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道明等人军营一月有余,不见兽朝,官兵民兵已撤,坚守岗位。秀秀领着古妀归王府,木琅、古依拉着古妀嫩手,满心欢喜。古妀道:“爷爷奶奶,妀儿有东西送你。”古妀从琅钰指环取了一个君子逐星玉佩,送给木琅,道:“爷爷,听大哥、妹妹说爷爷喜欢玉石。”木琅接过,连声道:“多谢妀儿。”古妀又拿出玉镯赠予古依,道:“奶奶,这是百子献寿玉镯,听大哥、妹妹说奶奶喜欢古家子孙满堂、仁爱孝顺。”古依道:“多谢,多谢,妀儿,爷爷奶奶也准备一份礼物给你呢。”古妀道:“爷爷奶奶,送孙女什么礼物?”古依道:“你跟我们来,你就知了。”
诸人入了东殿西宫,院子假山重叠,嘉湖鲤鱼常悦,到了厢房,除了一些道行问道名画,其他基本和东府古妀闺房一般装饰。古妃道:“爷爷奶奶,你怎么把姐姐房间搬来王府了?”古妀一听才明白木琅、古依良心用苦,对于这样童年不知,房间模样更不知晓,忻然道:“多谢爷爷奶奶,妀儿真的太喜欢了。”诸人聊些家常,不久,吃午饭,木琅、古依以及爹娘,夹了不知多少佳肴百味在古妀碗上。
不日,古道明领着魏嫣、古妀、古妃、邱膤到了西殿,慰问诸人。狙彧、戚堥诸人迎接。古道明道:“诸位英勇抵御兽朝,本王不知奖赏那些给诸位修行者,请受本王一拜。”狙彧道:“明王甭客气,我等散修之人,就是不吃这一套,才选择散修的。我等能入古妃门下,真是天大福报,古妃为人更是我等钦佩。”古妃道:“狙彧前辈,你这话我爱听,我等前往范宗,啥活没干,范宗果真豪气,白白得了三千枚灵石,什么护魂丹,臻元丹,数百种丹药,各有数百枚。”诸人哈哈大笑。古妃道:“周宗主所我等本是范宗之人,将过完落下一次性补齐。诸位师兄弟有些急需灵石提升元气修行,或者丹药晋升,这些灵石、丹药,全部赐予诸位,就当这次御敌之功。”古道明道:“诸位都是散修之人,真金白银视如粪土,本王以西域之主,再送你们两枚指环、灵石五千,丹药等药百余枚。”戚堥哈哈道:“范宗对明王,比对古妃峰主还好呢,灵石比多两千;还有两枚指环,稀有之物,这可是修真大能,开辟异界世界,可存万物呢。”古妃道:“我大哥自小跟随静帝宗主、张箬长老修行,时境比我长,所得之物当比我好呢。”狙彧道:“看明王都没有指环,为何赠送我等两枚?”古道明道:“这两枚指环本是妹妹古妃无名之物,托我转赠诸位。”古妃道:“这可不是我之物,这指环乃我姐姐送我的见面礼呢,这指环是从滁渡岛蛇门门主蛇君手中掠夺,蛇君既然成为阶下囚,宗主认为蛇君乃姐姐所擒,指环就送了姐姐,姐姐又送给我了。”
狙彧笑道:“古妃师父,瞧你姐姐古妀可是比你还小呢。”诸人哈哈大笑。古妃道:“范宗这么多神丹妙药,助修行不说,养颜延寿,更不用说了。”狙彧道:“四宗果真了不起,什么丹药都有。”古妃道:“你以为呢,四宗都有各自丹门,又有掌药门、炼器门为四宗服务,这些灵石就是交易钱币呢。”戚堥道:“这些老夫也略有耳闻。”狙彧道:“话说当年滁渡岛蛇门闫老修为圣境巅峰,一步天人之境,这蛇门门主不知修为如何?”古妃道:“天境中阶,当日竟然躲在云彩中窃听我等谈话。”诸人一听,这可是遥不可及的高度。狙彧道:“这么高修为,怎么被古妀擒获?”古妃道:“说出来你不信,我姐姐一招制敌,将蛇君锁在镇魔塔下。”诸人一听,细细打量古妀这娇滴滴小姑娘。
魏崙道:“师父,你姐姐这么娇嫩,和邱膤师姐一般,道行真有这么高?”古妃道:“不是师父我夸大,在场西殿所有修真之人以及我加起来,想必都不是我姐姐对手呢。”狙彧笑道:“是不是真的?”古妃道:“诸位知道静帝宗主修为如何么?”诸人哈哈笑道:“这谁不知,上仙之人。”古妃道:“这就对了,当年静帝宗主指点过姐姐呢,还有我姐姐拜在张箬长老门下,张箬长老不过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丫头,修为已达圣境。”狙彧道:“古妃师父,这你就前后矛盾了,张箬长老不过圣境,古妀乃其徒儿,修为可不会超过师父吧?更不可能擒获蛇君这种高人吧?”古妃道:“狙彧你这老糊涂,是不是非要揪着我不放?你可知静帝宗主、卫通师兄、图南师兄,虽不算姐姐师父,但是相伴之下,日日论道指点,徒弟勤奋修行,为何不能超越师父?”
