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命符2 第40章 古妃诸人入仙宗,德药堂是非曲折

作者:张见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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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楚莹莹诸人前来王府劝说黄堂主、谢老诸人入范宗炼丹房。黄堂主、谢老知晓当年慕习炼丹之术,竟然出自范瑶宗主的师父齐敏之手,一辈子奉献给药道,岂能肯错过更上一层楼之境呢。更可况德药堂已不是昔日德药堂,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前往文国峄城支援,正好散心回顾前尘,还有就是,难得弟子白素对药物敏感,日后必定胜出于蓝,倘若成全白素姐妹之情,必定感恩戴德,为了这老两位老头,越加潜心慕习药理,练习炼丹之道,再有齐敏药经相助,再得造化更不用说了。

黄堂主、谢老同意入了范宗炼丹房。不日,辞别楚莹莹、古妃诸人回归化城交卸俗事,古妃派出杨堃、魏崙两人护送黄堂主三人会化城,交卸完事务,化城等待,待楚莹莹、古妃诸人回范宗时,兜路过化城,再一同前往范宗。

半月后,秀秀新缝五套新衣交予古妃,俩母女惆怅落泪一场。一日晨曦之际,木琅、古依诸人送古妃出门。到了王府大门,数百弟子已经在府门前等候,古妃道:“爷爷、奶奶、爹娘、哥、姐、公主你们就送到这里吧。”秀秀道:“妃儿,娘亲送你出城门吧。”话未说完眼眶易泛红,言语抽泣哽咽之调。古妃强者镇静道:“娘亲,女儿可是入范宗修行,哭哭啼啼让人见了成何体统,你们应该高高兴兴送女儿出门。”秀秀道:“对对对,娘亲没用。”古妃道:“哥、姐,你帮我好好照顾爷爷奶奶、爹娘。”又对公主笑道:“公主徒儿,你好好养胎,半年后,待我回来见见侄儿,到时我亲自指点她修行。哥,被总是忙着国事,也要抽取时间好好照顾公主,别累着公主了。”古道明、古妀道:“妹妹放心,家中一切由我。”古妃走过去抱了一抱爷爷、奶奶、再抱爹娘,又看了看众人,道:“爷爷、奶奶、爹娘,保重,不用再送了,想我了写信告诉我。”说完拱手,跨上骏马,道:“众弟子出发,别让楚长老久等了。”除了武境之人跟随狂奔,其他诸人纷纷上马,出了元城,直奔静帝庙。

古清紧紧握着秀秀玉手,秀秀道:“当初害怕妃儿怯场,想不到——”一下哽咽说不下。古清道:“妃儿长大了,岂能在众弟子面前落泪,变得更加坚强了。”秀秀点头。古妀道:“爷爷、奶奶,爹、娘,外面风大,先回去再说吧。”诸人点头,纷纷入了殿内。

话说古妃到了静帝庙,诸人入了庙内参拜,再随楚莹莹东去。离别之时,古妃道:“褚恒子前辈,二十年之约,可别忘了。”褚恒子哈哈道:“小丫头,到时可别哭鼻子。”古妃道:“前辈,到时你输了,别叫圣宗谢玉宗主责备我就好。”褚恒子道:“哈哈。”声如洪钟,响震九霄,百鸟纷纷起飞。

昨夜细雨,今日晨曦已是霁朗。

楚莹莹毕竟出自楚家,经过仙宗岂能不入请安之礼。诸人到了仙宗,众弟子在仙宗门人引到会客广场等候,未跟随上山。古妃呢,楚莹莹道:“古妃你乃范宗峰主,理应一同上山,以尽礼数。”楚莹莹、古妃二人徒步上了山。

忽然一人道:“我道是何人,原来楚长老。”楚莹莹稽首道:“箕子前辈。”古妃如祥稽首。楚莹莹又道:“箕子前辈也找宗主么?”箕子道:“非也,忽闻一股氤氲之气上山,我道何人,前来查看瞧瞧,原来是这女娃。小小年纪,如同当年静帝一般,人族好大强盛。”楚莹莹正要说话,箕子道:“快上山吧,莫要宗主久等。”刹那间,消失在石阶之上。古妃本想问楚莹莹这人是谁,但听闻楚莹莹称其为前辈,后辈岂敢擅自议论前辈,适才离开之功,圣境之人无疑,便闭口不问,以免失了礼数。

