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卫通、图南远远见范宗邪气作祟,二人匆匆赶回擒贼,及至得知魔人已被困,隐了下去。周泰对齐翼长老、云赫长老道:“诸位长老、峰主先归位候着,代我令下。齐翼长老、云赫长老,你二人负责带古师弟他们熟悉范宗,入册在宗。因为古妀师妹擒了蛇君,理应知会三宗,派遣使者前来一同审问。”齐翼道:“诺,宗主一心安定天下,我等无不敬佩。”周泰又对古妀道:“古妀师妹,倘若你没什么事,也陪着你师兄,难得他们万里而来,待老夫处理完紧急事情,再择寻空闲与你们叙地主之谊。”古妀道:“好,宗主,这也是师父叮嘱的,这段时间无需护法,只需陪伴古师兄。”诸人领了道令散去。
当古道明等人熟悉范宗七七八八,一日,古道明等人在此妃子峰一雅亭歇脚。古道明道:“古妀师妹,从你口音是本地吧?师妹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何人?”古妀明白山门古妃所问,今日古师兄提及,更可况自己也想寻回爹娘,全部道出所知,道:“上次古妃问了,我不是说过么,自小在范宗跟随师父修行,哪里人、家中何人更不知晓了。以前问师父,师父也不知,师父只告之,路上因缘遇到我,被人拐卖,见我受了大惊,痛哭无泪,从人贩手中将我买了上山,师父问我叫什么,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我只说我叫古妀。师父也无奈,可能受了惊吓,除了名字其他可能全部忘却。那时我还是小孩,师父教我才识,传我道义,对我无微不至,我只想勤奋修行,报之师父,殊不知越是想修行,越是失望,师父也不骂我,教我不要急,道心因缘而生,顺其自然。被卫师兄、图师兄听见,对师父说小孩天性乃玩,今日一心报恩,才适得其反,其心也难得。卫师兄说小小妹妹,师兄带你遨游苍穹,如何?我那时一心满心欢喜,只是怕师父不开心,殊不知师父同意,当卫师兄、图南接了任务出行,都带这我游玩一番,路上又教导我修行。”古妃道:“难怪古妀师叔修为这么高,自小就修心,正如卫通前辈所说,孩童天性乃玩,修行更不容易。哥,你们同一个师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魏嫣道:“古妃师父先问清事实,再问修行。”古妃自知道食言,便不再说话。古妀道:“我观你们也是修道之人,听到道义,肯定追问道义,也怪不得古妃,小小年纪修为已是高人一等。”
古道明道:“古妀师妹,当初你被师父带上山,知道在哪里么?是莲花村嘛?”古妀道:“小时候不知问,长大了,静帝宗主飞升,师父闭关,一时找不到不合适机会询问。”古道明道:“古妀师妹,你跟随师父上山,修行多少年月了?”古妀道:“这就不太清楚,但听宗门提及,想必也有二十余年了吧。”古妃道:“从你上山到此,多长时间也不清楚?这是为何?”古妀道:“因为跟随卫师兄他们四处游行,速度惊人,觉得时间都静止了,故不太清楚,古古妃你不是说我是你姐姐么,你我对比,你大还是我大?”古妃道:“实不相瞒古妀师叔,当初沙古相遇,我和爹娘等人聊过你,修真人无奇不有,面容说不定什么。”古道明道:“古妀师妹,我有一个冒失问题,古妀师妹可以答可以不答。”古妀道:“古师兄见你兄妹等人寻亲人之切,能否先告知你妹妹古妀等事我听听,是否我有没有印象。”古道明道:“对对对,正该如此。”古妃道:“古妀师叔,你还记得当年木府,你我三兄妹在东府院子中骑木马之事吗?”