狙彧道:“想不到范宗仁义浩荡,倘若老夫绝对不允许徒儿修为被师父高,最怕就是仗着修为高,不服从管理,他日欺师灭祖,真奈何不了,故老夫从不收徒,老夫当年从横四海,经历太多了,就如水城张柏冲一家,收了一个天赋绝伦李鹰,张家一切资源供之修行,当张柏冲娶府中一丫头张百香为妾时,李鹰竟然下毒毒害张柏冲全家,落荒而逃,被正义之人擒获,问道张柏冲一家待你,胜过亲子,为何下此毒手?其心真歹毒。李鹰道张百香乃他挚爱,奈何被张柏冲老匹夫胁迫,收入床褥之上。正义之人问道张柏冲知晓你深爱张百香么?李鹰道我在府中与张百香日日相伴,府中仆人皆可作证。正义之人问道你怎么知道张百香是被胁迫?李鹰道我和百香私定终身,海誓山盟,百香岂会违背。正义之人道这你就错了,百香夫人道她只不过当你是张柏冲徒弟,才对你好,是你心生不轨,窥她容颜,毒害张柏冲一家,非要她随你远走高飞,她不愿,你不敢逗留,惧怕官府通缉,只好远遁。你说张柏冲一家待你这般好,你本是一弃子,张柏冲好心收留你,栽培你,你却疑心疑鬼将张家灭族,其心该诛。李鹰道不不不,不是这样,张柏冲这匹夫,夺我挚爱,就该死。正义之人见之冥顽不灵,以正天下,将李鹰诛杀,交予官府公开,凡是不义之人皆诛。”
邱膤道:“狙彧前辈所说不错,当年张家乃水城一大家,济世百姓,贤名响遍水城以及四周诸城,就因被李鹰贼人毒杀张家满门,还好老天眷顾,百香夫人腹中藏有张家一子,不止绝种,此子名为张先念。”狙彧道:“邱膤师姐也是水城之人?”邱膤道:“正是,想不到狙彧前辈乃张柏冲好友。”狙彧道:“邱张两家水城大家,邱张两家世代交好,难道邱膤师姐是邱家之人?”邱膤道:“当年将李鹰除去正是爷爷邱仓。”狙彧道:“失敬失敬,想不到邱膤是邱仓子孙。”邱膤道:“狙彧前辈,认得爷爷邱仓?”狙彧道:“当年老夫路过水城,指点过邱仓、张柏冲诸人修行一段时间。”邱膤道:“当年爷爷说过得高人指点,原来是狙彧前辈,小女有礼了。”狙彧道:“莫要多礼,现如今你可是老夫师姐,旧事不必提了,主角交予古妃师父吧。”
古妃听邱膤都如此说,真没想到,道:“狙彧前辈,算你知道今日是师父犒赏诸人日子。”狙彧道:“适才多有唐突。”古妃道:“无碍,倘若你不将内心之事说出,为师还不知道你修为,迟迟不能提升呢。”狙彧道:“为何?”古妃道:“因为你心太小了,受了诸事阻塞你道心悟行。”狙彧道:“当日妃子林问道,妃子林前辈指点玄句有一句含义就是道心可大可小,大到容纳万物,小到容不下一丝忧愁意念。今日闻古妃师父所说,老夫心中充满恐惧以及所谓正义,想不到放不下俗事,如何修行,看来要好好修行这颗心才行。”诸人闻之,纷纷称狙彧此话不错。
古妃道:“史祤,你救了赵长老、张晋,又勇于上线御敌,倘若不是你救了赵长老,赵长老可想不出这妙计退敌。尘世间,修真之人总是高于俗人一等,不屑一顾,史祤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救一俗人,史祤之心,念天地万物平等,修行之人就是念天下万物皆平等,修真之人如俗人瞧不起万物,殊不知妃子林千年老树成仙,诸等争先恐后窥之问道。众生平等,莫分高低之分,我们是修行之人,更不能像俗人一般贵贱之分。史祤,师父见你心底存天地人善,欲收你为内门弟子,可愿意?”史祤道:“古妃师父乃范宗妃子峰峰主,史祤不过地镜修为,今年已经四十余岁,已错过修行年纪,这份恩情,请师父赐予别的弟子吧。”古妃道:“你是怕待师父入了范宗,你入不了,是怕丢了师父面子还是你的面子?”史祤道:“启禀师父,弟子死都不怕,哪顾什么面子。师父内门弟子皆是武境,现如今就陈佩师姐二十余岁,都已经地镜巅峰,邱膤师姐修为虽低,年纪还尚小,古妃倘若收了我为内门弟子,弟子必定丢了师父颜面,弟子能在古妃门下作一个记名弟子足矣。”