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扭捏着说出了自己要交换的东西。
红衣女人好像怀疑自己的耳朵，问：“你要交换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大，把王强吓了一跳。前面几次见面时，红衣女人的声音都很小，看来她被1提出交换的东西给吓到了。
王强红着脸，再次说了一遍。
他的声音非常小，好像蚊子叫一样。
毕竟这玩意儿说出去太尴尬了。
红衣女人说：“你确定要交换？你是一个男人啊！要是没有那个的话，日子很难过哦！”
王强更加尴尬，连忙解释说：“不是器官，是功能！我交换这种功能！就好像上次嗅觉一样，我交换我的嗅觉，并不是交换我的鼻子。”
红衣女人掩嘴偷笑，说：“我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交换这个能力呢？难道你不需要？”
王强说：“当然需要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这种能力，甚至很多人为了加强这种能力而去吃药，花高价买偏方啥的。但是，为了我老婆看病挣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红衣女人点点头，说：“不错。不过你为了你老婆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有些老公的义务和责任却当不起来了，小心你老婆埋怨你哟。嘻嘻嘻。”
1想象着日后被刘雯埋怨的画面，苦笑道：“她埋怨我那也没有办法了。治病要紧。”
红衣女人很为王强着想，又劝他：“据我所知，60%以上的夫妻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那方面的生活不和谐。我可以断定，你们俩如果是正常夫妻的话，肯定不能长久。”
王强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说的问题我都明白，可是没有办法呀，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可是我只能出此下策。”
红颜女人问道：“这个问题很严肃，我得再问一遍。你确定要拿这个这种能力来交换吗？我刚才算了一下，你跟你老婆认识这些年来好像都没有正常的生活，一直到你服用了百足虫之后才恢复了一些。”
王强大惊失色，问：“这你也知道？”
红衣女人得意地说：“当然了，百足虫是我们……算了，这种秘密不能跟你说。”
王强心想，看来红衣女人和百足虫同根同源，都是从那本《齐民妖术》的书里召唤出来的。
他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本书又是什么来历？
王强琢磨着回去之后要再研究研究这本《齐民妖术》。
他说：“其实我得感谢你，上次正是因为用嗅觉获得了制作香水的能力，那香水能制造氛围，我们俩那天晚上很开心。其实她病重以后，我们俩很少这样开心过了。”
他和红衣女人的谈话很自然很亲切，就好像相遇多年的好友一样。
他甚至怀疑这个红衣女人其实是刘雯假扮的，也有可能是高中时期的陈霞假扮。当然了，肯定不是现在的陈霞假扮。
现在的陈霞对他冷漠得很。
红衣女人赞叹道：“可怜又伟大的丈夫啊！真羡慕你老婆。不过，羡慕的只是你们俩的感情，不羡慕你们俩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我才不愿意过呢，不好意思，我实话实说。”
王强说：“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以后被人家嘲笑的准备。”
“原谅我再笑一会儿。”
红衣女人捂着嘴笑了一阵。
她的笑声非常尖锐。
在半夜里听起来极其凄厉。
王强担心会招来鬼。
或许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
起码不是阳间的人。
红衣女人同意了王强的交易。
“那么问题来了，我用这个宝贵的东西能交换来什么东西呢？能帮我迅速发财吗？我想一夜暴富！香水和厨艺当然也很能挣钱，但是需要时间去磨。我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时间。”1问道。
“虽然不能让你一夜暴富，但是一夜之间让你挣个几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碰到好的客户，你一个晚上给你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有可能！”红衣女人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是什么工作啊？居然这么强？”王强迫不及待地问。
“你要知道，人类自古以来有两大最古老的行业……”
红衣女人这样一说，王强就明白了。
这两个行业分别是杀手和妓/女。
王强苦笑着说：“让我当杀手？我可没这样的本领啊！就算你给我本领了，我也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况且，杀人是犯法的。今天挣了钱，明天没命花呀。过几天就被人抓住槍毙了。得不偿失。”
红衣女人连连摇头，说：“当然不是让你当杀手。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王强问道：“难道让我去卖/身？”
红衣女人一本正经地说：“是啊。”
王强只觉得羞耻至极。
失去这种功能已经够侮辱人的，没有想到居然还让他去卖！
但是为了刘雯，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有个问题啊，我都拿这种能力出来做交换，又怎么能卖/身啊？”王强问道。
“这就是这个交易厉害的地方。你牺牲这种能力，能换来更大的能力，只是不能对特定的人使用。”红衣女人介绍说。
“什么意思？”我想问。
“你自己琢磨琢磨。”红衣女人笑道。
王强考虑了半天，终于明白了。
那就是他单单面对刘雯时才失去能力。
但是在面对他不喜欢的人的时候，他的能力就回来了。
“而且在你原来的基础上，各项数据都乘以十，是不是很厉害？所有潜在的客户看到你的条件都会倾心于你。”红衣女人又补充了一句。
王强忍不住脸红了。
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谈这种隐私的问题，很不自然。
其实就算他跟刘雯谈起这种男人的隐私，他也不太说得出口。
男人平常看起来个个开车开得飞起，其实都是叶公好龙而已。
不过羞耻之后他又变得伤心起来。
他明明获得了一种厉害的技能，却不能给自己老婆享用。
这比身为大音乐家却失去听力的贝多芬要更加伤心。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造化弄人啊。
而且，他出去卖这事儿万一被刘雯知道了，肯定要闹得个天翻地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要么让刘雯的病治好，要么让刘雯开心。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只好自己多吃点苦，多受点委屈了。
刘雯说过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不伤害别人，那么王强的所作所为，她都能接受。
现在王强只是伤害自己。
他不但没有伤害别人，而且是在取悦别人。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这样是不是伤害刘雯呢？
只要刘雯不知道那就不算伤害吧，能瞒多久是多久。
说不定在他隐瞒的这段时间内把刘雯的病治好了。
到时候刘雯再想跟他分手，那他也没有什么遗憾。
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给刘雯治病。
其他的都顾不了那么多了。
红衣女人和上次一样，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让王强摁手印。
王强这次犹豫了很久，然后轻声说：“兄弟，再见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黄纸上按了个手印。
红衣女人看着黄纸说：“希望你的付出能够得到回报。”
她点燃一把火，把黄纸给烧了。
王强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他烧了，烧了岂不是没有法律效力了？”
红衣女人冷冷地问：“那你们清明节的时候为什么要烧钱？”
王强打了个激灵，不敢再问了。
红衣女人突然看着天上说：“月老啊，你要看一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痴情人的！什么？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痴情人，我面前就有一个人。”
王强心想，红衣女人在跟谁说话？
他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而且不止一个人，但是这些人不会在天上吧。
难道红衣女人在跟月老说话？
王强也朝天上望过去。
只看见一弯新月。
再回过头来想问红衣女人问题时，红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王强瞬间觉得春意盎然，充满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