当两人到了仙宏峰,楚恺长老在门外相迎。楚莹莹道:“大哥。”楚恺点头,道:“妹妹,累吗?”楚莹莹摇头道:“这点路途没什么。”楚恺又道:“古妃姑娘,不,古妃峰主,我们又见了。”古妃道:“是啊,楚恺长老,你好啊。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楚恺长老你可是我家大恩人,此恩情永世不忘。”楚恺笑道:“举手之劳,何足道哉。快请、快请,宗主他们都在殿内等你们呢。”楚莹莹、古妃随楚恺入仙宏峰,忽见一石像,问道:“这人怎么这么像我大哥?这是谁?”楚恺道:“这可不是大哥,这可是明帝,君临天下。”古妃打量明帝、毓皇后雕像,满脸疑窦,这么说范宗徵道峰想必也有这石像,那次周宗主诸人商议蛇君之事,派齐翼、云赫等长老招待我兄妹二人,难道是故意不让我们见之这雕像么?这又是为何呢?

也不多想,入了殿内,宗主以及八大长老在堂上,庄严静坐。楚莹莹稽首道:“女儿向爹爹请安,李长老、樊长老以及诸位长老万福。”李长老道:“侄女啊,你也是范宗长老,不用次次向我等请安。”古妃道:“范宗妃子峰峰主拜见仙宗楚宗主、以及诸位长老前辈。”楚世道:“当年范宗远远见过你一次,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遇,瞧你这仙姿,不愧是仙剑传人。你们快快入座。”古妃道:“当年在古津望岗小女子有缘再见楚宗主雄姿,那时人未到,已将猛兽吓退,小女子心中默许,日后必定要成为楚宗主这样的人。”楚世哈哈道:“江腾、杜岩等人,人人都说你不知礼仪,说话深得他们老人家喜欢,这话可不像你说,是不是你爹娘或者明王指点过?”古妃道:“楚宗主真是高人,一言破玄机,我大哥说出门在外,不可少了礼数,以免被人记恨。”楚世道:“你大哥不是修道之人,在朝内为官,只知人心险恶,岂知修道之人之心,当初老夫身为齐国四大家族之一,权利也是紧紧压着不放,如此便失了修道之心。自从明帝成立了四宗,老夫掌管一宗,才知修行乃修心,一切都讲究放下,岂能让俗事干扰素心,礼仪可有可无无多大关系,你尽管按你性格行之,以免被礼仪误了修行,你可是众前辈认可,修行天赋最高之人,人族日后还要你承担呢。还有仙宗现在为何成为四宗之末,正因为老夫之过,不懂放权,让天下之人都认为,仙宗不过是楚家的,不敢入仙宗为奴。”李宗主道:“古妃峰主,你可不能听宗主片面之词,宗主只是想你以苍生为念而已。”楚宗主道:“我可没胡说,我说的实在话,你看看古妃这么修行天才,天下无人无俦,当年在西域名声大燥,我们仙宗竟然错过了这机会,这可不是我这宗主的错吗?才导致仙宗为四宗之末。”古妃道:“楚宗主过谦了,天下人都知楚宗主一生为了人族而忧愁,仙宗虽然是四宗之末,但是仙宗美名响遍天下,四宗之首,因为如果没有仙宗,人族可能现在还在抵御兽朝攻击呢,百姓现在泥潭中挣扎。”李长老诸人颔首赞许。楚世道:“古妃这一番话,才是心怀天下,人族之危,又何惧呢。”李长老诸人附议。

楚世道:“莹儿,你书信道有事告之,是何事?”楚莹莹想不到,活着了这么久,“莹儿”还是楚世第一次如此称呼自己呢,慌慌张张从指环取出一封信,道:“这是明王交予女儿书信,宗主深知天下事,还请宗主指点迷津。”楚世接过书信,道:“这羽门沣老是何人,这么猖獗?”楚莹莹道:“据汐塔弟子交代,是一位天境强者高人。”楚世道:“这不是羽人族标志么?”诸位长老接来细看,纷纷道:“宗主所说正是。”楚世道:“明王怀疑羽人族消失和滁渡岛之人有关,还是滁渡岛之人也是羽人族之人?”楚莹莹道:“明王道没有证据不好揣摩,交予女儿裁决。”楚世道:“明王不愧一方诸侯。莹儿,当年你随明帝入了羽人族圣地,你认为这有什么不妥?”楚莹莹道:“这印记和羽人族掌令人印记不一样,这印记多了两道红线,显赫了其地位不一般,比羽人族掌令人地位更高一层次,或者说这印记更加高贵。”楚世听完,道:“听你这么说,这还真像你所说,当年于齐带着大军相助齐国,军旗印记好像真少了两道红印。”沉思片刻又道:“莹儿啊,周宗主还是周泰七圣君时,当年跟随圣帝东奔西走,为人族谋利,这功劳着实不小,也多次入羽人族圣庙,掌令人于齐将周泰待为上宾,见识想必比老夫不知多了多少倍呢,你回归范宗,可以和周宗主商议,或者请周宗主请四宗前辈前往范宗一同商议,想必终归有人知晓这沣老是何人。”楚莹莹道:“是!”