古妃道:“师父收徒,首先考虑秉性,为师观你人善,万物平等,欲收你为徒,绝非李鹰此辈。”狙彧道:“古妃这话正好,史祤师弟,倘若你不肯拜古妃为师,老夫愿收你为徒,但是老夫不打算入四宗,倘若你拜我为师,他日必定漂泊四海。”古妀道:“狙彧前辈,就这样夺我弟子,你可知道史祤乃我记名弟子。”望着狙彧,又望史祤道:“倘若史祤你真要拜狙彧前辈为师,我也不会阻止。不止史祤,其他记名弟子一样,只要是我记名弟子,倘若遇到良师,上书告之我,皆可转投拜他人为师。对了,有一件事告之诸位,今日诸位御敌有功,我大哥明王已经上书四宗宗主,希望加入四宗,虽然做不了主峰弟子,为诸峰镇守山门,终归比这等散修要强,四宗时不时设台论道,诸位也可以听取天机,以助修行。”
古妃见诸位毫无动色道:“我也明白诸位,镇守山门,这亵渎诸位,古妃我在此向大家赔罪,原谅我口不择言。”史祤道:“师父无需如此,我等条件不足不说,能入四宗镇守山门,了了此生也是好,只是四宗本不该官管,就算人主乾帝下旨,我等也是入不了四宗,而非师父亵渎我等。”古妃道:“成与不成,这只能看天意了。”史祤道:“古妃师父之心,我等都明白,只怪弟子天赋低下。”古道明道:“大家听我说,这次上书,由卫通、图南、杜俞、杜岩、楚莹莹长老、楚恺长老诸位前辈皆签名推荐诸位,倘若能成,你们是否愿往?”史祤道:“能入四宗,正是大家所望,当年就是条件不足,又不想半途而废,才选择散修。”古道明道:“好,我等就等四宗宗主回复。倘若不成,王府西殿就是你们修行之地,或者你们不嫌弃入仕,本王必定按功赐诸位官职。”
正在此时,展弛、封迅两人入来,道:“不知师父召集弟子,有何事颁布?”古妃道:“展弛,当年你亵渎封迅,责罚你三年,三年期限本就过,你又自罚两年,这次抵御兽朝,你也有功劳,今日召你回来,此次按功将此两枚指环、灵石、丹药分下去。”展弛道:“诺。”古妃道:“这次御敌,我等皆不在场,分派就有狙彧前辈、戚堥前辈、陈佩、展弛你们四人分散下去。”展弛道:“启禀师父两枚指环如何分?”古妃道:“此次剿匪功劳最大者的两人得之,灵石、丹药便可少分。”史祤道:“此次功劳非狙彧前辈、戚堥前辈、展弛师兄三人得之。”古妃道:“既然如此,你们投票两人,胜者得之。”待票收了上来,古妃道:“公证人由我姐姐古妀来做,如何?”诸人明白古妀乃范宗之人,虽不知张箬何人,但是得静帝宗主、卫通诸人指点修行,终归不会徇私,辱没强者教诲,道:“古妀师姐刚回王府,不知我等,古妀作公证之人,最为妥当。”
待票数算出,狙彧、戚堥两人得了指环,狙彧道:“多谢古妃师父,指环这东西着实难得,拍卖行有得买不是数十万灵石就是数百万灵石,我这枚指环,价值绝对不少于千万灵石,内存空间着实大,可容万物。”戚堥道:“正如狙彧前辈所说,古妃师父当真将此赠送出去?”古妃道:“你们救了千万百姓,这点算什么,希望诸位得了这些宝贝,日后提高修为,为人族安定而奋力。”狙彧道:“古妃师父既然如此说,余下赏赐老夫万万不敢再要,他日必定跟随古妃入范宗,侍奉终生。”古妃道:“狙彧前辈,你不游行四海寻道了?”戚堥道:“古妃师父有所不知,这等贵重之物,非我这等修为所得,得之不知是福是祸,正如狙彧师兄所说,只能跟随古妃师父或者入了范宗,才能保这等指环无虞呢。”诸人一听,原来如此,狙彧、戚堥修为君境,都如此,倘若我等得之,想必只能看一眼之快,就把性命交了出去。古妃道:“狙彧、戚堥师兄君境修为,能入范宗,本峰主欢迎你。”又对展弛、陈佩道:“你们将灵石、丹药诸物下发,一些丹药根据他们修为发送,否则领了一些丹药也无用,白白浪费。”史祤道:“启禀师父,丹药可不会白白浪费。”古妃道:“为什么?”史祤道:“我们可拿到拍卖行兑换灵石呢。”古妃道:“还能这样的?”史祤道:“古妃师父,有所不知,无论丹药,还是药材都可以让拍卖行售出,也可以交予丹药坊之类的。”古妃道:“想不到这样子,为师这么久,还没去过拍卖行,只去过炼丹坊,按你这么说,当年为师上山采药,入城贩卖,岂不是亏大了?”史祤道:“吃亏是福,要不师父怎么会有这一身修为,否则肯定只是一方富豪,金钱误了一世修行。”引得众人大笑。