古妀闻之,古妃这么说真当自己亲人了,毕竟寻姐姐二十余年,这心谁不知道,正如自己也想知道自己源头出自何处,摇头道:“不知。古妀,那时这么小,又被人拐卖,受了惊吓,怎么记得这个。不如你们说一下古妀如何失踪的吧。”忽然见古道明偷偷擦泪,眼睛泛红,问道:“古师兄,你怎么了?”古道明道:“风沙大,沙子进了眼睛。”魏嫣佯装帮古道明看看、吹吹,以圆其谎。古妃道:“范宗出于南地,风沙怎么比得过元城之地。古妀师叔,你莫要责罚。我大哥一听提及古妀之事,总是偷偷落泪,这是除了亲人知晓,就公主不知道。”
古妀道:“这是为何?”古妃道:“当年中元节爹娘再三叮咛,大哥照顾我们姐妹,殊不知大哥贪玩,丢了古妀姐姐,将责任全部归咎自己,至今不能开怀。”古妀道:“这也不是古师兄之错吧,小孩子嘛,那时古师兄还小,倘若拐子佬,新生歹念,或许你们三兄妹全部擒走,如此,你爹娘受的打击更大。”古妃道:“当年爹娘也是这样安慰大哥,只是大哥,至始至终,不能释怀,这也是我深深爱上大哥之处。”忽然古妃脸颊绯红,红日西落,罩着古妃脸颊更加娇艳。古妀道:“古师兄,你适才要问什么来的?”古道明道:“师兄瞧瞧古妀师妹眉心花钿。”古妀一听这不是调戏自己么,脸色忽变而非动怒,古妃道:“古妀师叔莫怒,大哥一时口误,因为当年古妀姐姐眉心有一颗红痣,故此这问。”诸人望着古妀眉心凤銮纹印花钿,古妀一听,难道自己真是古师兄之妹,古妃之姊?道:“实不相瞒,眉心自小有一颗朱砂红痣。”古妃闻之,抱了过去,道:“从见古妀一眼,总感觉是亲人,想不到真是我的姐姐。”古妀心道难道古大哥、古妃真的是自己亲人?木府就是自己小时候的家?古道明道:“古妀师妹如此说,待师父出关,问一下师父就知晓,是否是在莲花村将你带上山?倘若是,你真是我古家失散多年的古妀妹妹。”
古妀道:“莲花村乃范宗、柳城的南方,静帝宗主、师父为何南行?”魏嫣道:“古大哥,那时张箬长老师父收你为徒?”古道明道:“这样说当年传我道艺之人,乃静帝宗主,另外一个应该是张箬长老,我到了范宗古妀师妹叫唤,才知道张箬长老是我师父,那时只拜了一人为师,最后一次见面,师父吩咐我再这位好姐妹为师,日后师父不在,就有二师父传授道法,我便尊了师命,拜了二师父,从此再也不见师父前来传授道法,这一路上明着寻找爹娘、妹妹,暗中也寻着两位师父,当初见李宗主,还以为师父在锦宗。”古妃对古妀道:“我大哥,当你在元城还误认为柳芯乃你妹妹古妀呢。”魏嫣道:“古大哥,你没有见过你两位师父面容么?”古道明道:“最后一次见面,见到师父尊容,想不到静帝宗主师父,和我有着三分相似呢。”忽然古妀脸色又变了,问道:“古妀师妹,你怎么了?”古妀道:“没什么,忽然受了一阵吹拂的因故吧。”古道明道:“适才说到哪了?”古妃道:“你和静帝宗主相似呢。”古道明道:“我也奇怪,师父也不说,当到了上阳城才知道乾帝、静帝乃兄妹,我乃乾帝之子,和静帝相似,也是应该。”古妀道:“难怪乾帝将古妃许配给你,师妹我还以为你们不顾及伦理呢,你既然是乾帝之子,为何不叫齐道明师兄?”古道明道:“习惯了吧,乾帝不提,我也不问,改了也麻烦,就顺从自然,修行之道,名字只是俗名,如何称呼,无干要紧。”