古妃道:“楚宗主真了不起,褚恒子前辈也——”忽然诸人全部凝视古妃,古妃知道说错话,便不敢再说下去。楚世道:“你们干嘛呢,别吓了古妃。”古妃道:“楚宗主莫怪,小女子说错话了。”楚世道:“你们有所不知,褚恒子乃老夫救命恩人,当年倘若不是褚恒子,老夫随恒儿去了,凭恒儿这点微不足道修为,岂能挡得了猛兽攻袭。只是褚恒子乃高人,他不提、老夫也不提。虽说褚恒子是楚家一个伤疤,但是抵御兽朝,褚恒子英勇抵御,尽在老夫眼中,当初为齐国立下赫赫战功,镇守西域一带,凡是觊觎齐国之人,皆不敢再动半点心思,那时楚家人已经原谅了他,只不过圣德之乱,不知所踪,直到范瑶犯事,才知道褚恒子已是掌命门的一门之主。”李长老道:“褚恒子当年方刚热血犯了错,被七圣君擒获,人人要求圣帝判其死刑,圣帝为之求情,说褚恒子不失一个人才,理应将功赎罪,想不到褚恒子真是不失圣帝所望,今日看来褚恒子也不失一个君子。”楚世道:“莹儿,日后再见,代父亲问过好。如果没什么事,你难得回来一次,你和你大哥好好叙叙,我和众长老还有事要商讨。”楚莹莹道:“好。”

诸人退下,楚世见古妃一步一回首,问道:“古妃姑娘,你还有事要问,对不对?”古妃点头。楚世道:“让老夫猜上一猜,是否对不对。”古妃道:“楚宗主知道我要问什么?”楚世道:“你听我说说,对不对。”古妃道:“好。”楚世道:“你是在想外面明帝雕像为何这么像你大哥,对不对?”古妃道:“楚宗主真聪明。”楚世哈哈道:“你真像我的恒儿,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古妃道:“楚宗主,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能告诉我么?”楚世道:“你大哥告诉你多听少说话,却没告诉你,不要把问题挂在脸上,这不是一个好大哥啊。从你进来,老夫就知道你想问这个问题,奈何你不知如何张口询问,因为我们都是你的前辈,对不对?”古妃道:“算你猜对了,楚宗主,你能告诉我明帝怎么这么像我大哥吗?”楚世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老夫答应了周宗主,这是由他处理,你回归范宗尽可问周宗主,还有你爹娘都没告之你这些原因,想必你爹娘和周宗主想法是一样。”古妃道:“我爹娘知道?”楚世道:“不单单你爹娘知道,你爷爷奶奶木琅、古依肯定也知道呢,但是老夫认为他们真是多此一举,但是老夫既然答允了周宗主,也不好插手。”古妃道:“好吧,我们都是局中人。”楚世哈哈一声道:“古妃姑娘,你还有问题麽?”古妃道:“没有了,但是楚宗主,楚恺、楚莹莹两兄妹相叙之时,我能否逛逛你们仙宗,学习一下?”楚世道:“古妃姑娘果真不凡,先不打扰凯儿、莹儿兄妹相处之情,又可借此机会学习日后驾驭峰主之责,年轻可为。好,老夫答允你了。”又对八长老道:“杨长老,你陪古妃姑娘好好走走。”杨长老道:“诺。”古妃道:“多谢楚宗主,麻烦杨长老了。”