话说兽朝已退,王府仆人宫娥张灯结彩,正在筹备明王大婚,当天响午,侍卫入内殿道:“启禀古老爷,门外魏国魏蕤拜见。”古清道:“明儿,你可魏蕤是何人?”古道明道:“昔日一入魏国北阳城公主府,都是公主和妹妹招呼魏国百官,想必公主或者妹妹相识。”古清诸人到西殿。古妃见之,问道:“爹娘、哥哥,你怎么了?”古道明道:“妹妹,当年在魏国,是否认识一个叫魏蕤之人?”古妃道:“怎么了?魏蕤是何人?”古道明道:“公主怎么不跟你们在此修行?”古妃道:“爷爷奶奶,尤其喜爱公主、姐姐,领着他们出去逛街,籴货物去了。”古清道:“不管如何,来者是客,你我先出去迎入俯再说。”
古清诸人到大门见之,气宇轩昂,绝非简单之人,身旁两个中年男子,侍从打扮。古清问道:“魏公子为何而来?”魏蕤道:“这位想必是古老爷、古夫人了,前不久抵御兽朝,可算功居第一。这位想必是明王,适才本公子闲逛西境,排兵布阵,果真了得,又成立一个六言堂,将西境处理的井井有条,西境百姓安居乐业。这位更不了不起,范宗妃子峰古妃峰主,小小年纪,乾坤藏仙剑,修为更是玄境第一人。本公子知晓王府好客,闻名而来。”古妃笑道:“当年挑拨四宗脱离齐国,想必就是此公子吧。”魏蕤道:“想不到当年皇宫匆匆一面,古妃峰主还记得在下。失敬失敬。”古清道:“难道是魏国太子殿下?”古妃道:“不是他还是谁,魏国四皇子,公主的大哥。”古清道:“失礼,失礼。”正要参拜,魏蕤扶住道:“不用多礼,微服到此,仪队还未到呢。古妃峰主,你乃修真之人,更不用跟随你爹娘行叩拜之礼。”古妃道:“爹娘都跪了,哪有儿女站在一侧。”魏蕤道:“难怪父皇这么赏识你。”古清道:“太子殿下快入殿内再说话。”
诸位入了主殿,古清道:“明儿,妃儿,你们陪着太子,我两老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魏蕤道:“古老爷,莫需如此,今日唐突来此,还请体谅。我前来就是想见一见妹妹,毕竟妹妹大婚,做哥哥的私底下还是该做亲哥哥之事,当礼队到了,很多事就不好办了。”古清吩咐宫娥,去把公主等人请回。古妃道:“这肯定,早早来,还可以了解西境布兵诸事。”魏蕤道:“失敬,失敬,世间盛传明王威名,智勇双全,前不久又退了兽朝,身为魏国储君,终归学习一下排兵布阵,日后可好管理魏国,为百姓谋福。”古道明怀中取出魏国兵符,道:“本王也计划大婚,将兵符交予魏使,想不到竟然是太子殿下,荣幸之至,当年剿灭溏口山,向魏帝借了兵符,今日转交太子。”魏蕤道:“不不不,这正是父皇借着此次大婚,要我向你传话,父皇已和乾帝商议过,当明王和公主大婚,这兵符就归你明王所有,魏国西境之兵,明王尽管调用。”古道明道:“这恐不妥吧?”魏蕤道:“没什么不妥,魏国借着天险朱天峰山脉以及溏口山山脉,阻碍羲皇圣山百兽,只需派遣士兵在险处镇守即可,你们齐国可不行,古津渡口湖泊无数,平原草地,数不胜数,正是羲皇圣山百兽入人族大门,倘若齐国败了,魏国必定也不复存在,这兵符还是交予你保护,就是魏国西境之兵,明王也可调至守护人族大门,倘若只依靠人族南下之国之兵,南方人族之人,必定惧怕人族北方虎视眈眈,担忧后方不保。”
