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 第4章 大脑袋的武把超,成了笑话

作者:作家北斗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1-31 12: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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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点是一群年轻人的家,吃喝拉撒,油盐柴米酱醋茶,一样都少不了。青年点点长,好比是这个家庭的当家人;伙食长好比是这个家庭的主妇。

洪涛既然接了点长这个工作,做了这个大家庭的当家人,就要想着把青年点这个家过好。他先安排人,到集市上抓两个猪崽,又找来村里的兽医把两个猪崽给劁了,做了绝育手术,免得日后麻烦。伙食长给了兽医十五块钱,一只公的五块钱,一只母的十块钱。

次日,洪涛找队长要个马车,又叫上一个同届的知青,小霍,拿着粮本带着钱,到公社粮站去买粮了。

时令已近清明,天气渐暖,向阳坡处,嫩绿色的草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半空中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呱呱呱地叫声,在空旷的田野中传出很远。

车老板姓程,他坐在车辕子上,挥着马鞭,吆喝着牲口。洪涛和小霍坐在马车车厢里说着话。八华里的路程,一会就到了。

七四届知青,第一年下乡,粮食是由国家供应的。每个月,青年点都要到公社粮站买一次粮。大米,白面,玉米面,高粱米,用袋子装好,抬上车。车老板吆喝一声,小马鞭一挥,马车走了。公社红高粱饭店,两间平房,里面摆着四个人吃饭的方桌,不超过五个。厨师一个人,水案、面案,刷碟洗碗。

知青来公社办事,要想吃点油水,解解馋,这个饭店是独一家。车老板在饭店外面看着马车。洪涛和小霍进了饭店,坐下来点菜:清炒肉一盘,鸡蛋炒大葱一盘,土豆片一盘,白菜片一盘,散白酒一斤。小霍对洪涛说,“今天我请客,你别和我争啊!”小霍,个头也就在一米六五左右,圆脸,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润,一笑俩酒窝。假如他是个女孩,一定是个靓妹。“你平时喝酒吗?”洪涛问道,“在家时不喝,下乡学会喝了。”小霍答道。“能喝多少?”洪涛问道。“不知道,没试过。”小霍回答道。洪涛从香烟盒里抽出两支烟,递给小霍一支,自己一支,两人抽着烟喝着酒。小霍说,“烟,也是下乡后学会的,说到这小霍还有种自豪感。”喝完一斤白酒,菜还没怎么动。“每人再来三两,怎么样?”小霍问洪涛。洪涛笑笑说,“你能行吗?”“没事,试试看,我到底能喝多少酒。”小霍说完,又要了六两白酒。这六两酒还没喝完,小霍就趴在了桌子上。洪涛结了帐,出门叫来车老板,帮他将小霍扶到马车上,将他放躺在粮袋子上休息。“饭菜没怎么动,还有白酒,你进去吃吧,最好别剩。”洪涛对车老板说道。洪涛看着马车和小霍,有半个小时的功夫,车老板从饭店里走了出来,红扑扑的脸,还打着酒嗝,一福酒足饭饱的样子。回到青年点,洪涛先把小霍扶到炕上躺好,再找人将粮袋子从马车上卸了下来,搬进青年点。

青年点四十多人,这个家还真不是好当的。病号饭,就是个头痛的事。没病装病的人,还要吃个病号饭。面对这种没脸皮的人,很考验当家人的智慧。知青离家在外,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常事,伙食长给做个病号饭,下点挂面,用白面拨了个疙瘩汤,也不过如此。有个七二届知青,外号叫大脑袋,这个外号也恰如其分。这天,他没出工在青年点和对象泡在一起。他向伙食长要病号饭,伙食长明知道他是泡病号,也不想给他做病号饭。他自己不做决定,跑去洪涛出工的地块问洪涛怎么办?洪涛的答复很干脆,就是不给做。当晚,洪涛收工回了青年点,凑巧的是余芳菲的母亲来了青年点。洪涛过去看看,打个招呼,这是礼貌。青年点有个惯例,知青的家长来了,要给做细粮餐。洪涛看过余芳菲的母亲,回到厨房和伙食长说着话。这时,大脑袋从女生宿舍里闯了出来,他走到洪涛面前,挥起右拳向着洪涛的脸就打了过来。在场的女知青捂着嘴,就要惊呼出声来了。

