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符2 第34章 文国瘟疫乱人心,静安堂相见旧人

作者:张见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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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古道明南下已经一年,即将步入文国境界,见湘钓湖湖水平静,时不时随着深秋之风,泛起涟漪,或百虫点水,起了波纹。古道明问道:“邱膤师妹,你是文国水城之人,水城乃沿海之诚,深知水理,你觉得这湖奇怪么?”邱膤道:“相传湘钓湖文人墨客垂钓者居多,又称隐士湖,就算入秋也不可能这般安静,如同鬼湖一般,着实不解。文国四季如春,就算深秋,水中鱼虾繁殖,理应也见小鱼踪迹才对。”

忽然起了一阵风。古妃道:“你们闻到了什么么?”魏嫣道:“一股腥味,令人作恶。”古道明道:“既然是隐士湖,瞧着山路足迹,昔日正如邱膤师妹所说,今日这山路杂草深秋冒出新芽,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文国这一带肯定出了事了。”邱膤道:“古大哥,垂钓湖南甸截山峰有范宗使者的玺塔,我们可以前往问问状况。”古道明道:“魏崙师兄,你告知赵长老他们,等下我们截山峰玺塔南岭处汇合。”魏崙深知古道明和古妃结了婚,古道明就是师公,更可况这是为了人族,这等大事,人人有责,道:“诺,魏崙接令。”

邱膤当年就在此处为仙童,山路一清二楚,到了玺塔,塔身窗户紧闭,邱膤敲了敲大门,不见动静,又轻呼道:“师兄。”三声,又叫三声“师姐。”古道明道:“邱膤师妹不用再叫了,应该没人。”魏嫣道:“范宗使者都去哪了?倘若有什么大事,范宗诸位前辈必定知晓,想必这事发生不久。”

邱膤听着一怔一怔,忆起前尘旧事,忽然邱膤落了泪。古妃道:“邱膤,你怎么了?”邱膤道:“没什么,我想起了当年情景,又见今日苍凉,忍不住落了泪。”邱膤接过古妃帛巾插了眼泪,古道明道:“我们先下山去。”下山时,古妃道:“邱膤,你说说你当初在此修行之事,我听听呗。”邱膤道:“那年我十岁,被范宗使者相中,送来玺塔修行,初来都爹娘相送,每隔数月家中兄弟姐妹都来瞧我,十几个师兄姐妹待我也如同亲人一般。”古妃道:“我们从南下经历了十几个高塔,不都是十个师兄妹么?”邱膤道:“当时我还是丱儿,就算小价也以师兄相称啦。”古妃“哦”一声。邱膤道:“当师兄姐巡视回来无事,齐师姐教我修行、掺坐;莫师兄几人,时不时带我湖中垂钓;都师兄他们又带我上山捕猎、采药——。”古妃忽然见邱膤眼眶又乏红了,道:“邱膤,你当初童年真是太美好了,可不像我,家里为了争夺家财权利,真是不择手段,那时我爷爷奶奶病倒,爹娘又不在,只有哥哥陪着我,在学府中又被同门师兄妹嘲讽,我都不敢告诉哥哥,怕哥哥担忧,偌大柳城我的整颗心只在哥哥那里是安全的。”邱膤道:“师父,徒儿错了,令你想起了伤心事。”古妃道:“没事,都过去了。”魏嫣听古妃说起了过去,见古道明一个坚强男子眼眶也悄悄落下了几滴泪水,还好古妃、邱膤相拥,吸引了几位弟子眼光,而没见到古道明尴尬之容,魏嫣悄悄递过锦帕,握住古道明左手,肩并肩落了山。