古道明道:“太子考虑真周到,这计策待本王向乾帝说明才行。”魏蕤道:“就知道,明王还是惧怕调用魏国之兵,魏国兵勇知晓齐国兵士生活作风,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这是很大问题,对不对?”古道明正要说话,魏蕤抬手,示意莫要急着说,魏蕤接着道:“这是乾帝、魏帝商议密诏,乾帝封古道明为明王,当古道明和妹妹结婚,也封为魏国西境百余城的明王,以元城为中心,如此人族西境基本都是明王掌控。当你婚后,可以从魏国军队抽调兵勇,建立一支军队,引入古津渡口一带扎营,专供抵御兽朝,此军队就算乾帝、魏帝都没有支配权,待兽朝灭绝,此军队再归魏国负责。人数多少,明王自己做主。民兵嘛,还是后方运粮、提供器械较妥,明王你说对不对?兽朝事关人族,明王也不好推迟,不顾人族之危吧。”古道明接过密诏,正如太子所说,道:“魏帝如此信任在下,在下何德何能居之?”魏蕤道:“当初借明王兵符,明王却不动魏国一兵一卒,这等仁义,没人可比,溏口山山匪二十余万也是魏国一大祸,被明王略施小计薅去,魏国西境无数百姓都感谢明王大恩。更可况你不久也是魏国之王,今日魏国再借兵给明王抵御兽朝,这也是人族数百个国家之事,明王视之必定一视同仁,展示齐国风范,当兽朝平了,明王一家可是名留青史。”
此时,魏嫣入来,魏嫣道:“哥,你来了元城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来的?”魏蕤道:“已经来此快半月了。”魏嫣道:“这么快就到了,也不来王府寻我,今日才来,看来找我是假,找古大哥才是真。”魏蕤道:“哥哥提前来,帮妹妹考量一下魏国驸马,这是哥哥该做之事,否则让妹妹糊涂嫁给一个夯货,这不是哥哥失责么?”魏嫣道:“那哥哥觉得怎么样?”魏蕤道:“其他之事不用管,就单单日日陪着妹妹,哥哥这关也算过了。”古道明闻之,想到当初赵长老叫带上公主前往范宗,果真厉害。魏蕤句句大实话,句句不失仁德,这等人,当真智谋超凡。魏嫣道:“哥,父皇不来么?”魏蕤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妹妹大婚就由哥哥全权负责,估计礼队,几日后也该到了。对了,适才妹妹去哪了?”魏嫣道:“陪着爷爷奶奶逛逛元城呗。”魏蕤道:“爷爷奶奶?”魏嫣正要解析道,魏蕤道:“哥哥明白了,买了什么,还缺什么没有?”魏嫣道:“逛了一半,说哥哥来了,我们就回来了了。”魏蕤道:“都是哥哥不好,这样好了,你再叫上爷爷奶奶,我们一同前去逛逛,这次哥哥为妹妹大出血也是值得。”魏嫣道:“礼单妹妹我早看过了,无需再买什么。”魏蕤道:“这说什么,那是魏国公主出嫁嫁妆,而非亲哥哥之礼,你是我的妹妹,哥哥自会送你些许东西的。”魏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我可以叫上古大哥、古妀、古妃他们一同去吗?所有费用,你买单。”魏蕤道:“想不到积蓄多年脩金,今日交代在此。”魏嫣道:“既然哥哥不同意就算了。”魏蕤道:“瞧瞧你,哥哥没说不同意,今日不管妹妹叫了谁,只要是妹妹朋友都可以,今日哥哥可是带够了本钱。”魏嫣道:“那我去问一下爷爷奶奶他们。”魏蕤道:“去吧。”魏嫣真要走出,魏蕤道:“妹妹,等下。”魏嫣道:“怎么了?”魏蕤道:“请前辈,我们这些后辈理应一同前往。”
