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猫这举动,不把我当外人啊!
我心花怒放,说:“我巴不得呢。”
我把水接过来。
在我刚刚要喝的时候,大脸猫突然接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可真是有点煞风景。
因为接完电话后,大脸猫就得抛弃我了。她说:“科室紧急开会,你先一个人吃吧。休息的时候再去找你打麻将。”
说完就走了。
两条大长腿健步如飞。
我略显失落。
难得有独处的机会呢。
不过看到美人沾过嘴唇的水,我又高兴起来。
她走了之后,我美美地喝了一口。
感觉……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难道这是大脸猫对我的暗示?
让我鼓起勇气?
一想到这里,我瞬间红光满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想象力突然变得丰富起来。
喝水的时候,我的嘴巴碰到的并不是矿泉水的瓶子,而是大脸猫的嘴唇。
轻轻柔柔,如同云朵,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霜。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好好地去享受这样的温柔。
但是很快,周边的嘈杂声让我从幻想中醒过来。
离开校园,来到社会,爱情就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柴米油盐,是房子,是车子……
还得努力奋斗啊!
得往高处爬!
可是,怎么往上爬?
像钱状元那样做业务,我做不来。
他自己潇洒倜傥,还能带着客户一起潇洒。
我却不行。
或许我根本不是干销售的料。
要不以后我就专职在麻将馆上班?争取去二楼!
二楼打的牌都是大牌,挣点红包小费应该不是难事。
梁姐和朱老板的经济基础如此扎实,说不定就有麻将馆的一份功劳。
但是,我好歹也是堂堂正规全日制大学毕业,难道今后一辈子在麻将馆打杂?
大脸猫会看得上么?
想到这些现实的问题,我心情又低落下来,一口气把剩下的水都喝完了,把空水瓶子扔进垃圾桶。
突然,我感觉我嘴里有几根头发丝!
难道是那种线形的虫子?
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嘴里掏。
这个动作当然不雅,尤其是医院食堂这种公共场合。
我从嘴里掏出三根头发,好像是大脸猫的。
啥时候吃头发了?
我随手把头发扔了。
但是感觉嘴里还有头发。
我再掏,没掏出来,那头发丝像是钻进牙龈里面去了。
尼玛!
真是吓人。
我拿出手机照镜子,但是没找到。
难道是幻觉?
章回嘴里爬线形虫子的画面太惊悚了。
可是两个医生都给我检查过,嘴里没有虫子,伤口里也没有虫子。
如果现在有虫子的话,这些虫子会从哪跑到我的嘴里?
难道是从水瓶子里钻进来的?
我想确认嘴里到底有没有虫子。
如果有的话,用火烤也得把虫子烤出来!
于是我去翻垃圾桶,把刚才那个水瓶子翻出来,然后对着太阳观察。
好像没有虫子。
……
因为怀疑嘴里有东西,我都没心思去食堂吃饭了。
如果瓶子里有虫子,那大脸猫身上有没有虫子?
她也有的话,我们就算是同病相怜了……
这一天都被虫子困扰。
下班后,我回到太平花苑,打算洗个澡再去麻将馆。
在楼道间,我看到了白姐。
白姐看了看我,关心问道:“小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很烫。
但并不是感冒发烧。
而是因为总是想着大脸猫。
我嘻嘻笑道:“没有啊。只不过心情荡漾。”
白姐也露出会心一笑,说:“我看你不是荡漾,而是放荡。”
我嘿嘿笑了两声。
不知是自恋还是自作多情,我仿佛觉得白姐对我有点意思。但是她的仙人跳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而且她大我几岁,还带着个孩子……
想多了!她这种美艳/少妇,裙下之臣多着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姐突然变了脸色,说:“小许啊,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
“啥啊?”她这严肃的模样像是要开会,搞得我一下子紧张了。
“你跟毛晨霜同学两个人根本就不般配。她家什么家庭?你家什么家庭?你想过吗?”白姐语气森然。
“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一直这么当她的舔狗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白姐冷不丁地说。
不知白姐说话为什么这么刻薄。
但这话深深伤了我的心。
我心里烧起无明业火,说:“说话不要太难听好吗?我喜欢当我的舔狗,关你什么事?”
白姐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只不过是关心你。劝你还是脚踏实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你总是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迟早会伤害自己。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是我的一个表嫂。初中毕业。现在在饭馆干服务员。人长得还可以,只有三十多岁。虽然比你大十岁,但是能免费送你两个儿子。怎么样?有兴趣的话见上一面。至于毛晨霜,还是算了吧。不要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我压抑着怒火,说:“羞辱人也不用这样吧?”
白姐尖着嗓子说:“我就是羞辱你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舔狗的模样。怎么?生气了?想咬我?来呀,咬我啊!”
她这凄美的单身母亲刹那间变得面目可憎。
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扑上去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