当古道明诸人下山到了南岭,范将军、赵长老诸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就算武境之人,全部汇集在此,又见几个陌生面孔,背后背着药框,采药人打扮,几人都是素布遮住了口鼻,已明白发生了何事。赵长老道:“明王,这几位农家说前几个月,这里发生了瘟疫,以致这里数百里都没有人烟,那些病重之人全部在峄城医治,我们在此勘察这么久,想必也感染,他们要我们随他们前往峄城,观看一阵,不知明王如何看?”古道明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前往峄城看看,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一人道:“老夫张尧,峄城药坊主事,这位二弟张蒙,这位老夫二子张莲。这两位都是这一带采药师牧桔、陈宏。”古道明道:“诸位为了峄城百姓,冒险上山采药,我等钦佩不已。不知这疫情因何而起?”张尧道:“诸位能否随老夫下了山,再细谈这些,此乃凶险之地,不宜久留。”古妃道:“区区疫情,本姑娘还真不放在眼里。”张尧藐视古妃,怒道:“你这姑娘,岂能拿生命开玩笑,但请你们不要在我们面前玩弄生命,诋毁大夫救死扶伤之责。”张莲道:“诸位听父亲一声,我父亲可是方圆千里最好大夫,今日冒险上山采药,也是不想看到太多人在自己面前不明不白死去。”古道明道:“不明不白死去?难道你们不知其中缘故?”张莲道:“当初诸人都是喝了垂钓湖之水或者鱼虾之类,以致这一带人人作呕,当初怀疑是抵御兽朝,百兽死在湖中缘故,殊不知文帝派出大夫数百名前来救治,个个感染,这可是一场可怕瘟疫,至今不知何缘故。”古道明道:“此处距离峄城多远?”张尧愠色道:“问问问,再问,你们都交代在此。”展弛道:“你这老头毫无理由动气,你可知这位是谁?”张尧不屑一顾道:“适才这位老人家不是说了嘛,明王嘛,再耽误片刻,明王就是阴间明王了。”展弛怒道:“你大言不惭。”古道明道:“展弛师兄,无碍,这样的大夫一心为民,也是难得。”又对大家道:“诸位随我跟着老人家前往峄城,以免老人家对我们一片丹心,害了老人家救死扶伤之责,拆人招牌,这就是断人生计,非我等所为。”

诸人行之五六个时辰,到了峄城之外,名叫静安堂处,咳嗽声,呻吟之声,真是人生百悲,人间像阴间一般。张尧道:“你们前往静安堂北首处,在那隔离一段时间,是否有异常。”展弛哈哈道:“你这老人家,简直开玩笑,你敢叫当年响遍齐国西域炼丹师祖古道明、古妃北首等死,这是药师所为?”张尧一听,眼珠挣得大大道:“这二位就是古道明、古妃?”展弛道:“那你认为他们是谁?”张尧道:“不对啊,文帝来信告之,君主向齐国求救,说齐国派来古道明、古妃之徒前来,现在已在路上。怎么可能徒儿未到,师父却到了。你们不会诓骗老夫吧?”展弛道:“古兄,你们什么也收了徒儿?”古道明摇头道:“并没有。”张尧道:“你们当文帝诓骗我等?”张蒙道:“你觉得我们相信你们,还是相信自己君主?”古道明道:“不管谁骗谁,先把眼前之事查清再说。”转头对展弛道:“展弛师兄,你带二十人到东蓬询问能开口之人,发病之前吃了那些东西,或者接触了什么,见到什么奇怪之物,一一记录在册交予我。”又对杨堃、魏崙道:“杨堃师兄麻烦你也带二十人到西棚询问。魏崙师兄有劳也带余下之人前往北棚询问。”展弛、杨堃、魏崙接令而去。赵长老道:“明王,我们也请求前往相助。”古道明道:“赵长老,你们不一样,他们服丹药修行,体内多少有些药物与之抵抗。”张尧嘲讽道:“玺塔十名修真人之人,不一样病倒,这和修行不修行无关。”古道明道:“他们何在?”张尧道:“你问的真奇怪,这可是范宗之人,倘若死了,文帝负不起责任,肯定送入城中,有着专人照料。”