说完,诸人辞了出去。杨长老道:“听说古峰主元城而来,范将军之女范仪也在仙宗修行,峰主认识吧。”古妃点头道:“我本想范仪姐姐入范宗,殊不知她说仙宗美名响遍西域,不顾姐妹之情,当日离开,还是我亲自相送的呢。”杨长老道:“范仪这姑娘可以,不愧范将军之后,我们前往找范仪姑娘,你们见上一见,让范仪陪着你走走,我们一老一嫩,老夫自会影响古峰主心情。”古妃明白男女有别,又是西域明王之妻,总该避忌些,笑道:“好,我也想见见范仪姐姐了。”杨长老、古妃两人辞了楚恺、楚莹莹兄妹,寻范仪去了,相约三个时辰,会客广场汇合。

诸人辞别了仙宗,不日到了化城德药堂,黄堂主、谢老等八位前辈等候。莫舵主笑道:“古妃,好久不见,京城一别,想不到能在此再叙。”古妃道:“恭喜莫老,荣升莫舵主之位,咋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够朋友了。”莫舵主道:“古妃乃我等恩人,这点小事岂敢打扰恩人呢。”古妃道:“当年黄堂主还是黄主事时,我们一同吃吃喝喝了半月,那时真开心,想不到岁月不饶人,你我都变化了这么大。”莫舵主道:“是啊,本来我也不忍黄堂主等人离开德药堂,但是听说古妃也入了范宗,还是你兄妹两人亲自相邀,我也只能忍痛割爱,否则天下人岂不笑我忘恩负义。”

谢老冷讽道:“当年黄主事贵为黄堂主,我们还是好兄弟,一同研究药道、丹道,自从你成为舵主,一切都变了,搞那么多花样。”莫舵主道:“谢老,大家同是德药堂宿老,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趁着你们离开之际,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以免大家有什么误会。”谢老哼一声道:“你不就是看我们入了范宗,不敢得罪,才这么说的嘛。”黄堂主道:“谢老,大家都是为了德药堂着想,只是道不同,这有什么,无论去到哪里,都是这样的道理。莫舵主,我们依旧和往日一样,都是好兄弟,还望莫舵主好好经营德药堂。”莫舵主道:“黄堂主,你放心,这是我们奋斗一辈子的心血,你不忍见之败落,我更不忍在我手中有损名义,我做这么多,一切皆是为了德药堂发展,将心比心,你们见我因私废公,中饱私囊么?难道我的心会比你们任何一人差,比任何人黑么?我也想德药堂大名,响遍天下啊,这是我们共同奋斗的目标,只是你们不懂,改革总会有人流血牺牲,好比当初静帝改革掌药门、炼器门一般。”谢老道:“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是为何要将之改名?”莫舵主凛然道:“因地制宜,人族修行的四宗,仙宗、圣宗、范宗、锦宗,现在锦宗顺从天意将锦宗改名为玄宗,也不见影响到锦宗在人族的地位,反而,锦宗,锦字给人感觉是纨绔子弟,贵族修行宗门,现如今改为玄宗,让天下人知晓这是修真大宗,更加深入人心;我趁着德药堂名声大燥,为何不将之改名,顺从百姓知晓,将德药堂推广是济世天下药坊,这有何不可?”谢老道:“德药堂这名字很差么?德,医德;药、救世之药;敢问莫舵主,这难道不得人心么?”莫舵主喝道:“谢老,这名字是不错,没人说它不好,但是天下人一听,不过掌药门一个附属堂口,这地位和德药堂符合么?现在我是德药堂舵主,我肯定想德药堂归属掌药门直属药门,这样我们才能接触到更多药书,更高层次的医术,来完善德药堂,救治天下百姓的药门。”谢老道:“我没有你这么伟大野心,你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想显赫你舵主地位而已,身为药师,老夫只知一心将医道提高,德药堂一样闻名天下。”莫舵主道:“敢问谢老,十年前德药堂如何?现在又如何?”谢老道:“大家有目共睹,何必问我。”

