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慢慢抱住了七文山,远处闻珊星火的灯火渐渐地熄灭,是夜,黑暗的夜,不免的让人有些恐惧,黑暗有时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你紧紧勒住,压抑与痛要让你室息。
修云书止住了脚步,减缓了呼吸,压低了心跳,一动不动。
“堂主!怎么回事?这人都站在那半刻钟了,难道是癫痫病发了?‘’
“找死啊!小点声,我们在跟踪,跟踪!不是保镖!”
“哦。”
“话说堂主,那女的说跟着这个男子真的就能找到司马予妙吗?”
“不要再问我了~!这都第几遍了!?烦不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之给我盯死着他就是了。”
“真是的,一天天的,都是精英杀手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我。”
“你是我们的师父,师道之不解嘛。”
“滚!”
其他杀手还想说什么,但突然乌鸦“呜呜~~”的叫声让精神极度集中的杀手们都望了过去。
下一刻回头时,野兽早已不翼而飞。
“嗯?堂主,人呢?”回关头来的杀手纷纷看向目瞪口呆,脸色苍白的堂主,因为只有堂主知道那个野兽是如何消失的,趁着杀手们注意力转移的那一瞬间,通过高速移动,完美的时机,躲进了密林当中,完美的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堂主也明白了,那个野兽刚才根本不是什么尼玛癫痫发作,而是在等一个时机,减缓呼吸,压低心跳也是为了移动时所谓的“静”,“就一瞬间,这么精确的把握,此人绝不简单。”堂主心想。
九十九杀手堂当中很快就传出一声地沉的声音,这声音,是秒杀,他们作为杀手自然更清楚被秒杀时所造成的声音。
杀手堂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即使被突袭也会有办法反制,既然被秒杀,也就是说那个野兽的实力起码比他们强上数倍,想到这堂主的脸瞬间又白了一大截。
死神般的恐惧降临于每个杀手心头,杀手们手忙脚乱的急于寻找野兽的身影,但却都无济于事,野兽穿插于他们之间,隐匿于无形之中,惨叫声一声又随一声起,杀手们明白他们的人数在疯狂的锐减,如若找不出应对的办法必要团灭。
“堂主!应该是那个人混进来了!我们人在不断减少,该怎么办!”杀手们并没有太大的害怕,毕竟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杀手,遇到事情最先要做的就是冷静。
“堂主!”骨干杀手看着一动不动的堂主吼道,语落,他已不在人世。
温热的血液飞溅到堂主脸上,瞬间打散了堂主的所有的震惊和恐惧,这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杀手,虽说是培养,但已经情同手足,他绝对不允许再这样下去。
野兽刚杀掉骨干杀手又反身疾速扑向堂主,此刻堂主已经冷静下来,双手格挡,灵力缓冲,顺势借力抬脚直击野兽的腹部,行如流水,不愧为杀手堂堂主,但是堂主也没好到哪里去,格挡的双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眼见未能得手,野兽又匿于黑暗当中,逐个击破,现在的捕猎者已经正式变为了猎物。
面对未知死亡的恐惧,惨叫声仍还不断刺激着每个人,这时堂主突然吼道:“所有人集中到空旷的地方,锁定他的位置,用铁链给我拴住他!”
此话一出大部分杀手竟是拉了开距离,小部分杀手集中一起,野兽没理解便顺混入了小部分当中。
“东南方!四个身位!”集中的杀手立马出标锁住野兽的逃跑路线,拉开距离的杀手们也一并甩出铁链,将野兽围成一个铁球笼,几番挣扎过后,野兽被死死的栓在的树上。
大喊出来的战术本应让人觉得很傻,但也正因如此,稍加利用,便能让人分不清真正的用意,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要知道一个小小失误,在杀戮中就会被无限放大,直至致命,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立马能恐惧中走出来,默契配合一招制敌。
看到野兽被锁住,堂主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来到了野兽面前“说,司马予妙藏身之处。”
野兽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堂主也自然而然的对上了那冰冷的双眼,刺骨的瞬间寒意涌入心头吞噬着他的理智,让堂主不禁退了一步。
现在的野兽可是瓮中之鳖,堂主没有理由再退,堂主掏出利刃抵着野兽的脖子道:“在哪!”