古道明道:“张莲,你和我这你这段时间你们做了哪些,以免草莽落药,误人性命。”张尧道:“真当自己是古道明,了不起。我就看你们能做什么什么惊人举措。”忽然一人来报,道:“张尧大夫,峄城城主使者到了。”张尧道:“快请进来。”那人道:“使者不肯定入来。”张尧明白,出去迎接。古道明等人跟随出去。张尧见之使者骑着骏马,纷纷跪下,又见古道明诸人站着,道:“你们见了使者为何不跪,目无王法。”使者道:“不用了,他们都快死了,跪与不跪,无关大碍。”张尧道:“你说什么?”使者道:“你们快死了,礼仪这一套无关大雅。”张尧耳朵嗡嗡作响,嘀咕道:“你们要放弃他们?这可是数万人命呢。”使者道:“只能怪他们生不逢时,但愿下次投胎,投好一些。”张尧道:“我要上书文帝,你们峄城城主,为了政绩,草菅人命。”使者道:“你别闹了,城主体谅你们张氏一家,你们前往梁村隔绝一段时间,确保无被感染,便可重操旧业。”张尧道:“老夫陪着病人一同死了算了,否则这辈子良心何处安放?高高在上使者,你告知我。”使者道:“这你们看着办,官兵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凡有人私逃者,一律杀,再诛连其亲人。”张尧道:“前几天,你们还告之,不会放弃他们,今日为何不顾昔日之言?”使者道:“给你们时间够长了,至今不见好消息,适才已经告之你们,他们生不逢时。”张尧道:“使者能否告之,我们为什么被判死刑吗?”使者沉思片刻,张氏一家本不该亡,告之又何妨,反正三日之后,全部处死,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三天后全部处死。”张尧道:“什么原因?”使者又看了身边这几人,道:“你们张氏一家忠义,处死他们,我们也没办法。”张尧乞求道:“都将死之人,难道使者害怕我们泄密?”侍者道:“张尧是何人,我们都明白,就算不杀你们,你们也不会泄密。”身边几人终于开口道:“正如李使者所说。”李使者正在等他们开口呢,悄悄道:“明王来了。”张尧道:“明王来了,我们就要被判死刑?我们不偷不抢,这是什么缘故。”李使者喊道:“张尧匹夫,大胆。”

古道明走出来道:“李使者,你说明王来了,这是为何?难道明王是恶魔,还是邪恶之人?他一来,就要杀害自己同胞?明王算老几?”李使者道:“疯了,疯了,这里的人都病的不轻,就凭这句话,你们都该死,胆敢亵渎明王殿下。”古道明道:“启禀李使者,适才在下思索一下,你们杀害他们是不是为了讨好明王?还是怕明王见到这一面,怀疑你们文国守不住人族大门,被天下人族耻笑?”李使者道:“不和你们口舌之争,你们好好打扮,三天后全部焚烧而亡,就地掩埋。”范将军道:“睁开你们狗眼看看,这位是谁?”李使者道:“这是谁?”范将军怒道:“无礼。”一掌打在马匹上,马匹惊吓,将李使者抖掉低下,李使者匆匆爬起,道:“你们好大胆,你们这是造反。”范将军冲天哈哈一声,怒喝道:“老夫齐国西域大将军,领兵百万,想不到今日被人道,造反,你说我们造谁的反?”一手拉着李使者道:“你睁大你狗眼看看这是什么。”李使者见范将军手中令牌,什么齐国大将军,忠义之列,慌慌跪在地下,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范将军大驾光临,否则小的肯定不敢放肆。”其他骑马之人,纷纷下马。范将军道:“你适才说明王了,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抹黑明王殿下,居的什么心?”李使者道:“属下、属下,也不知,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范将军道:“明王,你说怎么处理?”古道明道:“范将军,这是文国境界,我们遵从他们法纪,但是草菅人命,这是万万不可,就算侠士路过,都会拔刀相助,更可况我们是官。”又对李使者道:“李使者,本王就是明王,你持这枚令牌告之你们上司,休要草菅人命,否则本王上书文帝,责罚你等。”李使者颤颤道:“诺。”忽然道:“适才奴才不知明晚在此,还请赎罪。小的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古道明道:“你回去禀告你的上司,给本王三月时间,除了这场瘟疫,否则本王自向人主乾帝请罪。”李使者道:“遵命,就如明王如此禀告上司。”使者匆匆离去。