莫舵主道:“这就对了,当年德药堂就是掌药门附属堂口,为何从来不过问?自从古道明、古妃兄妹传授药道、炼丹之术,德药堂才有今日之盛,这样来说当初我们都是井底之蛙,凭我们这点能耐,不过乡间郎中罢了。对于我们对药理理解,不比任何人差,只是不敢创新,不吸收新的事物,没有好的炼制器具,多少不确定的事发生;一个人不放眼天下,又怎知天下之大,你们今日入范宗,不也是因为《齐敏药经》了得,可以提高自己更高药理、医术么?我为什么改革,追随掌药门,也是德药堂成为掌药门直属药门,这样德药堂人族中,才有出头之日,否则只能止步于此。话说现在掌药门已经掌握炼制圣丹之法,此刻我们德药堂不变通,那时我们德药堂更是寸步难行,这些你们考虑过么?了解过吗?不要一味低着头研究药理,时不时也要仰头看看。一开始我完全支援你们研究医术,改革之事交予我,但是你们担忧这里,害怕那里,错过了时机,那时德药堂真完蛋,不是你们当德药堂为宝贝,我也是一样赤心对待,比你们任何谁,都惧怕德药堂在我手中败落,因为我是德药堂之主。”诸人都没出声,黄堂主道:“谢老啊,大家相处已有五十余年,亲如兄弟,谁的心我们都了解,大家都忠于德药堂,只是方法不一样罢了。”

谢老道:“你当他为兄弟,他当我们如何?”莫舵主道:“当年年少创立德药堂,我们私闯羽人族圣地采药,这些事历历在目,皆在我心中。不说远,掌药门让我为舵主,改革德药堂,掌药门使者需要你们倾力配合我,像你们这样,我向上面反映了没,你什么研究丹药财政,我短缺你们没有?因为我们在一起拼搏一辈子,这情义,情如坚石,一颗丹心赤赤。”谢老道:“我们十几兄弟就你有文化,我们说不过你。但是你改革,多少事瞒着我们?就改名这事,你还想先斩后奏,这怎么说?”莫舵主道:“刚开始我不打算瞒住你们,但是你们嫌这嫌那,这不允许那不允许,你教我怎么怎么做?你们说我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架空黄大哥黄堂主,占据德药堂,但是你们要明白,有人同意改革,有人不同意,我要改革,就只能用一批新人相助我,将德药堂整顿改革。我也叮嘱任何人不许打扰你们研究,一具供应,都以你们优先,这些我都是让你们优先,或者你说我该怎么做,你们才满意?”谢老道:“就按黄大哥原先计划,一步步执行下去。”莫舵主摇头,连说道:“不不不,不行,放眼天下,一切都在变,我们不变不行啊。”谢老道:“当初你也是同意的,就因你做了舵主忘本。”莫舵主道:“胡扯,是因为当今行事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倘若掌药门圣丹问世,你觉得我们附属药门还有活路了吗?”谢老道:“不要总拿掌药门说事,你就是不服黄堂主黄大哥执政,手上一有权利,完全不当我们为兄弟了。”莫舵主喊道:“谢二哥,谢老,你糊涂啊。掌药门掌管齐国上等药物,圣丹一问世,玄、黄、地、初等丹药药坊必定放手大半给下属堂口,你觉得附属的药门有多少机会得到这些炼制秘法?到那时德药堂,不要说更名,话事权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辛辛苦经营为了什么,你忘记当初我们创立德药堂原衷了么?”

黄堂主道:“别争了,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大哥?谢老,或许莫三弟是对的,当初倘若不是莫舵主长远谋划,德药堂早关门了。莫舵主,我们离开了,德药堂你好生经营,别令我们失望。”莫舵主道:“大哥放心,倘若德药堂有什么差池,三弟提头来见。无论怎么说,大哥,你永远是我大哥,德药堂堂口之位,永远留给你。他日改革成功,还请大哥回来任门主,带领我们再创辉煌。”黄堂主道:“莫三弟,你知道大哥老了,只想一心研究丹药,将丹药推广,人人可以服用,强身锻体,除去百病。得了药道之术,传给弟子白素,继承下去。”莫舵主道:“这么说,日后我们这一脉只能依靠白素姑娘了。”又对楚莹莹、古妃道:“楚长老、古妃兄弟阋墙,让你们见笑了。”楚莹莹道:“只是道不同而已,没什么的,当初明帝创立四宗,不知多少人反对,但是明帝、毓皇后大婚,广征天下强者藏在宫中,震慑齐国反对的强者,倘若不是明帝创立四宗,人族可能像羽人族因兽朝不复存在了。改革有好有坏,但愿莫舵主是对,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莫舵主道:“明帝将齐国由衰变成强盛齐国,老夫真是深深佩服,无论对谁都是仁慈待之,这仁君当今少有。”