但瓮中之鳖这词或许用错地方了,最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牢固的铁链慢慢的出现裂痕,堂主见状想立马往野兽的脖子划下去,但“咻~”的一声,铁链碎片划开空气的声音传开,接着还有野兽的游清掌飞向四面八方,使得堂主失手,一时间死伤满眼皆是。
堂主收起了抵挡的灵力,惨烈的景象全然映入眼中,堂主一愣,睁大眼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再看看已经逃离的野兽,震惊道:“衍绝?难道是…?!绝情,绝义,绝心,万人之一,绝情谷!”
面对司马静岚时也是,现在面对这野兽时也是,无力,打心底的无力,无论怎么走,结果都是一样,终究逃不过,死,堂主深深底下眼垂。
“死局,无解”堂主平静的道“又如何!”
“他伤的很重,跑不远的,给我找到,杀了!”
修云书努力绷紧神经,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移步去往约定的地方,刚才幸好使出了绝杀法十大绝技——衍决,不然修云书还真可能要交代在那了,但衍决也让修云书遭到了极大的反噬,先是太虚枫大伤,又是杀手堂重伤,再到衍决反噬,现在的的修云书可谓算是千疮百孔了,但他不能倒下,他还没复仇,甚至连仇人是谁也还没知道,刚有点眉目,怎么可能就这样倒下。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找爷爷。”
老吴因为断手的原因抱住女子本就是极难,现在女子又闹又咬的,更是难以招架。
走了一会儿,观察这里四周无人,也只有女子的声音,老吴也放了心来,看来是暂时躲过青年的追杀了,决定在这里先休整休整。
女子坐在地上哽咽道:“为什么要丢下爷爷,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爷爷,我该怎么活啊…”
“唉~,小姐,老奴实在无能为力啊。”老吴道“出了这山,到西门公子那应该就安全了。”
女子沉默了,没有再哭,反倒老吴越想越害怕,老吴看了看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又看了看这漆黑的山夜,心中慢慢生出了歹念。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女子正整理着妆容时,突然,老吴扑向女子,“啊!”幸好女子眼疾手快连忙躲闪,才让老吴扑了个空。
“吴叔?你干什么?”女子护住身子说道
“干什么?呵呵,你们这种天之骄女会有谁不爱呢?你为了逃离婚姻,一路躲避追杀,而我却要无条件保护你,心惊胆颤,生死悠天,却没有半点回报,凭什么?与其被抓被那些人糟蹋,还不如让我享受享受。”生死相近的滋味,死亡的恐惧和对美色的垂涟,让老吴的意志接近了崩溃。
“吴叔!”老吴力气比女子大得多,三两下便将女子按倒在地。
“吴叔…”很快女子的衣物一件一件被老吴撕破,老吴用力撕扯着,眼神充满了狂热的欲望和贪婪,女子只能无力的哀求和哭泣,用尽最大的力挣扎着。
“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别怪我小姐,我也是无可奈何,要怪就怪这天道不公吧!”
女子一路躲避家族的抓捕,历经各种生死离别,亲近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离去,可悲的是最后却是被自己信任的人凌辱背叛,现在的她犹如可悲的雏鸟,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希望,慢慢的放弃了挣扎,变为了一个没有灵魂的驱体。
“堂主,前面有人。”在老吴之前,杀手们就已追着追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老吴和女子,还喊着“来吧来吧”“不要,救命”之类的话。
“那个女的就是司马予妙吗?”