古清诸人一听,魏蕤果真不简单,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事事周全,听古妃说,当初齐国四宗就是此人谈判,蒋齐国四宗成为人族四宗,今日一见,可真超凡。古清、秀秀、古道明,正要跟着出门,魏蕤忽然又道:“古老爷夫人、明王留步,爷爷奶奶,古妀妹妹、古妃妹妹诸人,我会照顾好,倘若出了差错,责任归我。”魏嫣道:“哥,这是为何?”魏蕤道:“明王他们要招呼客人,可不能远行,否则又像妹妹适才一样,半道折返,扰了雅兴。”魏嫣道:“什么客人?”魏蕤道:“待明王见到就知晓。”古清诸人,听了糊涂,难道今日还有什么贵客,这太子难道未卜先知?但是见魏蕤说道不卑不亢,古道明道:“公主殿下,既然太子这么说了,你们去逛吧,到时来王府吃晚膳,我们带太子入住行宫。”魏蕤道:“晚饭免了,买完货物,妹妹带我前往行宫足矣。”魏嫣道:“这是为何?”魏蕤道:“待会来客,够王府忙得了,我就不凑这热闹了。”忽然又对古道明道:“日后还请明王引荐,拜会六言堂之人,还望明王成全我的私心。”古道明道:“一定一定。”魏蕤诸人,不久离去。
王府剩下古清、秀秀、古道明三人,猜想魏蕤所说贵客,究竟是何人,着实摸不透。三人厅堂品着茶,议论一会。
忽然侍卫入门禀告,道:“古老爷,殿外两位自称明王的王兄拜见。”古清诸人一听,已然明白,整理衣衫,匆匆出门相迎。古道明远远看着门外是太子殿下以及八哥恭王以及七八名侍从,告之爹娘道:“左侧乃齐国储君,右侧乃恭王。”古清闻言,果真是贵客。古清诸人叩拜道:“参见太子殿下、恭王大驾,临尘元城。”太子道:“莫需多礼,我等皆是微服,身份不能外扬。”古清道:“草民失言。”又道:“请太子入俯高坐。”太子一路走,一边说道:“古清、秀秀可不是草民,此次抵御兽朝,一封为侯爵,平西侯夫妇。”古清、秀秀,古道明道:“谢太子。”太子道:“不用谢我,这是父皇英名,恩赐圣旨以及聘礼,还有乐队那里,还请谅解。”古清诸人就单单谈话,这太子相对魏国太子,果真出入相廷,只是不言。古清道:“倘若知道太子驾到,不该让妃儿随魏国太子出门去吧。”太子道:“平西侯,魏国太子也来了?”古清道:“启禀太子,是的。”太子道:“看来魏国太子,知晓本太子到来,故意避之。”古道明道:“启禀太子,魏国太子思念公主,遂前来领着魏嫣公主出去走走,叙叙情义,并非刻意躲避太子。”太子闻言,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又恢复平静道:“魏国太子果真兄妹情深,太子佩服。”古清诸人知道王府又太子密探,适才脸色,想必言语过失,古清道:“不知太子、恭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太子沉思片刻道:“本太子今日前来,就瞧瞧王弟大婚还缺了些什么,也不失魏国公主下嫁嘛。”古道明道:“一切尚好,多谢太子悬挂。”
太子本想古道明他们问自己何时到了元城,为何脱离了礼队,孤身冒险至此,奈何古清诸人不问,只好道:“本太子和恭王巡视了一巡西境,将士守备,西境如同铁桶一般,教百兽也不敢小瞧我们人族。”说道了政事,只能古道明说了,古道明道:“这都是乾帝、太子功劳,想不到太子早早前来西境,视察将士劳苦,将士之幸,百姓之福。”太子心道好一个明王,说是本太子功劳,这西境也不见一声本太子好话。太子道:“这本太子可没什么功劳,这都是十六弟明王的功劳,这些都是十六弟到了西域,布阵设防,这都是十六弟之功。这一百多万将士,管治井井有条,适才本太子想入军营瞧一瞧,将士挡住道,明王有令,闲人休进。军营律条严厉,十六弟管治有方,恭王啊,这是我们要向十六弟学习地方。”恭王“嗯嗯嗯”点头。古道明道:“太子言过了,王弟智谋不足,这都是范将军之功。”太子道:“有人传范将军如今只知明王,不知朝廷,不知真假?”