莫舵主忽然跪下道:“楚长老,以后黄大哥黄堂主、谢二哥他们交予交予你们,帮我好好照顾他们,他们一昧追求药理,不知世道变化,正合适入范宗这种大宗门谋事。”楚莹莹道:“莫舵主,这是干嘛,快起来。你我同辈,无需这样大礼,都这么大年纪,无需这样,黄堂主等人也是为范宗丹药出力,我岂能不以诚相待。”莫舵主道:“对哦,你们修真之人,突破武境之人,容貌基本不会有太大变化。楚长老,拜托了。”谢老道:“黄大哥,我们走吧。”诸人出了厅堂。楚莹莹、古妃道:“莫舵主,后会有期。”话毕,辞了出去。

诸人上了马,绝尘而去。莫舵主喊道:“黄大哥、谢二哥,五弟、七弟、八弟一路保重。”黄堂主道:“三弟,回去吧。”莫舵主朗声道:“大哥,你还记当初送别古道明、古妃兄妹之时,我等直到黄昏才返回德药堂嘛?”诸人忽然想起当初那段红尘,齐声道:“黄堂主、谢老、张老、陈老、南宫一路保重。尽管追求你们的梦去,德药堂,我等必定齐心协力将之经营妥当,绝对不会违背当初原衷。”黄堂主摇手道:“一切拜托诸位了。”谢老听了明帝的改革,莫舵主还是看重他们这些老东西,也摆了摆手,告别。此刻,莫舵主落泪了,脸颊却是满脸可掬笑容,阳光照射在莫舵主炯炯有神双目,发着灿烂光芒。

不日,楚莹莹诸人回归范宗,周泰等人皆在范宗正门相迎。楚莹莹、古妃随宗主上了徵道峰,古妃又见到了明帝雕像。入了殿堂,楚莹莹上交静帝庙宗卷,口述汇报静帝庙之事;古妃扼要汇报众弟子状况,再将诸弟子详情卷宗交予宗主,再说细说杉渝、封迅、史祤诸人原因。周泰吩咐云赫长老一一登录在册,封存在藏书阁禁区。

周泰道:“楚莹莹长老,这四年辛苦了。”楚莹莹道:“当初范瑶宗主、毓皇后、静帝宗主和我义结金兰,姐妹情义,今日为静帝庙尽职,说不上辛不辛苦。”楚莹莹又从指环取出方澔师兄交予明王书信,道:“宗主,这是明王给予我书信,想请你核对,这印记,是否出自羽人族。”周泰肃穆平静接着,瞧了瞧,“明王亲启”,拆开信封,忽然脸色大变,道:“这书信是何人交予明王?”楚莹莹道:“汐塔塔主方澔言其代‘恩师’转交明王,宗主看出了什么玄机?”周泰道:“倘若羽门归属滁渡岛,我们人族四宗修真之人,全部加起来都不是其对手。”楚莹莹以为周泰认识沣老,说道:“这沣老这么厉害?”周泰道:“沣老如何,我也不知。我等随圣帝入羽人族,那年第一次到了羽人族,羽人族内乱,正是这印记引起,你可知这印记代表什么?”

诸人都摇头不知,周泰道:“这印记是羽人族掌令人正统,就算于齐是羽人族掌令人,面对这印记也只有叩头朝拜之礼,于齐掌令人自知不是羽人族正统,才除了这两道红线,以表丹心,地位自降一等,待真正正统掌令人归来统领。我们问过于齐,于齐不说,我等也不好深问。这沣老,想必称为赵沣,羽人族赵氏才配拥有这印记,当年听范瑶宗主说过,赵氏子孙赵笠前辈是羽人族赵氏最后一位掌令人,因修行误了国家大事,才将掌令人之位传给于氏,禁止赵氏后裔使用这印记,那时赵笠已是天境强者。既然有人再肆无忌惮用起这印记传递讯息,不顾赵笠前辈禁令,想必这位赵沣高人必定是赵笠前辈先祖,听方澔说沣老修为也是天境修为,按推算有可能已是仙境强者,刻意隐藏修为而已,否则方澔那些人岂能数年晋升君境,这岂是一般凡人做得到。”

古妃天真道:“四宗这么强者,怎么敌不过一个沣老?”周泰道:“面对数位天境我等已是吃力,再来一个沣老,你觉得我们有必胜把握么?”