堂主蹙眼,思索了几秒道:“听闻司马予妙武艺高强,智力超群,应该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那堂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看看刚才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我们的目标是司马予妙,如果那个人出现,就说明那个女的就是司马予妙,现在最好先静观其变。”
不过堂主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侧面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他们做杀手的已经对这种声音熟悉至极了,那是人走路碰到树叶是所发出来的声音。
“所有人,警戒!”堂主小声的说道,所有人瞬间提高了警惕,生怕再冒出个修云书。
“老大,前面有人,好像有很多人。”青年手下大汉看着旁边的树林上小声的说道。
青年闻声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掂估着双方的实力,耸耸肩但依旧嚣张道:“奶奶的!还有援兵?西门风的人?”
在青年还思索的对策是时耳边又传来了大汉的声音“老大!找到她了!但她好像正被人…”
“小声点!有人看不见啊!”青年重重打了他的头,随后依言看向了女子那边,忍不住猛的吼道:“靠!动她!给老子宰了那狗东西!”
大汉用力拉住了想上前的青年“老大,旁边有人,不能去不能去啊!”
在不知道敌人实力的情况下,不要轻举妄动才是上策,青年冷哼一声,也只好静观其变。
“铃萱啊!就成全成全我吧!”狂笑,崩溃之中的狂笑,老吴看着女子的最后的一件衣物,手不禁抚摸上去,更加强烈的欲望在心中爆发,口水直流,解开衣绳,欲要行凶。
女子已经无神静待着凌辱和死亡。
不料这时老吴突然松开了手,满眼充血,面部扭曲的后退了一大步。
女子定眼一看并不是老吴松开了她,而是老吴已经抓不了她了。
一剑斩断臂。
那人踩碎肮脏的手臂,抱起女子带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怎么回事?”青年和堂主异口同声说。
“上!活捉司马予妙,杀了那个男的。”说完九十九杀手堂剩下的杀手一跃而出。
“快!给老子抓住那个女人。”说完,青年和手下的大汉也蜂拥而至。
一时间九十九杀手堂和青年的人在空中四目相对,都以为是敌人的援助,彼此视为敌人,双双落地后奔向对方,互相厮杀。
堂主和青年倒是没纠缠,他们目标都一致——女子。
见状,修云书抱紧女子,脚用力一提蹭大坨起尘沙泥土丢向堂主和青年,由于二人冲得开快一时没刹住,正脸迎了个正着。“啊!”
“可恶!”
“呸!呸!恶心死老子了!”青年怒道,随后长剑出鞘,无数剑气应意而出,狂风怒号,肆意斩向修云书。
闪身,后仰,起跃,俯身,侧翻,修云书极致的身法躲开了所有剑气且反身一掌反击青年,此间一气呵成。
“什么!”青年赶忙剑气凝聚,万千化一,挡住掌力。
还没等修云书喘口气,头部就迎来了一臂肘击,撕扯般的疼痛传入脑内,滚烫的血液在口中翻涌,抱着女子血红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几分,让本是娇弱的女子疼得往修云书的怀里缩了缩。
修云书随即一膝击退堂主,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体后赶紧拉开距离,但青年和堂主并不打算留给修云书任何恢复的时间,修云书刚强忍着疼痛拉开距离,青年和堂主的攻势也随之跟上。
修云书看着冲向自己的两人,不禁感到困惑,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谓是极糟,再加上自己还抱着女子,要对抗堂主和青年显然是不太可能,如果再次用衍决抗住,再用虚刀流反制,那样的确可以,但前提是没手手中的女子,现在的修云书要么与他们死拼,要么抛下这个跟自己无关的女子进行反击。救她,只是刚才被凌辱的她让修云书想到了姐姐而已,只是可怜可怜她,可为什么现在有点不想抛弃她?是心里仅存的善吗?
