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崩牙鸡就放你们出来了？”
当铺内，狗壮拿着破伤风匕首，一边切割着多玛姆的触手，一边听姜察讲述。
“不然呢？”
姜察摊摊手。
“好小子，运气真不错。”
狗壮有些羡慕。
“没有一点运气，全是实力。”
姜察正色道。
“啪”地一声，狗壮将多玛姆的最后一条触手丢进一旁的玻璃容器里，随后起身拍了拍花裤衩。
“可你的故事里逻辑错误太多，一听就是编的。”
“比如呢？”
“比如你说你凿穿了一条地道，直通赌场的二楼。”
姜察点了点头：“是不对，地道应该只能通到一楼。”
“凿穿地道这个事本身就不合理。”狗壮补充道。
“嗯嗯。”姜察看着狗壮：“还有吗？”
“还有你说买通了牛头人荷官，你想要什么牌他就给你开什么牌。”
“这段不是挺合理的吗？”
姜察挠头。
“你哪来的肉条买通他？”狗壮一脸鄙夷。
“穷鬼，半小时前你才典当了你的阑尾和扁桃体。”
“行，记下了，下次我会更注重这些细节。”
姜察认真道。
“无所谓，谁还没点秘密了。”狗壮晃了晃大脑袋。
“有道理，谁还没点秘密了。”
多玛姆苏醒了过来，但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昏昏沉沉的跟着应和。
它的八条触手被齐齐切断，躺在赌场的地面上，像一个巨大的足球。
没有人理会他。
“哥，我这一单的薪水呢？”
姜察一脸兴奋，看着狗壮。
“自己去吧台取。”
闻言，姜察赶紧走到吧台里。
一台颇有年代感的大头电脑摆放在吧台上。
电脑前方放着一个小黑盒，用歪歪扭扭的文字写着：
插卡口。
姜察比划了一下口子的大小，然后取下脖子上的工牌，插了进去。
大头电脑缓缓亮起，屏幕上先出现姜察的照片，然后慢慢浮现出几个大字。
任务完成。
下一秒，插卡口陡然张开，一根根肉条不断从里面弹出，飞得吧台上到处都是。
姜察连忙在吧台上到处搜捡着肉条，忙碌而幸福。
搜捡完毕，姜察吃掉六根肉条，将体力值补满，然后将剩下的肉条捆成一团，揣进了裤兜里。
“哥，我下一单是什么时候？”
姜察看向狗壮。
“谁知道呢？”
狗壮摊了摊手。
行吧，姜察走到多玛姆的旁边，躺在多玛姆软软的身体上，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扑鼻的热气惊醒了他。
姜察睁开眼睛，狗壮的大脸近在眼前，口中呼出的热气不断扑到姜察的脸上。
“呕。”
姜察背过身一阵干呕。
“你多久没刷牙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狗壮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爪，指向姜察的工牌。
“你摊上事了。”
姜察低头。
【收货地点：汤尘一品】
【货品：牛头人残躯*1】
【典当者：崩牙鸡】
【典当价格：肉条*600】
“我就说崩牙鸡不会轻易放过你。”
狗壮摇晃着大脑袋。
“这单是专门给你下的。”
“不会吧，他之前还送了我一张邀请函。”
姜察疑惑。
“先养后杀呗。”
狗壮看着姜察，表情阴森。
“这些大佬的心理多少都有点变态”
是吗？
姜察沉思，感觉事情和狗壮猜测的不太一致。
毕竟崩牙鸡要对付自己，完全不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连牛头人荷官他都能随意击杀。
这种实力的人物，应该已经可以逾越一小部分规则了吧。
况且他是个真正的疯批。
疯批有仇都是当场就报。
想不通。
姜察甩了甩头。
“哥，汤尘一品近么？”
“就在赌场背后。”
狗壮随手一指。
那还挺好。
姜察想起赌场一楼厕所的马桶，它的水箱里还藏着不少好东西。
这次正好顺路去交换一番。
姜察拿起桌上的当铺手册，心里默念。
【饮品】
手册立刻开始缓慢地翻动起来。
“地龙血，一百八十根肉条。”
“无骨鸡髓，一百四十根肉条。”
“断翅蝶花粉泡水，一百一十根肉条。”
“停，十根肉条以内的。”
姜察赶紧制止。
手册停滞了一下，再次翻动。
“猛牛牛奶，十根肉条。”
“猪鼻榨汁，七根肉条。”
......
“哥，给我来份猪鼻榨汁，有现货吗。”
姜察调转手册，指给狗壮。
“有，十四根肉条。”
狗壮点点头。
“手册上是收购价，赎回价得翻倍。”
“来一杯。”
姜察一阵肉疼。
......
六分钟后，姜察再度降落在赌场的茶水间，手中端着一杯猪鼻榨汁。
姜察快步走到厕所，来到那个熟悉的马桶前。
它闭着眼睛，水箱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白光，似乎正在睡觉。
“宝贝儿，我又来了。”
姜察按了一下水箱上的按钮，马桶立马开始冲水。
“尿不尿，不尿滚开。”马桶睁开眼睛，一脸烦躁。
“心情不太好？被人灌了一泡浓的嗷？”
姜察调侃。
“喝完那杯纯的蜂针刺水，现在喝什么都没有味道。”
马桶有些郁闷。
“我就知道阈值提高不算好事。”
“那你可算赶上了。”
姜察将手中的猪鼻榨汁凑到马桶前面。
“哇唔，你从外面搞的？”
马桶猛嗅了几下，立马来了精神。
“别忙，你懂的。”
姜察将杯子移开，微笑着看向马桶。
“谢特，天杀的人类。”
马桶咒骂，身体却很诚实，示意姜察打开水箱。
姜察一只手拿着杯子，慢慢将猪鼻榨汁滴入马桶，一只手在水箱里迅速翻动。
“啊啊啊，这味好腥。”
马桶浑身颤抖。
“好喜欢，我好喜欢啊。”
水箱里的货物，光靠肉眼分辨不出好坏，姜察直接打开系统，对着水箱里的货物猛扫。
不一会，他从水箱里扯出一块小小的徽章。
【名称：优秀员工】
【种类：徽章】
【效果：获得大佬的青睐，引来底层的敌视。】
【备注：兄弟你好好干，明年哥再买一套房。】
姜察将徽章佩戴到胸口，然后用工牌盖住。
换货完成，姜察直接将杯子倒转，猪鼻榨汁瞬间全部灌入马桶里。
“慢一点啊，该死的渣男，每次都这样。”
马桶一边奋力吞咽，一边咒骂。
“自己完事就不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