古道明等人回归静安堂,古道明道:“张莲你和我说说这事。”张莲道:“启禀明王,这事由来,草民也不清楚。”古道明道:“你就告之你知道的那些。”张莲道:“此次疫情一开始以为只是食物中毒而已,不当做一回事,慢慢军中将士也中毒,文帝派了数百名大夫前来,一开始都认为食物中毒,不久数百名大夫,也倒了一大半,才认为这是瘟疫会传染。才将诸人隔离开治理。”张尧道:“你也配做我儿子,说的不清不楚,你这样说,聪明人一想都明白其中玄理,谁会知道瘟疫,你应该告之发病前的状况,发病后又如何,我们用了哪些药物。”古道明道:“张尧大夫,有请你告知呗,毕竟事关人命。”张尧道:“诺。此事从抵御兽朝说起,兽朝横冲直撞,有些掉入湘钓湖,水珠数千高,无疑一场大雨。更不用湖中鱼虾,无数鱼虾翻了白眼,人人都认为这是为野兽震晕的,人人都去捡回家中吃,还有一些人捡来贩卖,这些人前不久,全部病倒。匪夷所思,溏河出口之处,即是水城之地,大海数百里都是死鱼。”邱膤一听,佩剑没拿稳掉在地下,一声清脆踉跄之声。张尧问道:“怎么了?”邱膤道:“水城之人,现在怎么了?”古妃道:“邱膤,水城之人肯定没事,狙彧前辈现在应该已经在水城了,倘若水城有事,狙彧、史祤为何不报明情况。”张尧道:“这位姑娘所说不错,但是水城之人捕鱼为业,都不敢出海捕鱼了。官府也建议大家没什么,莫要出海。”古道明问道:“那些死鱼怎么处理?”张尧道:“官府听从大夫建议,惧怕死鱼发臭,深秋气候干燥,容易发生瘟疫肆虐,命令渔民就打捞起来,全部掩埋了。”古道明道:“那就是说水城之人没吃这些余下,没见疾病?”张尧道:“水城也有疫情,只是比较少,不像峄城严重。当日老夫对比先前一批重病之人的屎尿,都不像不同,推测应该不是使用这些死鱼导致,有可能是喝了湘钓湖之水导致,这水就难推测了。”古道明道:“你怀疑有人趁机在湘钓湖下毒?”张尧道:“明王从北一路南下,可见泱湖、漳廾湖有何异样?”古道明沉思片刻道:“你所虑不错,泱湖、漳廾湖也经历兽朝,也不见这现象。”许修道:“这些野兽乃认为故意将之击毙在湖中,又将湖水激起数千米高,想必这人修为不简单,故此混绕视听,人只见水珠,不见其人。当日卫通、图南等人巡视,都未发觉,这人修为必定天境以上,这么心狠,除了滁渡岛之人没谁。”古妃道:“是蛇君?”张尧问道:“蛇君是何人?”古道明不答,道:“应该不是蛇君,那时蛇君被困范宗,事后还参与我们婚宴,下毒之人就有可能。”古妃道:“两个天境之人?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倘若蛇君有这瘟疫毒药,我们人族岂不是危矣?”古道明道:“毒药,不是瘟疫,瘟疫料想他们处理不当导致,适才张尧大夫也说了深秋天气干燥,易发瘟疫。”张尧道:“听明王这么说,这场瘟疫已经不可怕了,这可是老夫花了不少时间才想到,想不到明王单凭这单单几句,可知病因,果然不凡。”古妃道:“你相信我大哥是古道明了吧。”张尧道:“自从震慑李使者,我就认定明王就是。无论哪一个大夫,不知齐国西域兄妹二人,不久后,被封为明王。”古妃道:“你是说,我大哥因为医道被封为王?”张尧道:“以前是,今日见明王为数万百姓,已知明王不但药理了得,还有一颗仁义之心。”古道明道:“张尧大夫,你医德是没得说,但是你医道还是欠缺,实话告诉你,你仔细听听这咳嗽以及呻吟之声,这无疑就是最好脉搏,这可不会欺骗人。”张尧道:“明王果然不凡,单凭咳嗽、呻吟,便知病情重弱,老夫着实不行,只能单靠把脉,听真是听不出来。”

此时展弛、杨堃、魏崙等人到此,古道明道:“张尧大夫,你们准备一百桶净水,待会我自有妙用。”又道:“你们武境修行,理应多动,你们前去帮忙运来。地镜之人,前往山泉之处,帮其打水,他们病情康复,正是你们晋升武境之列。”诸人一听,纷纷跟着张尧前往,展弛、杨堃、魏崙,也想前往。古道明道:“展弛师兄、杨堃师兄、魏崙师兄,你们三个人在此汇报探病状况,无需前往。”展弛等人道:“诺。”待他们都出去,古道明道:“展弛师兄,你们问了那些?”展弛道:“他们说吃了不少死鱼以及湖中之水——”许修打断道:“展弛你把他们听到什么怪声或者见到什么怪事,说了就行了。”展弛三人不管相信自己耳朵,望着古道明,见古道明点头,展弛道:“尚未听他们说过什么怪声或者怪事。”古道明道:“杨堃师兄、魏崙师兄,你们呢。”杨堃、魏崙道:“如展弛师兄一样,尚不见怪哉。”展弛忽然道:“对了,适才我们二十人询问后,逐一核对,将一些对病情无关去掉了,但是回想一下,有人说过见过湖中有很大怪物掉入湖中,星光之中,见到一个不是怪物黑影,一晃已过,那人说可能眼花,水花太多,也不知真假。”古道明道:“这怪物是为何落水?问过没有?”展弛道:“那人说话断断续续,混绕不清,好像被什么击中,又或者飞不过湖泊坠落。”古道明道:“这讯息很重要。”