古道明道:“太子明察,范将军乃乾帝赐封,忠心齐国,忠于乾帝,一切办事皆依照齐国政策行之,绝非风穴之风。”太子道:“十六弟莫慌,这小道信息大多都是小人嫉妒所为,不值得信。适才十六弟说智谋低下,倘若如此,太子我就是笨蛋了。”古道明道:“太子智谋超凡,待人仁义,刚来西域,首先就去了边境视察,这仁德之心,想必天下难找第二人。”太子道:“十六弟不说实话啊。”古道明道:“王弟句句肺腑,岂能诓骗太子殿下。”太子道:“适才这话就两句谎言,智谋不足,何以破了溏口山,当年父皇征伐数次都不能成功,当十六弟殄灭了溏口山,父皇向百官,吩咐我等都要学王弟呢。”古道明道:“太子庄严,在太子面前,王弟不敢自居。”太子道:“十六弟啊,你这么说,就不当我们是一家人,你可是我的亲弟弟,父皇最喜好的皇子呢。”古道明道:“王兄过奖了,父皇待谁都是一视同仁。”太子道:“十六弟总不肯向王兄吐露事情,那就算了,本来王兄还想向王弟学习学习,这样说,看来是不肯指教了。”古道明道:“但凡王兄所问,王弟知无不言。”太子道:“王兄向你句句实话,奈何王弟你句句敷衍。就算适才你是谦虚,无知无谋,王弟又说太子第一人西巡,适才魏国太子来过,难道魏国太子没告诉你,他也在窥视边境布局?”古道明才明白太子所说,道:“魏国太子告诉过,只不过魏国太子,怎么能和王兄想比,王兄才是这块土地真正主人。”
太子道:“非也,十六弟,你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父皇把它赐了你。”古道明道:“王兄乃储君,以后整个齐国,甚至整个人族都要王兄图治。”太子道:“王弟有所不知,父皇正要把王兄罢免,去北边镇守呢。”古道明大惊道:“这是为什么?王兄犯了什么错,以致被父皇罢黜?”太子道:“实不相瞒,因为有人比王兄更合适成为齐国之君。”古道明明白太子所指是自己,道:“这不合情啊,太子乃嫡子,皇后所生,何人敢觊觎太子之位?”太子道:“魏国太子被废,择仁者居之;齐国既然有皇子比王兄贤明,王兄也该让贤吧。”古道明道:“百官没向父皇谏言?”太子道:“父皇认定的事,百官谏言有何用。”古道明道:“既然如此,王兄告之王弟,王兄要王弟怎么做?”太子道:“倘若王弟肯相助,王兄必定无碍,十六弟乃父皇最爱,这可不是王兄狂言,王弟破了溏口山,智谋在朝廷广传;王弟又上书劝父皇恕免圣德之乱所害的百官后裔,这一批都视王弟乃恩人;抵御兽朝又是一大功,管治百姓这些更不用提,我和八弟一入西域诸地,基本人人都知王弟仁政呢,父王更是对王弟赞不绝口呢。”
古道明道:“王兄缪赞,倘若太子在此管辖,必定比王弟还好,只不过,太子可是管治整个齐国之事,望着可是真个天下,区区西域不值一哂。”太子道:“王弟真心助我?”古道明道:“只要对人族有利,绝无二心,只可惜父皇未必听我。”太子道:“有王弟这话,王兄就放心了,父皇虽不全听王弟,但是父皇对王弟之心,比任何人都好呢,父皇一直对百官说王弟智勇双全,今日王兄运来聘礼诸物,比本太子成婚时,不知高出多少倍呢。”古道明道:“王兄如何好不好,王弟日后将此礼品原封不动,退还父皇,言现在国家诸地需要用到钱,不必破费。”太子心道倘若如此,父皇会怎么看自己,父皇肯定体谅明王之心,仁爱,爱着天下百姓,道:“王弟说的什么话,这礼品乃王兄千里迢迢运来,倘若退回,父皇肯定想着王兄吃了王弟醋,心胸狭隘,办不了大事。”古道明道:“怪王弟,考虑不周到。那王兄,王弟要怎做?”