齐翼道:“古妃啊,你年纪还小,又刚入范宗,你想过羽人族为何无缘无故消失?兽朝多厉害,终归有人逃脱吧,我们齐国就和羽人族结下金兰之情,为何没有一人前来求助?”古妃道:“难道是沣老凭此印记调走羽人族所有人?”齐翼道:“有这个可能,你再深想一下,蛇门蛇君肯定是蛇人族之祖,蛇门之下就是闫老;羽门一个沣老,上面是不是也该有一个羽君?按宗主推算沣老是仙境,就算不是仙境乃天境,这羽君修为必定比沣老高吧?人人相传滁渡岛分三门,这三门也不一定,也可能十门、百门。”

周泰道:“齐翼长老,无需多虑,你应该明白,倘若那些种族和滁渡岛有关,我们区区人族岂是他们对手,但是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一退再退,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这是为什么?”齐翼道:“这也是,现在海中的龙族都不存在了,我们人族又算什么呢,只是无名无道,手持龙族令牌,蛇君才不敢在元城王府造次,这说明龙族还是存在,只是我等不知天机,不知其中玄机吧。”周泰道:“大家不必无端猜测。古妃峰主,海外有什么消息了没有?”古妃从指环取出一封信道:“启禀宗主,这是我大哥交予你的信息。”周泰道:“好,待四宗宗主汇集,一同参悟。”又对楚莹莹、古妃道:“你们一路归来已经疲倦,待会你们还要安妥诸人,你们先去准备吧。”楚莹莹、古妃道:“诺。”

周泰道:“古妃峰主,你适才一直盯着明帝雕像看,老夫也知你心中疑窦,告之你无妨,但是你不可将此泄露给任何人,就算你大哥也不行。”古妃道:“诺。”周泰道:“你既然和明王成婚,明帝、静帝也就是明王亲生爹娘,你也是明帝、静帝儿媳,我等为什么如此隐瞒,日后你们前往上阳城寻找乾帝,乾帝会告知你们这些原因。”古妃忽然耳朵嗡嗡作响,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大哥竟然是明帝、静帝之子。周泰道:“你们下去吧。”又对齐翼道:“齐翼长老,你可是明帝养父,古妃峰主也是你儿媳,古妃峰主刚来,很多事情不懂,你理应前往帮助一下,安妥那数百名弟子,告之范宗基本宗规,以免古妃孤身一人在范宗面对,倍感孤独。”齐翼道:“谨遵宗主谕令。”云赫道:“当初古妃峰主第一次来范宗入册,我和古妃峰主相处甚欢,我和齐翼长老一同前往吧。”周泰道:“好,你是明帝师父,古妃也算你是徒孙了。”忽然其他长老也起身相助,周泰道:“诸位听我说,你们都是长老,倘若你们都去,妃子林就是众矢之地,虽说我们范宗团结和睦,但是也不能不顾他人想法。”诸位长老不好再说什么。

齐翼、云赫、楚莹莹、古妃辞了出去。古妃问道:“齐翼爷爷,宗主说滁渡岛这么诡秘,深藏高人,当年范瑶宗主、毓皇后、静帝宗主可是上仙,难道没留下什么话嘛?”齐翼笑道:“大家都是修真之人,岂会告之这些,泄露天机,可是要受天劫之罪,但是当年我等也问过静帝宗主,静帝宗主不答,只是说你们好好修行,眼下你们只需为范宗找到一位合适的宗主,这才是你们该考虑之事。”古妃道:“听方澔师兄说过徵道峰一个大阵,名为幻阵,破了此阵便是范宗主?”齐翼道:“你这丫头啊,知道不少啊,下了不少功夫吧?”古妃笑了笑。云赫道:“古妃,待你把众弟子安妥,日后也可领着众弟子闯阵呢。”古妃腼腆道:“云赫长老就会取笑我,我等绝没有觊觎宗主之位呢。”云赫哈哈道:“看来你功夫没做到家啊,这幻阵不单单范宗弟子可以闯,就算仙宗、圣宗、玄宗众弟子都可以闯阵呢,不管能不能破阵,阵内对弟子修行也是有益处的。”古妃道:“弟子明白了,这是静帝的恩典,日后这人破了幻阵,成了范宗宗主,得了静帝恩典之人,必定忠心追随这位宗主。”云赫笑道责备古妃道:“古妃啊,有些事看破不说破,你可知这道?”古妃尴尬道:“弟子之错了。”齐翼道:“眼下只是我们四人,也没什么,日后言语还是咀嚼,是否该说。”古妃道:“古妃记住了。”