用人命来抉择,或者出现抉择时就已经错了。
对啊,他已经没有心了,最后的心也早已停在了那一晚,有的只是一个器官而已,容不进任何感情,他是冷血的野兽,是复仇的杀戮者。
转身抵挡,锋利的刀刃刺入了修云书的左背和右背,衍决再度爆发,修云书收背夹脊夹住刀剑,用力转身,一记旋踢,正中堂主下颚,青年急速侧转躲开了攻击,一击掌力打中修云书心脏,这一下让修云书瞬间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的退甚远。
不料下一刻已蓄谋已久老吴不知从何而来,嘴里咬着剑从后背刺进了修云书的脊背“呲!”鲜血淋漓,真是半路又杀个程咬金啊。
堂主借力向后翻,脚后跟借力提刀砍向修云书左臂,青年也紧随其后。
修云书不明白,明明决定了,把女子丢掉的,可身体却是那么的反常。
不过这样就想让修云书死?太早了,舍身绝——练习绝杀法十大绝技的基础,以前修云书受过的痛可比现在的痛疼百倍不止,只有他还不死,就有逆转的可能。
正当修云书准备失去自己的左臂,杀掉老吴时,挡住攻击时,“找死!”一道悦耳带有愤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妙妙持刀与堂主和青年相抵,灵力领域展开护住修云书,运力震开堂主,刀斩头颅,结束了老吴的生命。
青年和堂主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但发现不是队友又一脸嫌弃的转了回去。
“英雄救美,美救英雄,哼,真有趣。”说完,侧头到能看到这对“郎才女貌”的角度“你这个公主抱,有必要这么标准吗?还抱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依我看……”
“司马予妙?”堂主打断道。
妙妙啧了一声,显然是极为不满别人打断她。
“第一次见我,就认出我?你暗恋我很久了?”妙妙道:“既然暗恋我很久了,那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看一下尾巴。”
闻声回头,孪生姐妹叶舞,叶淇已等候多时,回头的那刻,他们的左背和右背也出现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公子,记得欠我个人情。”妙妙回眸,轻挑一笑道,从修云书的角度来看却感觉司马予妙有点生气的样子。
修云书没理妙妙,而是低头看了看女子,女子的手紧紧的抓着修云书,脸苍白无力,因害怕紧贴着修云书的胸肌,身体微微颤抖。
修云书抱稳女子,一路狂奔,刺耳的厮杀声,痛苦的惨叫声慢慢的随之逐流,直到消声匿迹。
半山腰下,静谧的山林,皎洁的月光,时不时还有蝉鸣的叫声。
没错,他们远离了战场,修云书缓慢的将女子放了下来。
因为在战斗中修云书屡次受伤,手都会不自觉的握紧,这也使得女子那娇嫩的手臂和大腿都被捏得泛红出血。
女子倒是没有在意自己伤,更多在意的是修云书,她稳了稳心神,抬头想看清楚救命恩人的模样,可刚看一眼就被对方冰冷的眼神给吓退了回来。
“谢谢…”女子哽咽的说道,她最亲的爷爷死了,自己也差点被信任的人羞辱的葬身于此,一路逃杀至今,没想到最后却是陌生人救了自己,想到这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就这样无声的,不断的滑落而下。
修云书想帮她擦眼泪,可该死,她仅仅是像,但并不是,他明白世界上找不出相同的一片叶子的道理,修云书还是止住了手,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女子才平复了情绪,停止了哭泣,抬头与修云书对视,清晰可见,狰狞如斯的纹路,冰冷的双眼,但女子不再怕,因为从被救下的那一刻女子打心底已经认为他是恩人。
修云书也望着女子,女子生得肌肤胜雪,发如堆鸦,总是让人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真的好像自己的姐姐啊。
只见修云书脱下血袍给女子披上,将一柄暗蓝色的短刃丢给了女子便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女子虽说只受了些轻伤,但全身却已被染红大半,披了这不能御寒却能遮掩身体的血袍,像极了血狱中的魔女,女子望着野兽的背影,欲言又止。
女子紧握短刃眼眸含泪“此恩女子必当谨记于心,此后女子必当奉还,能否告知与我恩公的姓名。”
野兽没有回答,因为她没必要知道,他也没必要说,野兽要回去了,回到属于他的杀戮战场,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月光的衬托下像是散发着无形的孤独,这些都深深地印入了女子眼中,抹忘不去。
女子也走了,双方的背影很快就已离开了同一平面。
“啊!”