展弛道:“属下见之对病情没多大干系,我等商议忽略去了,不知明王这对他们病情有什么关系?”许修道:“这对病情无关,但是我们性命有关,你可知晓。”展弛道:“你说他们如此引我们入彀,杀害我等?”许修道:“这里人多,不能细说,你们好好保护明王即可。”古道明道:“一些事情还是要告之一二,以免都不知对手是谁,贸然行事,终归不好。妹妹,你是他们师父,你告知他们。”古妃道:“那些凶兽怎么飞不过小小的一个湖泊,我们怀疑这和滁渡岛之人有关,单单蛇君被救,我们人族已经有了三位歹毒天境之人入侵,蛇君算一位,将蛇君救出那位算一个,将凶兽击落水中又算一个,总共三个。”展弛道:“就算一个我们都不是其对手,这——”赵长老道:“滁渡岛之人绝对不会出手,否则元城就出手了,你们只要留意文国陌生之人,或者有意接近我们之人。”展弛道:“你们怀疑文国有人和滁渡岛勾结?”许修道:“我们身在文国,这话不能胡说。”展弛道:“诺。”邱膤明白,适才李使者道:“明王来了。”借这数万百姓陷害明王不义或者下毒之人正是文国之人,贼喊捉贼,但愿不会文帝与之勾结,否则文国不复存。邱膤不明白明王为何表明身份,还要李使者手持令牌,可能告诫李使者告之上司莫要做危害人族之事。

当诸人将一百桶干净之水运回,已是星辰满天。古道明道:“地镜之人,守护一百桶清水,莫要被歹人玷污。”地镜之人明白,这是让他们吸纳清水之阴,又借着夜色之灵气,正是地镜修行最优之处。匪夷所思,当晚诸人无需服用丹药,一夜跻身武境之列,无不开心悬挂脸上。武境是修行人最大瓶颈,达不到武境,就没有这么长阳寿继续修行,只能百年老死。

翌日,古道明道:“张尧大夫,你按着药方配齐,取清水熬制,病人喝下,不出三日他们全部康复。”张尧结果药方道:“明王既然一周便能将他们医好,为何还要向李使者借了三个月?”古道明道:“我自有妙用,你们按着单方配药去吧。”张尧道:“这些单方记载的滕阳草,静安堂没这么多。我等又不能进城采购,只能再上山采药。”古道明道:“你将所有差的药草告之我,我来解决。”张尧道:“草民马上和数十位大夫核对。”古道明道:“这耽误不得,算了,药草我们全部提供,到时你们就按市场价或者待他们病好,你们入城采购回来,还给他们修真之人即可,如何?”张尧道:“这——”张莲道:“就算明王把我们张家经营药坊买了,也换不了这么多钱,还给你呢。”古道明道:“不是还给我,这些药草乃这些修行者不畏辛苦山间采得,这些药草都是他们日后炼丹提升修为所用,今日被你们使用,理应以货换货,或者以货换钱。”张尧道:“好,这些都是他们生死之间,采得药材,我们岂能不顾这一面呢。但是还请明王在文国逗留久点,好让我们上山采药还给他们。”古道明道:“诸位为何不采了药,送到齐国元城来?”张莲道:“我们都是平民,山中大虫无数,我怕——”张尧道:“不用多说,就如明王所说。”古道明道:“张尧大夫果真正义,这药草就当我向他们买下,回归元城,本王会将钱财给诸位修行者的。”张尧道:“老夫代替数万百姓多谢明王。”古道明道:“张尧大夫,我好奇怪,你既然怀疑有人下毒,你为何不报之官府?”张尧道:“这无凭无据,官府还可能还道我等妖言惑众。”古道明听着有理,道:“妹妹,你将指环中药草尽数交予张尧他们。”待张尧等人辞了出去熬夜,许修道:“峄城张氏一家果真仗义。”古道明点头。

