢出声,展弛道:“问你乖乖答来,否则你俩的臭嘴也不用留了。”壮汉道:“不是。”展弛赤道:“这么豪华客栈,你们都敢闹事,肯定不会抢夺这些猪食,适才何故大闹,惹得旁人心烦?”壮汉道:“现在吃饭时间,客栈满人,我兄弟二人岂能排队等候,本想叫老人家让座,老人家不让,发生口角,老人家叫我二人同桌。”展弛道:“老人让你半桌,你还想咋地?”壮汉道:“这种贱民能入此吃饭,已是前辈子修了不知多少福气,还想我二人陪他们同桌?”展弛喝道:“你要独占一桌?”壮汉骇然道:“不敢。”展弛道:“什么不敢?”壮汉道:“不敢得罪侠士你。”展弛道:“你适才说的是真是假?休要框我。”壮汉道:“少侠长剑在前,锋利无比,震慑人心,句句乃真心话。”展弛道:“这么多食客一旁公证,谅你等也不敢啰嗦胡言。你二人呸一千枚银币,便放你们离去。”壮汉道:“出门在外钱银不够,还请侠士允许我等回去取。”展弛道:“想得美,你叫旁人通知你家人,否则你兄弟就流血身亡了。倘若他死了,你就是凶手,迟迟不给我钱财赔礼。”壮汉道:“诸位兄弟姐妹,我乃霸石,大哥破穷,请你们前往清街九巷告之家人,他日必定酬谢。”众人一听九巷,脸色大变。

片刻后,展弛道:“破穷、霸石,你瞧瞧你们人缘多差。”霸石道:“我兄弟二人已认得汝等,倘若我大哥死在此,你们都不好受。”展弛一见回去,霸石也断了一腿,鲜血染红客栈,道:“威吓他人,张府可是不答应,断你一腿,让你日后独腿独霸樑城,人称独腿霸王,你兄弟二人觉得如何?”霸石忍痛道:“你好狠啊,有本事杀了我。”展弛睁大眼眶喝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就一条你亵渎我,就该宣判死亡,更可况你们争吵惹了主人吃个饭,还骂了奴才,道奴才不会选地方。你觉得一千枚银币赔偿,多么?”一剑刺去胸口,霸石惊慌失措,手不断拔地移动,展弛道:“你不是一心求死么,为何躲闪?”破穷、霸石不敢出声。老人家见此早已吓了不敢出声,哭泣皆无。

展弛道:“老人家,我们又见了。”老人家拼命点头,惧怕不慎一剑带走老命,老伴,三个孙女如何办。展弛道:“想不到老人家泥人捏出了富贵,在此吃饭。”老人家断断续续道:“启禀——启禀公子,适才的公子赏赐,老伴、三个孙女多年没吃过肉,今日——今日——”展弛道:“得了钱财,就如此花销?三个女孩爹娘呢?”老人家道:“鬼山一战都死了。孩子娘亲不知所踪,想必被恶霸擒入鬼山为奴了。”展弛道:“鬼山怎么回事?”老人家道:“鬼山就是溏口山,客官乃东边贵人,不知西域一带,昔日受兽朝所累,今日又要受溏口山蔻匪迫害。”展弛道:“官府官兵呢?他们难道无作为?”老人家沉思片刻道:“官府也奈何不了,要不我儿子为何战死呢。”一人道:“侠士啊,你还是饶了老人家一命吧,这老人家乃溏口山沙古村民,逃荒来此十余年,没有户籍,日日住在荒庙为生,今日他们得了你们钱银,不用来吃顿好,这些钱银藏于何处?今日世道盗贼猖狂,不出数日,因这些钱银,一家毙命荒庙中。”展弛道:“溏口山蔻匪这么猖狂?待我前往将他们殄灭了。”老人家道:“少侠,虽然武艺高千,正所谓一拳难敌四手,昔日西域御史叶侪大人派兵攻打,无功而返;范将军被守西域边陲,发兵数十万,也无功而返;要不是御史叶侪了得,西域不知成什么样了。少侠呢,你们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倘若溏口山匪寇,将你们扣押,这就惨了。”展弛道:“张贤祖辈英勇,西域也是齐国天下,为何惧怕区区蔻匪。”老人家道:“一看你们没出过远门,不知西域鬼山凶残,今日见少侠如此行事,嫉恶如仇,日后必定惹来不少祸事。”展弛道:“天下都是齐国的,我乃张贤门人,今日小姐游玩,到此贵地,正是奉着家主主意,经历人生,惩治恶霸,为民除害呢,肯定越危险,越要前往一探究竟。既然老人家出自鬼山山脚,想必对那一带熟悉,说说我听,我好禀告小姐一决,是否前往,以小姐性格,必定前往。”老人家道:“鬼山数百里基本是匪寇控制,现下自从叶侪恩公将鬼山一带村庄男子组立民兵,散发刀戟,守护祖业,村与村之间也成犄角之势,溏口山匪寇下来犯事,民兵点燃烽火台,挡住一阵,将军立刻点兵前来支援,只是老夫只有老伴、三个孙女,无可奈何,只能远离纷争之地,否则我一家绝后了。”展弛也明白一个乡下之人,那知道那么多,说了这么多,已是了然。老人家道:“侠士,你听老夫一言,带着你家主人离开此地。”