魏嫣道:“这样说来,古妀师叔我敢肯定你是古大哥的妹妹了。”古妀道:“为何呢?”魏嫣道:“古妀师叔你想想,当年静帝宗主、张箬张箬下山传授古大哥道法,都不以真面目视之,如此下山传授完道法后,必定不会原路返回,扰乱视听,鱼目混珠。”古妃道:“对对对,这就说的通了。”古妀问道:“古大哥,那时中元节,静帝宗主、师父去柳城找个你嘛?”古道明道:“中元节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师父肯定不会选择此时而来。”古妀道:“那就对了,古师兄妹妹乃中元被拐,中元节静帝宗主、师父岂会下山呢。”古道明道:“这时不急,待师父出关,就明白古妀师妹是否我妹妹了。”
闲谈其他事,此时古妃道:“古妀师叔你一招擒下蛇君,不知师妹是何功法,如此了得?”古妀道:“这卷功法藏名为《无名真经》分男女两部,一部圣阳阙明帝修行,另外一部仙阴阙,明帝赠予静帝等待有缘人,静帝见我天赋还好,赐了给我修行。”古妃道:“原来如此,往日听乾帝、朱暨师兄提及,夸赞明帝修为,只闻智谋无双,卓识非凡,施行仁政,世间却不见修为高深外传,今日将古妀师叔一招制敌,又听师妹提及,三人成虎嘛,又有古妀师叔实地施展,我现在竟然相信乾帝、朱暨师兄这两老头之说了。”古妀道:“明帝为了人族、国事四处奔波,四宗比试、论道等从没参与,修真界肯定没人知晓明帝修为了得,我也是从静帝口中得知,才知道这些呢。”古妃道:“古妀师叔,你一招擒了一个天境强人,这样说来,你当真天下无敌了。”古妀道:“古妃有所不知,自从这一战,必定传之海外,倘若敌人不知功法还好,趁其不备,一招制敌,倘若知晓,天人终归知晓天机,区区圣境还是难敌其手,但是他们要擒我,谅他们也做不到,假若我修为到了天境,一衢天机,应该就天下无敌手了。”
古道明道:“古妀师妹,我等在范宗已经快一周,师父尚未出关,明日你领我等前往徵道峰拜见宗主吧。”古妀一听,心知不妙,齐翼长老吩咐过,不许古道明等人,入徵道峰,见到明帝雕像,古妀才知道古道明乃明帝之子,宗主等人正在设法再说,古道明等人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妃子峰了解范宗之事。不知不觉红日西陲,古妀道:“日落西山了,待我禀明宗主是否空闲,明天我来了再说吧,我先送饭给师父了。”古道明等人只好如此遵行,送别古妀出了妃子峰山门。
折返路上,魏嫣道:“古大哥,我们来范宗这么久,是不是该拜会姬虞前辈?”古妃道:“公主,不用了,刚到妃子峰,就收到姬虞前辈来信,无需打扰,只是诸事忙,忘了告诉你们了。”魏嫣道:“既然姬虞前辈叮嘱,我等也不好打扰。”古妃道:“想不到姬虞前辈,就因公主宽宥,静下心修行,放下魏帝爷爷仇恨。”古道明道:“妹妹真是有所不知,姬虞前辈当年烧毁宫殿,魏帝不追究,这等恩情,谁不明白,只是姬虞前辈,命途忐忑,被滁渡岛之人害惨,他日必定灭了滁渡岛,滁渡岛这恶人,不知害了多少人族,瞧这蛇君就明白,觉得对他来说,这一切理所当然,所有人族都要为他驱使,他也不想想,为何被人族驱除到滁渡岛寻生机的,今日竟然亲自入范宗为非作歹。”古妃道:“哥说的对,瞧着蛇君面目可憎,真是令人作呕。”古道明道:“我们不要议论姬虞前辈他们了,四宗必定会给天下人族一个交代。”
翌日响午之际,古妀随着师父来妃子峰,此时古道明等人吃完午饭,正在厅堂闲聊。忽然邱膤喘气入厅来。古妃笑道:“邱膤,你瞧你满头大汗,你不是说你去见见你昔日的师兄师姐么,怎么刚才门,又匆匆回来,是不是想着我,不忍离开片刻?”魏嫣道:“出什么事了么?”又送上茶水,给邱膤解渴。古妃道:“范宗能发生什么大事,倘若真是,为何不闻钟声呢。”邱膤断断续续道:“适才——适才弟子出门,不远处见古妀随着一位小姑娘往这里来了。回来禀告你们,那小女孩好像是张箬长老,弟子昔日只是远远见过一眼,不能确定是不是。”古道明道:“邱膤师妹,你辛苦了,不管是不是,我们都该出门迎接,以尽妃子峰之礼。”