当张尧等人将药熬好,喂之服下,不出三日,病轻之人纷纷恢复如初,纷纷来感谢明王。古道明道:“见到诸位康复就好,感谢之言,无需客气。”诸人感谢明王正要离开静安堂,被展弛等人拦下,平民问道:“我等病已好,为何不将我等放行?”展弛道:“五百米外官兵无数,你们虽病好,只要出了这静安堂,马上毙命。”平民道:“那我们如何?”张尧见之匆匆赶路道:“诸位听我说,都听展弛他们仙者所说,都是了为了我们好。就算明王出去,他们都敢放箭,你们想想我们这些平民。”平民道:“那我们何时离开?”张尧道:“等李使者他们再来,我们告之,瘟疫已除,他们必定放我们离开。”张蒙道:“诸位回到自己床位安心等候,我们父母官绝对不会放弃我们的。”平民无可奈何,只能回去等待,抱怨道:“病好了,还要在这画地为牢,都不知何日是头,生病这段时间,都不知家人如何了。”一人道:“挺想念我的小女儿了。”一人正义道:“你们就静心等待吧,这样胡思乱想,苦的还是自己。”一人道:“我们就等一周吧,一周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出去。我们又没犯法,为何将我们围困起来。”诸人纷纷赞同。

又过了三日,诸人病情全部好了。人人都喊这要出去,展弛问道:“明王,他们都要挣着出去,我们如何做?”古道明道:“我们已将保护他们这么久了,这本来就是文国之事,我们是外人,不该多管,否则他们疑心我们要对他们动了什么歪心,更可况我们插手此事,文帝必定也疑心我们以后会插手他们国事,再谈布防边境就难了,你告诉张尧他们,他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展弛心道这就是人心,道:“诺。”许修道:“邱膤姑娘,要以大局为重,不能以短暂仁义,害了日后大义。我为何告之你呢,因为你是文国人,莫要出手阻拦,否则他们疑心你是明王指派,毕竟你是古妃之徒,日后人族在文国诸事更难了。”邱膤道:“自从我选择修行,这等俗事,理应由官府裁判。”许修道:“如此就好。”杨堃道:“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或者身不由己,这件事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古道明道:“杨堃师兄,你去将我们的撤了。”古妃道:“上次李使者要将他们杀了,大哥都已经插手文国之事,此次为何不再插手?”许修道:“王妃有所不知,上次李使者要将我们一众处死,插手算自卫,但是这次不同,这次是他们自己送死。他们虽然病好,谁能证明,就算张尧他们出入自由,证明他们好了,那些将军会不会这样想,当初李使者将他们杀害,这次张尧大夫借机送他们逃命,这样会危及整个文国呢,他们必定将他们拦下,硬闯,只能接受硬闯后果。”古妃道:“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许修道:“因为我们要等真相,否则日后派出千军万马在此驻军,被人陷害,这仇算谁的,古妃姑娘,你觉得呢。”古妃道:“齐魏必定认为是大哥所误,再次水火不容,或者乾帝只能将大哥交出去,或者齐魏刀兵相见。”许修道:“如此人族大乱,谁最有好处。”古妃道:“这就多了。”许修朗声道:“按老夫所虑,齐魏仁贤君主绝对不会交兵,相信你大哥,但是到时文国真的不存,我们这是在救文国。”邱膤知晓,这话是说给自己,叫自己莫要多管闲事。正如许修所说,闯着出去死伤无数,张尧等人现下好了,又要救治刀伤,忙的不可开交。余者都安定了许多,再不敢闹着离开。

又过了三日,峄城城主凃辅领着李使者等人前来,不顾伤者,匆匆入了古道明大棚参礼。古道明道:“城主不必多礼,更可况我也不是文国之王,我在此说的好听,不过勘察地形的使者身份,难听的如同平民一般。”李使者一听,踉跄跪下,道:“先前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明王责罚。”古道明道:“李使者起来,你这是干嘛,我们不过路人。对了,听说你们带来了本王徒弟,不知是何人?”凃辅道:“李使者,你去叫他们入来,拜见明王。”李使者道:“诺。”