正在此时,一队官兵进来,问道:“发生何事?何人在此惹事?”古道明等人出来道:“展护卫你咋搞的,处理一件小事,都惹了这么多麻烦。”见地下两人低声鬼哭狼嚎,血腥味甚重,道:“张小姐、妹妹,这里脏哄哄,我们出去。”官兵拦住去路,魏嫣道:“汝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官兵道:“我乃官府之人,岂容你们离去。”魏嫣道:“你可知我是何人,倘若我禀告家父,你们统统处死。”官兵正要开口,展弛上前一巴掌,道:“张小姐家父乃张猛,张贤张公爵乃我家小姐爷爷,你敢拦我家小姐去路。”官兵见头戴凤钗,衣服布料,非一般人穿戴,又知道张贤昔日随着玄帝东征北战,杀敌无数,敌人闻之张贤之名,闻风丧胆,不敢挡住去道,古道明等人出了客栈,吩咐衙役回去汇报这里情况。

古道明等在客栈门口等了一会,古妃道:“这马夫究竟还想不想当,要本小姐等了这么久。”古道明道:“魏护卫,你前去瞧瞧出什么问题了。”魏护卫正要前去查看,不远处一辆朱红马车叮叮当当。古妃道:“死马夫,你死哪去,你瞧瞧这太阳,害得本小姐等了这么久。”封迅道:“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适才路上被衙役挡住耽搁了。”封迅马上拿着阶梯供古妃、魏嫣、邱膤上马车。古妃正要上马车,封迅道:“黄小姐,这人怎么处理?”古妃忽然见到这人嘴脸如猴子一般,道:“这人这么恶心,差点忘记了。”封迅道:“适才拉着他游街,东街、南街、西街不知多少商贩老板认得此人。”围观人心道原来这面容尖嘴,东偷西摸,偷盗到张贤后人身上了,被惩罚游街。展弛道:“此恶贼单凭一条,偷走黄公子钱袋,就该判死刑,奈何黄公子心善,惩罚游街,依奴才不才,此人理应杀无赦。”

一人喊道:“我看何人敢当街行凶,游了三条街惩罚不够,还要杀人灭口,不将大齐国律令放在眼里么?”众人望去,一个身穿官府,后面紧紧跟随数十名兵士。魏嫣道:“敢问汝是何人?我乃张贤嫡孙女。”那人哈哈道:“可笑,可笑。”古妃道:“可笑什么?张小姐问你如何称呼为何不答?”那人道:“本官乃樑城城主蒼郅,你们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何由不得你。话说你们在廉城、庆城、雨城、誊城等十余坐大城,风雨四起,任你们胡作非为就算了,今日在樑城还想如此猖獗。”魏嫣道:“我道是谁,不过区区一城主,有什么了不起。”蒼郅道:“适才听你这位奴仆要将这位仁兄杀害?为何呢?”展弛道:“既然你是樑城父母官,告诉你一声也无所谓,此贼偷我家公子钱包,理应处死。”蒼郅道:“但是你们已经惩罚他,游行三条街,难道还不解恨?”展弛道:“游了三条街才知,这贼不止偷了黄公子钱袋,商贩、路人皆认识他,想必蜗居樑城不止一两日,不止害了多少百姓,你身为父母官为何不察?为了给中百姓一个交代,此人就该死。”

蒼郅正想拆穿他们冒充张贤后人,道:“看你们谁敢。”忽然见到古道明,低声道:“明帝?”诸人听不见这小声,或者可以说无声,蒼郅心道,此人肯定不是明帝,但为何声称张贤后人,张贤一族在圣德之乱,造灭族流放,但黄公子呢,对了,黄公子皇宫之人,明帝后裔,道:“这话有理,但是你们并非官员,又无官衔,岂能判人生死?”魏嫣道:“家父张猛,世袭张公爵爵位,今日封家父之令,游历一番,历练历练,遇到歹人,便可为大齐百姓除害,无论如何,此人一定要处死,否则此人日后再犯,该如何?你既然为城主,但是也问一问街上路人,商贩,受了他多少祸害,否则他们也不会敢怒不敢言,不就是此人仗着轻功了得,欺辱百姓。”商贩等人知道此人判死,日后就不惧报复,道:“张贤张将军,我等也听说过张将军英勇事迹,带兵出征,路上遇到祸害百姓者,都是一刀痛快,今日见张小姐家仆如此,传承了张将军衣钵,这人在樑城偷偷摸摸数十年了,就因为身无牵挂,可以为非作歹。张小姐就因游街,判出此人罪孽深重,果然不凡,不愧张贤将军后裔。”蒼郅道:“诸位听本官言,此人理应该死,但是理应又本官宣判,毕竟他出自樑城。”展弛道:“你怎么判?”蒼郅道:“死刑,不日街口斩首。张小姐,你说呢?”魏嫣道:“如此甚好,倘若发现你存私,禀明家父,你官就别做了。”又对古道明、古妃道:“黄公子、黄小姐,我们继续西去游玩,别给他们影响了我们心情。”古妃道:“听说樑城西去不远处,有个名为不归谷,宛如人间仙境,我们前往瞧瞧。”魏嫣道:“好。”又见蒼郅当着去道,道:“蒼郅城主大人,为何挡住我的道,有什么不服,尽管上书乾帝,或者家父。”蒼郅匆匆吩咐士卒让路。