忽然听见:“古师兄,不用了。”正是古妀所说,望向门外,张箬、古妀已然到了。魏嫣、古妃以为张箬是一位老妪,或者中年妇女一般,殊不知小女孩一般,着实清丽白净。古道明等人匆匆出门迎接,道:“师父,弟子有失远迎。”张箬道:“想不到明儿都长大成人了。”古妃忍不住笑了一声。张箬见古妃双手捂嘴,张箬道:“古妃和古妀不愧是姐妹,其心为善,从不遮遮掩掩。”古妃道:“古妀真是我的姐姐?”张箬道:“当日古妀从龙源林回来告之这些,我已知晓。”古妃道:“但是这容貌,我做妹妹的反而比古妀姐姐还老,这是为何?”张箬道:“容貌对修真人来说,能说明不了什么,适才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个老太婆,你瞧我这容貌如何?倘若为师随着弟子古妀出门,别人还以为我是古妀妹妹呢。”古妃拉着古妀的手道:“古妀姐姐,你信了吧,我都说亲人感觉是不会错的。”
古道明道:“师父请进屋里说,师父应该派古妀妹妹,来此传话,我等必定前往衢道峰叩拜尊师。”张箬道:“我本不收徒,你拜我为师,只不过静帝宗主嘱托。我只喜欢和心净为善之人打交道,范瑶范宗主是这样的人,古妀、古妃也是这样的人,古妃已算是我的徒孙,也不好收你为徒。”古道明等人一听这话,已经明白张箬长老为何很少出衢道封了。古妃道:“张箬长老,你说我和范宗主是一类人?”张箬道:“倘若不算隔世,你本和范瑶宗主是姐妹呢。”古妃道:“这话怎么说?”张箬道:“当年范瑶姐姐救下古清、秀秀,就因为古清、秀秀乃范宗主前世的爹娘,今世这二人投胎在木府罢了,想不到古清、秀秀三个女儿都是这么善良,以善为本。”古道明现在才明白当年明帝、范瑶所搭救木府,因为爹娘乃范瑶宗主爹娘,难怪当年杜府叛乱,这么多城池助纣为虐,偏偏选中柳城木府,当年还以为明帝、范瑶是念柳城为其养育故土呢。
此时此刻,齐翼长老、云赫长老到来,古道明等人道:“有失远迎。”齐翼道:“客气了。”说完转头道:“想不到足不出户的张箬长老也在此,知道你们在此,我等不就不打扰了。”张箬顽皮道:“你们不用管我。”古道明道:“不知齐翼长老、云赫长老为何而来?”齐翼道:“没什么,当日乾帝下旨派遣你们前来,今日前来告之,此事应该推迟了,西域不能无主,你们暂时先回西域,待时机允许再请明王前来。”张箬道:“古妀,你也跟着他们回去,好好孝敬你亲生爹娘。”古妀道:“诺。”张箬道:“一切之事,日后再说。古妀、古妃,好好照顾你大哥。我先回衢道峰逍遥殿了。”
说完,张箬已不见了。齐翼道:“张箬长老就这样的高人,日后你们就明白其心至善,今日见张箬长老来此,已经对你们十分好的了,日后你们有机会多向张箬长老请教,张箬长老绝对绝世高人,自然有其处世方式,自从范宗主带其入宗,容貌不变,修为不变,着实厉害。”古妃道:“齐翼爷爷,一切都怪你,否则我都可以问张箬长老更多东西了。”云赫道:“古妃峰主不得无礼,这可是明帝、范宗主养父。”齐翼道:“云赫师弟无碍,昔日在溏口山他们都是这样称呼老夫的。”又转头问古妃道:“你想问张箬长老什么事情?”古妃道:“没什么,问不了张箬长老,问我姐姐也是可以的嘛。”古妀道:“问我?”古妃道:“当然啦,当日在沙古姐姐你这么神秘,送公主两部神曲,这两卷经书从何而来,准备送妹妹什么东西?”