太子道:“王弟只需告之西域诸事给王兄听即可,待王兄回了都城,也好向父皇交代西域之事,否则父皇必定认为王兄游山玩水来了。”古道明道:“如此好说,王兄尽管问,王弟如实相告。”太子道:“王弟施行政策,对西域百姓着实管用,对农桑这些不必言,大家都有目共睹,祸害百姓团结的歹人,纷纷逃出西域,西域当真安居乐业。”古道明道:“这些政策皆是柏夫大人施行落实,倘若王兄想知,王弟召柏夫大人前来细说王兄听听。”太子道:“如此正好,但是今日已晚,待空闲之时。对了,王弟,这歹人为何纷纷逃离西域?”古道明道:“因为西域不知兽朝何时来,倘若百姓总是依靠官兵,官兵出军慢,百姓就受罪,只好建立民兵制,倘若兽朝或者歹人,阻挡一阵,官兵随后就到,减少伤亡,歹人见之,也不敢惹事,歪心没了出路,只好逃窜或者参军。”太子道:“王弟好计谋,难怪父皇深爱你。王弟啊,西域边陲将士一百五十多万,加上诸城守军,就有五百多万,现在建立民兵,民兵又有多少?”古道明终于明白,太子是担忧自己造反,还是父皇怀疑自己造反,送了大礼,派太子来问话,但是这些事都已经上书告之父皇,父皇都同意,想必是太子是怕自己日后和他夺位,道:“启禀太子,民兵皆是边镇诸城村庄实行,单单男子两百多万,倘若算上妇女帮助,总人数四百余万。”太子道:“这么多啊。”古道明道:“王弟查阅资料以及调查百姓,兽朝着实恐怖,这点人不过蝼蚁一般,但是没了这些人,抵御兽朝真是天方夜谭了。”太子道:“王兄明白,当年静帝御敌,不要说人族俗人死伤如何,就单单四宗修真之人,都死了一半。仙宗楚天、楚恒都阵亡,楚宗主也断了双腿,齐翼断了一臂。”古道明道:“正如王兄所说。”
太子道:“王弟,适才魏国太子前来,有没有告诉你,当你和魏嫣公主成亲后,也被封为魏国明王?”古道明道:“告知了。”太子道:“这是当日乃我等一同商议决定,不知王弟计划成立一支自己军队,所需多少人?”古道明道:“启禀太子,今日王弟才得知,还有文国、吴国诸国皆是西境之地,到时还要派出使者前往调查,结合实际状况,再定人数,到时王弟必定上书告之父皇、太子殿下。”太子道:“如此甚妥。对了,王兄既然管辖人族西境,不知计划过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等等,王弟是怎么计划?”古道明道:“十年依照现在基本不变,二十年到时再视情况,倘若大概,还是以人族利益出发,说道三十年,三十年爹娘已经老了,到那时王弟可能向父皇辞了官,回归柳城照顾爹娘,日后入范宗修行吧。”太子一听心塞打开道:“当真?”古道明道:“什么当真?”太子明白一时口误,道:“王弟不是不能修行么,你怎么入范宗修行?”古清道:“启禀太子,太子有所不知,明儿又两个师父,一个正是静帝宗主,已入仙界,一个是现在范宗名义长老张箬,待我等入了黄土,明儿终归需要入范宗跟随师父修行,好为人族安定出一份力。”太子道:“想不到皇室除了静帝能修行,想不到王弟也是修行之人,王兄祝王弟修行大成,位列仙班。王弟真是王兄羡慕啊,奈何王兄天赋低下,不能修行。”古道明道:“多谢王兄。”
太子道:“现在夜色已来,王兄就不打扰你们了。”古清道:“太子殿下,吃了晚膳再去?”太子道:“不了,告辞。”古道明道:“王弟送王兄入住行宫吧。”太子笑道:“王弟即将大婚忙呢,不满烦了,倘若王弟有什么需要帮忙,只管开声,王兄和八弟必定帮十六弟办的妥妥的。”古清三人再三挽留,太子、恭王去意已决,只好送之出门。
秀秀道:“适才太子所问,句句陷阱,想不到为官这么可怕,如履薄冰。”古清道:“莫要胡说,太子日后可是九五,倘若不知下臣如何,日后如何管治天下,假如一王造反多少百姓陷入兵燹。”秀秀道:“这太子来时忧愁重重,知晓明儿不与争夺皇位,心境忽然开朗,我一介夫人都明白,这太子日后如此,不知失去多少民心,还是魏国太子光明磊落,是位君子。当年见明帝、长公主,今日又见澜公主,待人可不像太子这般。”古清“嘘”一声。秀秀道:“太子又不在。”古清道:“王府有多少细作,你如何得知。”秀秀一听,明白。秀秀道:“明儿。”古道明望过来。秀秀拉着古道明双手道:“明儿,日后你可要小心谨慎。”古道明点头道:“今日告之如实太子,自己绝非太子政敌,如此太子肯定安心管治齐国。”秀秀道:“还是我的明儿大度,你甚至考虑到爹娘之危,说爹娘颐养天年,这话可是实实在在告诫太子莫要下毒手。”秀秀望着古道明,还想摸摸古道明满头秀发,奈何高过自己一个头,改为轻轻拍了拍古道明肩膀。
太子难道就这听信古道明之话,人之奸诈狡猾,多少权者言语无常,岂能但凭几句解开心中之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