古妃等人不久到了不归谷,古妃问道:“哥哥,为何不将九巷那些恶霸全部处理掉?”古道明道:“无需我们出手,蒼郅城主会知道如何处理的。”魏嫣道:“适才蒼郅城主胸有成竹而来,真把我唬住了,但不知后面为何让了步?”古道明道:“这一路来,我也在想,也想不通,那时我一听蒼郅之名,以为此行到此为止,谁知他放我们前行。”古妃道:“这是为什么呢?展弛师兄,你也算智囊,可知为什么?”展弛道:“你哥哥这么厉害的人都想不通,我如何能明白。”魏嫣道:“瞧蒼郅年龄也不算大,不过展弛一般而已,竟然做到了城主,他爹娘让位给他了?还是他爹娘如何了?”古道明道:“公主有所不知,蒼郅乃明帝、长公主同辈,昔日上阳城与明帝、长公主至交,那时修为已是武境,故容颜不减当年。”展弛道:“怪不得,适才理直气壮,他在上阳城待过,张公爵一事,想必更加清楚,想不到没揭穿,成全了我们,难道他知道我们是何人?”古道明道:“算了,既然他不说,我们也当着不知。”古妃道:“适才哥说蒼郅那时就武境,以他天赋,为何不继续修行,而选择入仕为官?”古道明摇头道:“这就不知了。”古妃道:“为官者不得继续修行,这是明帝当年定下,修真界丢了一人才。”

魏嫣道:“我们去瞧瞧封迅、魏崙他们如何了。”古妃道:“正是,不归谷这等仙境,真让人不想归反,今日九巷那伙贼葬身此处,也是他们福缘。”展弛道:“师父有所不知,那一伙满口义气,虽然气势汹汹而来报仇,除了几个无知,其他必定远远观看,一瞧时机不对,逃之夭夭。”诸人前往封迅、魏崙埋伏处,道:“如何了?”封迅道:“启禀黄小姐,这伙人明来报仇,派几个无知之人阵前骂战,引我等入彀,你瞧瞧不远处杂草摆动,再望望那山坳,诸鸟惊叫不绝。”展弛道:“雕虫小技,想不到九巷恶人如此无脑。黄小姐,待我将骂战数人斩杀,瞧他们又派何人来叫骂。”古妃道:“张二妹,倘若派你前往将他们全部斩杀,能否将他们斩杀?”邱膤道:“观他们不过一介凡人,岂是我对手,只是真要将他们斩杀阵前?”古妃道:“我们要装笨,十足纨绔子弟,又要学张公爵为民除害,绝对不能手软,倘若你不将这几人斩杀,那两股人一哄而来,杀孽更重,你说杀这几人让他们知难而退,还是全部杀害好?”展弛道:“黄小姐,这些贼寇还不配二小姐出手,更可况二小姐出手不够狠,达不到目的,反误了计谋。”古妃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瞧瞧天仙一般的二小姐,终归还是人美心善。”封迅道:“区区小贼,待我前去收了他们。”展弛道:“你要驾驶马车离开,莫要他们见这血腥场面。”古道明道:“展护卫说的对。”

诸人一转身,展弛手持长剑,瞬间到叫骂那一伙人眼前,七八人大惊,展弛如同天降一般,毫无胆怯之意,耸立在此。忽然展弛手快剑去,踢翻了数个,当场毙命,剑刺一挥余者断手断脚,落了一地,道:“辱骂主人者死,顺道为民除害。”地下数人,抱手包腿痛脚。

诸人见展弛出手狠辣,瞬间将八人刺翻,扬长而去,吓得脸色皆变,倘若不是藏起来,按着这身手,我等数十人都不是其对手,谁还敢追去讨公道。这伙恶人知道樑城也回不去,只能落山为寇,但是想着昔日威王带兵剿匪,才随着破穷大哥、霸石入了樑城,今日大哥、二哥被擒,问道:“三哥,我们何去何从?”三哥道:“昔日溏口山联系都是大哥、二哥负责,今日一心投靠溏口山,却无道可寻,他们肯定疑惑我等官府细作,如何相信我等乃是溏口山探报呢。”一人道:“前往溏口山见步行步,现如今退无可退,樑城城主必定派兵抓拿我等。”三哥道:“正是,趁着樑城城主没有严防,先离开再说。”诸人正要离开,一人道:“这四个弟兄如何处理?”三哥道:“都断手断脚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诸人一听适才坑哄他们,倘若赢了他们首功,今日亡了四个,伤了四个,就这样不闻不问,跟着他们有何益处,不如逃离他乡吧,独个内心自有一番打算,趁着路上寻机逃跑,天地之大,前后无路,谅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叛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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