齐翼道:“你这丫头,对了,这是从蛇君手上取下的五个指环,既然是古妀师妹擒住,这些东西理应该你所有。”古妀道:“这理应归属范宗支配吧。”齐翼道:“四宗宗主都说了,指环理应归你,里面修炼功法、丹药等物归四宗研究,四宗强者不久会全部汇集范宗研究。”古道明道:“眼下四位宗主全部在范宗了?”齐翼点头道:“当年兽朝,虽说四宗已经以最快速度支援西域,但是如同散沙一般,还好静帝宗主不凡,手持仙剑号令所有修真人士,自从兽朝退了,四宗之间建立了法阵,互相通信,这法阵每月只能启动一次,来回只能传送一人到指定位置,但是法阵一启动,便可片刻传送一人到此。如此就算兽朝再来,便可通知四宗宗主支援,所以其他强者只能陆续前来。”古妃道:“齐翼长老,其实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只不过爹娘,哥哥不允许,我也不好意思问。”齐翼道:“何事?”古妃道:“当年兽朝横行,楚世楚宗主丢了双腿,楚天、楚恒阵亡,你少了一个右手是不是也是在兽朝——”云赫喝声道:“胡闹。”齐翼道:“云赫师弟,这没什么,古妃峰主说的也不错,断了一手算不了什么。当年兽朝实在太恐怖了,倘若不是楚恒贤侄为了救楚世宗主,现如今楚世可能已经死了,仙宗就少了一个好宗主啊。”古妃道:“怪我,不该提这个。”齐翼道:“这有什么,你们守在西境,兽朝凶险,理应知晓,既然你知道这些了,古妃姑娘你还敢在元城居住嘛?”古妃道:“这有什么,爷爷奶奶、爹娘、哥哥,今日还寻回了姐姐,死不可怕,就怕死的没有价值。”
忽然有人来报道:“启禀齐翼长老、云赫长老,宗主有请。”齐翼道:“知道了。”齐翼道:“现在宗门太忙,着实没时间,还请见谅。”古道明道:“没事,齐翼长老、云赫长老,亲自来此,已是我等最大荣幸。”齐翼道:“当日明王放跑溏口山七位使者,三人北上北海,奔西海去了;四人南下南海,赴西海去了,所以为我们推迟出海,当初一直以为滁渡岛在东海或者南海,这样看来有可能在西海。但是只能加速讯问蛇君、使者等人才知晓这一切神秘了。”云赫道:“齐翼师兄,我们莫要宗主久等,我们先回去了。”齐翼道:“古师弟、古妀师妹,你们回去西域时,也不需向宗主辞别,离别时,告之门人即可。”古妀明白,不想古道明见到明帝雕像,否则结合静帝,便知自己乃明帝、静帝之子,一闹岂不是天下皆知。古道明“嗯”一声,道:“麻烦齐翼长老、云赫长老,今日四宗强者汇集,理应款待。明日我等也会西域去了,今日寻回古妀妹妹,理应早早归家,告之爹娘。”云赫道:“明王仁慈,我等告辞了。”
古道明等人送齐翼、云赫下了峰,齐翼将五个指环给了古妀。古妀送古道明一个,其余四个全部给古妃道:“这四个指环就是姐姐送妹妹礼物。”古妃忽然不敢接下,看了看古妀,又望了望古道明,古妀道:“看什么看,这是姐姐一点心意,堂堂妃子峰峰主,一个指环都没有,成何体统,更可况姐姐我已经有了琅钰指环。”古道明道:“古妃妹妹,这是古妀妹妹心意,你收下吧,别让古妀妹妹举得手都酸了。”古妃道:“姐姐对我真好。”接下指环,愉快在古妀脸颊亲了一口。古妃又道:“公主,我送你一个吧。回去西域你我就和大哥成婚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师父了。”魏嫣明白,古妃又送了邱膤一个。忽然问道:“姐姐的叫琅钰指环,我们这些叫什么呢?”古妀道:“你们自己帮它取个名字呗。”古妃道:“哥,你的去什么名字?”古道明道:“我还没想到呢。”古妃道:“你这么有文化,帮我取一个呗。”古道明道:“妃子林因你而名,现下妃子峰也因你改名,你的指环就叫妃子指环呗。”古妃想了一下,道:“好,我这个日后就叫妃子指环。”魏嫣道:“古大哥,我这个叫什么好呢?”古道明道:“既然是古妃所送,就叫妃子二指环呗。”