行之千里谷,楚莹莹道:“古妃,你在想什么呢?这么痴醉。”古妃道:“楚莹莹长老,适才齐翼爷爷、云赫长老谆谆教诲,一些言语可不能说破呢,请恕罪。”楚莹莹笑道:“你是没说,但是都写在脸上了。”云赫道:“齐翼啊,古妃心想必是我们所想呢。”古妃道:“两位爷爷也是这么想的?”齐翼道:“你是不是在想夫君明王?”云赫见古妃娇羞,忸怩,道:“刚离开王府来范宗,这么快就想你夫君,果真少女痴心,逃不过一个情字啊。”古妃道:“云赫,你可别胡说。”云赫道:“老夫说错了么?”古妃道:“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可没惦记元城王府,因为我知道半年后,我还可以回去看看公主的小孩是男娃女娃呢。”云赫道:“你这丫头啊,古灵精怪,我们问天你说地,这等窘境之态,肯定被我两老说中了吧。”楚莹莹道:“看破莫要点破,正所谓打草惊蛇,我们可以轻轻提示片刻嘛。”云赫道:“对对对,古妃,你是不是在想你大哥继承范宗宗主之位,也好双修?”斜阳西下,拂照古妃满脸颊,脸通红娇滴滴,娇艳无限。楚莹莹道:“云赫长老,你这是大开决堤呢,那是轻微拔草。”云赫哈哈道:“老了,不懂言语,古妃啊,还请赎罪。”古妃忽然说道:“想不到我这点私心都瞒不住你们,真感觉自己无用。”

云赫哈哈道:“不是你瞒不住,因为我们这也是这样想,你兄妹当年在西域以什么闻名?”古妃道:“那是黄堂主他们故意宣传,好让我们寻回爹娘呢。”云赫道:“不对,倘若技术不允许,怎么宣传也没有,对不对?”见古妃没有说话,又道:“当年你和你大哥入范宗入册,我等已知晓,事后又知静帝宗主、张箬长老传授明王才艺、阵法、药理等等,这幻阵是不是为明王所设?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等都认为这宗主之位非明王得了。古妃你又和你大哥日日相伴,肯定知道你大哥阵法了得,才想日后你大哥回归范宗,必定破了这阵法,对不对?”古妃道:“原来你们也是这么想啊。”云赫道:“不止我们,就算现在宗主、长老或者其他峰主都是这么认为,只是没有点破罢了。”古妃道:“但是我哥不能修行啊,这怎么做宗主?”云赫道:“当年人人认为明帝也不能修行,不一样入了仙界,有些事情你看到不一定是你认为的。”古妃沉吟什么,云赫又道:“范宗长老、峰主多数朝廷高官,宗主之人必定只能传位嫡子,不管明王是不是明帝、静帝之子,明王是静帝宗主唯一弟子,宗主之位也非他莫属吧?”

古妃忽然想起方澔等人说过,范宗不过是朝廷一傀儡罢了,今日听云赫他们这么说,他们身心深受朝廷孽缘所害,这肯定会影响修行,但是说到底,自己也真心想大哥能成为范宗之主,忽然脸颊春意如絮。古妃唯唯诺诺答齐翼、云赫、楚莹莹说话。齐翼、云赫、楚莹莹、自认为古妃沉思古道明日后必定破了幻阵,位居宗主,那知古妃心中却是想如何解开诸位长老、峰主身心俗事缠绕,好让范宗诸人净心修行,而非守着朝廷礼仪而活着,日后大哥做了宗主,真要好好说上一声。

不久,楚莹莹带着黄堂主等人到了范宗西峰炼丹房报到入册。齐翼、云赫、古妃来了妃子林,安妥数百弟子。木沐乃齐翼弟子,古妃此次再和木沐相遇,说起往日尘事,无不感岁月如梭,古妃感觉的木沐言语对自己歉仄,昔日没尽到表姐之德。古妃大度言嬉笑笑,早把当初之事忘去,今日古妃越不芥蒂,对木沐伤害越大,木沐越加恭敬,哪像家中之人。一个不懂,一个不提,两人自小深受家族影响,互相轻视、蔑视,鲜少来往,日后又岂能惺惺相惜,只会形如陌人。

周泰问海外消息如何,古妃取出书信,这书信是谁寄回?海外探报又是何人,为何能躲开法老、蛇君、沣老诸人视线?范宗宗主这宝座,究竟花落谁家,难道真是古道明居之?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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