当李使者带来两人,古妃一看笑道:“原来是你们,黄堂主、谢老,你们好啊。我还疑心谁冒用我兄妹大名呢。”黄堂主、谢老道:“明王,王妃,你们好啊。我们上阳城一别,想不到在这里相见。”凃辅道:“你们不是师徒关系?”古妃道:“这个说来话长,就不细说了。”黄堂主道:“凃辅城主,那些病者不是什么疫情,而是受了刀伤之苦。”古道明道:“凃辅城主,这事需要向你们说明,我等路过不过尽侠义之心,并非插手你们文国之事,那些百姓不听我等劝告,非要闯出,我们也无能为力。初来之时,李使者非要将我等处死,不得已自卫,插手拦了下来。”凃辅道:“启禀明王,这些事李使者已告知卑职,卑职已经上书禀报文帝。对于处死这件事,是卑职想的不周,只不过惧怕明王在此染了恶疾,才出此下策,否则文国真的灭国都有。想不到明王竟然是黄堂主、谢老师父,就用一周时间将这场一年之久的瘟疫除去,明王真是文国救世主。”李使者道:“启禀明王,有请明王前往峄城细谈。”古道明道:“本来本王每到一处,经过边境城池都会前往拜访,商谈日后驻军之事,今日城主到了这里,我等就免了这一路程,减少了不少时间呢。”凃辅道:“文帝接了狙彧使者前辈的碟文,已经吩咐边城官员协助,真没想道明王这么快到了这里。”古道明道:“兽朝不知哪一天再来,只好尽快将人主交予之事办妥。”凃辅道:“明王为了人族,果真大义凛然,我等楷模。”

诸人尽在胡扯一些其他,凃辅才出去慰问百姓。古妃道:“黄堂主、谢老,莫主事没跟你们一同来么?”黄堂主、谢老脸色变了一下,黄堂主道:“启禀王妃,现在不是莫主事了,是莫舵主。”古妃道:“想不到这莫舵主这么厉害。”谢老道:“这人除了会谄媚,还知道什么,这舵主本来是黄堂主的呢。”黄堂主道:“谢老,今日见到明王、王妃,我们应该开心,怎么能说些不开心之事。”谢老道:“黄大哥说得对。”古妃道:“真没想到竟然在此相遇,当日我和大哥大婚,派人请你们,你们太不给面子了吧,今日竟然盗用我们大名,这笔账怎么算?”黄堂主道:“王妃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古妃道:“你这黄老头说这话这么好听,当初上阳城,你们还救我过我兄妹呢,我等岂敢要恩公什么,就罚你们陪我们数天。”古道明道:“黄堂主、谢老别见怪,妹妹啊,黄堂主、谢老都是来此公干,哪能随便跟着我们去玩,这不是胡闹么。”黄堂主道:“这次公干白干了,都给明王办妥了。”古妃道:“黄堂主说的对。我们最后一站是水城,你们前往元城等我,我们到时好好叙叙,如何?婚礼时,你们竟然不来,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爹娘见你们一面,想不到这么难。”谢老道:“王妃,找到爹娘了?恭喜啦。”古妃道:“叫什么王妃,这太见外,还是叫我古妃丫头好。说道找到爹娘,真是你们之功,倘若不是你们将我兄妹大名传遍西域,可能现在还找不到爹娘呢。”黄堂主道:“日后空闲我等必定前往元城拜见。”古妃道:“好,就这么说定,你们可不能食言。”黄堂主道:“好。我们拉勾,承诺。”古妃道:“哎哟,想不到黄堂主还会这个啦。”谢老道:“你们聊,我们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个忙,毕竟是他们请治病,不可能不顾病人在此聊天。”古妃道:“去吧。”

许修道:“明王,待会我们便离开吧。”古道明点头。古妃道:“你们不是要等结果么?”许修道:“黄堂主、谢老就是最好的证明,已经真相大白了。”古妃道:“这就奇怪了。”许修道:“这里人多口杂,恕不能多说,否则他们认为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魏嫣在古妃耳畔细声道:“他们疑心文帝勾结滁渡岛之人,既然带来了黄堂主、谢老,说明没有勾结。”古妃又在魏嫣耳畔细声道:“这也有可能文帝故意这般做。”魏嫣又在古妃耳畔细声道:“倘若是文帝就不会同意你大哥在此驻军,凃辅也说奉文帝之令,全力支持你大哥,倘若真是如此,文帝没必要多此一举,还有你大哥还有后计。”古妃又在魏嫣耳畔细声道:“不要说你大哥,我大哥,这是你夫君。”魏嫣一下子脸颊绯红。

后计是何计,古道明是何时布下计谋?蛇君为何下毒,毒害平民百姓?是哪位天人击毙凶兽,又是哪位天人将蛇君救出?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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