古妃道:“你怎么这么捉弄公主。”魏嫣道:“古妃,没事,难道见古大哥这么高兴,今日寻回古妀,是这样的心情了。”古妃道:“也对,公主不要他取名了,我们想一个。”邱膤道:“师父,你也帮我取一个吧。”古妃道:“你的膤玉指环,这指环白兮兮,和你人一样美,就叫膤玉指环。”邱膤道:“多谢师父取名。”古妃道:“客气什么,你我客气什么,又没外人,以前在王府日日还是我帮你梳妆呢,也不见你这么客气。”邱膤不知说什么,不再言语。魏嫣道:“你们瞧我指环,龙凤缠绕,就叫龙凤指环吧。”古妃道:“公主喜欢就好。”诸人将指环取了名,古道明道:“还有一个指环,怎么不取名?”古妃道:“这是古妀赠送给我,回到元城交予爹娘,让他们取名,我就不费这脑了。”古道明道:“那我们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回去归西域。”古妃道:“我们又御剑回去吗?”古道明道:“既然出来了,我们御剑回到西域诸城,瞧瞧政策落实、百姓生活等等,再回归元城。”古妃道:“哥,你真是一个好王爷,去到哪里都不忘百姓,当年入元城为王,先逛了一圈溏口山诸城,今日又要如此。”魏嫣道:“王爷虽然不能事事躬为,又有御史监察城主百官,但是御史城主勾结,城主长了歪心,害了不少百姓呢,既然路过,顺道瞧瞧百姓民风也好,身为王爷终归要知晓民风所向。”古妃道:“我说不过你们,但是你们说的好像是这个道理,你们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诸人散去收拾行囊,明日辞别范宗。
第二日清晨,章岫以及三名男弟子前来妃子峰,古妃道:“章岫师姐,你怎么来了?”章岫道:“我等接了齐翼长老之令,知道妃子峰尚未有弟子侍候,派我四人送古妃峰主等人回归西域。这位是褶菿峰峰主闫震之徒恒骏师弟、这位是云赫之徒邓基师弟、这位是也是云赫之徒傅许师弟,皆是武境修为,路上绝对不会误了明王等人路程。”古妃道:“齐翼长老,真是多此一举。”古道明道:“妹妹,这才是大宗师礼仪,非我们市井之人礼仪。”又对章岫等人道:“有劳了。”章岫道:“古师兄,你们有什么行囊,尽管给予我等提拿。”古妃道:“章岫师姐,我古妀姐姐送我等指环,行囊都在放在里面了。”章岫道:“古妀师叔修为果真高深,一举制住强敌,我等楷模。”正在此时古妀来此,问清缘故,诸人一路御剑西去,真如仙人一般飞行。
不日到了陵城,诸人下凡采购食物,诸人街上闲走,古妃道:“哥,这里属于你管辖之域了吧。”古道明道:“嗯,是的,这里和梁王境地交接。”章岫道:“明王果真是个好王爷,趁着此行不畏劳累,绕行诸城,体察民情。”古妃道:“哥,我一路有个疑惑,当年古妀姐姐被盘陀山匪寇抓去,被静帝宗主、张箬长老所救,她们为何直接将盘陀山贼人除了?”古道明道:“修行之人一般不管民间之事,更可况是当时是静帝宗主,当日为御君时,布局柳城十于座城池,明帝将杜府除了,反让众官员不许声张,就是惧怕其他城主提前行事,盘陀山虽说贼人,那知道里面有没有官府探报,正在谋划什么呢。”
古妃正要说话,忽然前面十余人手提砍刀,威胁商贩,一商贩被踩在地下,一老妪一旁跪求饶命,罗唣之声,止了古妃谈话。听老妪颤抖道:“诸位大佬,高抬贵手,老妪就这一儿子,保护费待货物售出,必定双倍奉上。”一大汉喝道:“前几天你们还没交呢,其他商贩都交了,就你们没交,一拖再拖,你教其他商贩如何服从,今日打你儿子一顿,明日不交,就别在这里摆摊,否则断了你儿子双手。”古道明望了古妃一眼,古妃明白,上前一掌,将那汉子推开,恒骏将嘴角流血男子扶起。那大汉瞧诸位都是锦衣装扮,道:“瞧你们不是本地人,你们是何人,别多管闲事。”古道明道:“此事管定了,你们奈我何?”忽然一公子领着十几位官差前来道:“刀疤,你又在此行凶?”刀疤道:“不是我等行凶,是他们先动手打我们,我们正在和他们理论呢。王政公子,你来的好,你来帮我们辩白辩白。”王政道:“你是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你不欺负人,何人敢欺负你,你们是不是想蹲牢房?”刀疤道:“王政公子,了不起啊,你老爹城主大人都不敢这样跟我们说话。”王政道:“城主大人只是仁爱,不好苛政,但这不是你们嚣张跋扈。”刀疤道:“王公子,你既然这么喜欢管治,你不如把你老爹杀了,上位城主派兵绞杀我等呗。”诸人哈哈大笑。王政公子忍无可忍道:“诸位公差大哥,帮我将他们擒入牢内。”公差却一动不动,王政喝道:“你们是官差,你们怕什么。”刀疤道:“他们是官差不错,他们也是人啊,因这小事将我等抓了,请问能关几天?”