大脑袋从女生宿舍出来,洪涛看见了,也猜到了他要和自己说道说道,这是洪涛的预感。洪涛去女生宿舍,看余芳菲的母亲。大脑袋歪着头,斜着眼瞧着洪涛,还嘴角勾起了讪笑。他那眼神分明是在向洪涛传递着一个信号——怒火已憋在他脑门子上了,他在等待着一个借口。余芳菲是洪涛的对象,青年点的人都这么传。洪涛自己知道,他从未说过,洪涛也解释过了,别人信不信洪涛也不再理会了。大脑袋的拳头打了过来,洪涛一脸的不屑,用蔑视的眼神瞧着他,在拳头接近洪涛的脸部时,大脑袋看洪涛没有躲的意思,他将拳头往侧面一滑,像是失手了没打着的样子。这时,大脑袋的对象跑了过来,她拦在大脑袋和洪涛之间,她往女生宿舍里推搡着大脑袋,边推边说,“你干啥呀,你干啥呀。”洪涛能看得出来,大脑袋的对象是真的在劝大脑袋。此时,余芳菲的母亲也从女生宿舍里走了出来,她一脸急迫的神情,声音很大地说,“这是干啥呀……”余芳菲的母亲也是真急了,此情此景,洪涛的心被感动了。洪涛说,“婶子,你回屋吧,没事的。”“真没事?”余芳菲母亲问道。此时,余芳菲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两手推着她母亲的后背,劝她母亲回屋。她的眼睛向洪涛这边瞧了瞧,那眼神里流露着关切的神情,那眼神也是非一般的关心。

大脑袋与洪涛在青年点这一比划,像似一出武打戏,只听锣鼓响,没见真格的。这事传扬到社员中,大家背后议论着,说,“大脑袋这回可遇见岔口了,真有敢惹他的。”“看大脑袋那块头好像比洪涛还猛点呢。”这事传来传去,又传到了大队部。薛主任跟杜队长说,“这回让洪涛这小子当点长选对了,大脑袋的神功被洪涛给戳破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杜队长说道。薛主任说,“我听说洪涛和崔建华会武术,你还记得不崔建华一拳就把黑子的三颗牙给打掉了。”杜队长说,“这才多长时间呀,那能这么快就忘喽。”

农村人都爱串门子,连知青都受了传染。吃完晚饭没啥事,知青也常去与自己说得来的社员家,唠家长理短。

每周周六傍晚,杜队长的两个宝贝女儿,都从县城回到家中,有与她俩要好的女知青,就去杜队长家找她俩搭话。杜队长的两个女儿,年龄与知青都相仿佛,所以也说得来。女孩子唠得最多的是除了自身的穿衣戴帽,擦烟抹粉外,就是谁与谁搞对象了,八卦者眉飞色舞,听者津津乐道。

这次唠嗑,主要说的是大脑袋与洪涛的武打大片了。女知青说,“余芳菲的妈妈来青年点了,大家都传洪涛和余芳菲搞对象。大脑袋想当着余芳菲妈的面给洪涛难看。房姐拦都拦不住,当时,我看大脑袋那样就像疯了一般,我都替洪涛担心。”杜队长的二女儿春花,眼巴巴的瞧着女知青,说,“快说呀,咋样了?”杜队长二女儿,十七岁正在县城读高中。“你们猜怎么着了?”女知青问道。“快说吧!”春花说道。女知青一脸的神秘,说道,“大脑袋一脚踹开了我们的屋门,门咣当一声响,我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大脑袋冲出门去,我也跟了出去想看个究竟。洪涛正在厨房,我看大脑袋挥着大拳头就向洪涛的脸打了过去。你们看大脑袋那个头,那块头,那大拳头要是打在洪涛脸上,还不把洪涛的鼻梁骨打折喽。你们说怎么着,洪涛瞧着大脑袋的拳头,躲都没躲,还没用正眼瞧他。这一下子,大脑袋不会了。”说道这,女知青自己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她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杜队长的两个女儿瞧着她的表情,一脸的懵懂,心说,“这是啥意思啊?”女知青看着她姐俩那表情,自鸣得意起来,她先从衣服兜里掏出手绢,擦掉乐出来的眼泪。继续说道,“大脑袋看洪涛根本就没躲,也没躲的意思,他将拳头在洪涛脸前一划了,没打着。这时,大脑袋的对象,房姐你们是知道的,她冲了过去,横在大脑袋和洪涛中间。房姐好说歹说把大脑袋劝回了屋。”“完了?这就完了?”春花问道。她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好像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似的。“完了,没打着。”女知青说道这,还握起她的小拳头,在春花脸前一比划,“没打着。”然后,她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杜队长的两个女儿也笑了起来。春花说,“大脑袋想在余芳菲和她妈妈面前,给洪涛来个难看,让余芳菲没脸面,结果是大脑袋自己吃了瘪,丢了人,真是够搞笑的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搞笑的一个笑话了。”“洪涛和余芳菲是真的好吗?”春花问道。女知青回答道,“都这么传,没见过他倆单独在一起过。”“你说洪涛和余芳菲合适吗?”春花问道。“这咋说呀,合适不合适,是王八看绿豆,得对眼啊。”女知青笑笑,一脸的狡黠地看着春花,又说道,“你看洪涛好吧?”“去你的。”春花回应道。“这都多晚了,还不睡觉?。”杜队长在东屋喊话了,女知青连忙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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