此时,王城主引领数千官兵前来,刀疤等人骇然。古妃见傅许在前,已明白傅许受哥哥之令,通知城主派兵前来。古道明一见王城主,眯着一双小眼睛,百褶胡子,真不是上了年纪,而是老的不能再老,就这段路,还喘这气,但又不能罢免,以免其他官员认为自己不尊老爱幼,上了年纪就要下台,日后谁还敢帮着自己管理疆土呢。王城主道:“将这些歹人抓起。”上前拜见古道明道:“下官拜见明王。”诸人纷纷下跪,古道明道:“诸位都起身。”待众人起身,对着刀疤道:“此事我管得不?”刀疤道:“管的,但是此等小事,难道你要杀了我么,大不了多关几天而已。”古道明道:“你说对了,本王就要将你们全部斩首示众。”刀疤哈哈道:“人人宣传明王仁政,城主大人也施行仁爱,今日因这小事,将我等斩杀,我等就算死都不服。”古道明道:“你们还敢笑,本王肯定不是为了这等小事将你们斩杀,但是你们在此长年苦害百姓,这些罪够杀头了吧?”刀疤道:“你有证据么?无凭无据定罪,我等更加不服。”古道明道:“街上百姓就是最好证据,你还想什么证据。”刀疤道:“你问问他们答应否,明王你瞧瞧他们摇头晃脑。”古道明道:“百姓多数都是善良之辈,无论哪里,只要发生了事,都会围观,指点一二,你瞧瞧你在街上祸害百姓,他们却不上前围观,你可知这是为何?”刀疤道:“他们怕我呗。”古道明道:“对,令人人达到害怕都这种程度,这不是证据是什么,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在此横行多年,人人了解你们,人人惧怕你们,惧怕你们报复,你说这些罪行加起来,该不该将你们全部斩首示众,我想问斩杀你们恶人,谁不拍手称好?”刀疤手下听了,纷纷喊道:“明王饶命。”古道明道:“适才见街上百姓对你们敢怒不敢言,又有王政公子此情节,本王又说街上百姓就是证人,人人不敢答应,想必你们背后还有人,现在本王可以给你们将功折罪,你们带着官兵将这团伙擒来,本王便放了你们,否则你们就把命留下吧。”古道明望着那伙人,脸色变化,忽然提高声调道:“如何?”除了刀疤想挽留,但是事关性命,岂敢不遵从,道:“小的愿往。”古道明道:“恒骏、邓基、傅许师兄,你们领着官兵跟随他们前往,将他们全部擒来官衙,凡是反抗者,全部格杀。”百姓大喊:“明王英明。”
古道明等人入了官衙,道:“城主大人,你为何不察?”王城主不敢言,王政道:“启禀明王,王城主大人一身杀伐,才得城主之位,晚年又得明王仁政政策,遵行仁爱,无论何人一律平等。”古道明道:“仁政是给善良之人,这些长久祸害百姓之人就该除了,否则如何管辖一城百姓,城主只有仁没有威,如何震慑歹徒?官府收了百姓赋税,就该让百姓安定生活,而非担惊受怕,往日赋税又称保护费,你们收了钱,只顾享乐,这百姓日后缴纳赋税,岂能甘心?”王政道:“启禀明王,当年陵城依靠明王仁政政策惠民,着实百姓安居乐业,但是明王在元城边境建立民兵,西境歹人惧怕民兵之威,不敢在那作事,大部分逃窜来了此诸城,此处正好和梁王领地交接,他们真是可进可退。”古道明闻之,这话有理,陵城距离元城数千里,问道:“王城主,你有几个儿子?”王城主道:“下官青年杀敌沙场,晚年婚配得一子,正是堂下此子王政是也。”古道明道:“王城主,你有一个好儿子,日后你将城中之事一部分被你儿子管辖吧。”王城主道:“多谢明王夸赞,下官谨遵王令。”古道明道:“王城主,日后再有祸害百姓之人,该杀就杀,别动了民心,民之根本。倘若不该杀头之罪,就流放到边境疆土,坚守边疆,为善良百姓营造一个安定之地赎罪。”王城主道:“下官谨记遵循。”
不久恒骏、邓基、傅许等人擒回数千人,古道明将刀疤等歹首一百余人斩首示众,其余全部充军,不立下战功,不得回乡。此次惩罚恶人,将明王管辖歹人的,闻风逃入梁王之地,古道明发出王令和梁王联合执法,擒获歹徒,全部流放西垂边境,抵御兽朝。这是后话,古道明发出王榜,王榜到达梁王地盘已是数年之后。
欲知后事如何,窃听下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