“敢动我姐!想死?!”堂主一刀砍中了叶舞的蹆。
堂主和青年都受了重伤,双双吐血,其他杂鱼们还在拼着你死我活,而激烈的战斗中有个人却是那么的不同而为,那人好气没气的坐在一旁看戏,时不时的会打哈欠,发会儿呆。
突然妙妙身旁的树微微抖动了一下,妙妙飘了一眼,低声轻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摇韵生姿,拾起旁边的半月弧刀。
“该回去了。”妙妙道,语落,只听到“咻”的一声,残影逸留,腰间的风铃“叮叮”作响,像是索命女魂,声音没完,人已至身前,下一刻,“啊!”一声,青年已成独臂,妙妙并没有连击给予致命,貌似还不想结束,单脚一点,又轻盈迅速的奔向堂主,有似潺水之柔,却又胜于磨临利刃。
幸好堂主早有防备,预料妙妙会出击,斜侧躲过,提刀反刺于妙妙劲脖,妙妙当机急停,仰头下腰躲开且抬脚将堂主的刀踢飞,立起身子一刀了结堂主。
灵力绕身,弧刀索命,妙妙像是风捉而不透,身无实形,轻松穿过青年的阵阵剑气,快步来到青年旁,同样殒命。
剩下的几十个大汉和几十名杀手看见自己的领头死了,先是一愣,然后纷纷落慌而逃,战斗收尾。
妙妙摇摇欲坠的后退几步,最终停靠在树上缓缓滑坐了下来,随后放下弧刀,看向一旁,与冰冷的眼神对视。
“令主,你没事吧。”叶淇关心道。
“没事没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叶舞吧。”叶淇听完想到叶舞刚才的大腿被伤了,也听话的去看叶舞了。
“呜~累死我了。”妙妙双手撑地,双脚敞开着,说完还不忘向修云书笑笑,丝毫不顾及身为女子的形象。
这时修云书也走了出来,他没有理会妙妙而是端详起了她全身,此举,妙妙立马捂住胸口道:“干嘛!想趁人之危啊!我刚才才救过你的,是你的恩人啊。”
修云书冰冷的眼神再次凝望妙妙,似乎有形无形的寒意笼罩了周围,让人有点喘不气来。
“喂!你小子想干嘛。”叶琪拿剑抵着修云书脖子道。
修云书没打算理叶琪,只是看着妙妙的脚道:“疼吗?”虽然声音依旧很冷,但听着又像多了一丝关心。
确实,妙妙虽然双脚敞开着,可裙子却把脚遮住了看不见实体。
“不疼。”嘴上这样说着,双脚却下意识的缩了缩。
“嗯?你要做什么!”妙妙看着伸着过来的手道。
叶琪震惊瞪大了双眼“你要对令主干什么!”一脚踹给修云书一脚,修云书抬手挡住淡淡道:“滚。”
叶淇脑子爆炸一剑便抵住修云书颈脖正要出手,可身旁的叶舞却拉住了他。
“姐?!”
“没事,你看。”
修云书掀开了妙妙的半边裙,扯下自己的袖子,拿出了一些金疮药简单敷上,几下就包扎好了妙妙的脚,一点也不管妙妙的表情变化。
叶淇和叶舞二人会的很多,但医术这方面的确他们很欠缺。
“哼!”妙妙缩回脚,恼羞不已,很是不满修云书为她包扎。
“这种由内而发的伤,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伤应该是被某种吞噬灵器所伤,现在你灵脉受损严重,想要彻底根治恐怕不易。”
妙妙笑笑“公子厉害,竟能根据一个伤看出…”说到这妙妙突然满脸震惊,瞳孔放大,身体微微颤抖。
“你…你给我敷了什么?”
叶淇见状连忙将剑抵住修云书颈脖“我就说吧,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令主她对你下毒药是吧,行,我现在让他把解药…”
“冷静一点,淇,我无事。”妙妙望了他们一眼说道。
“令主?他难道不是对你下了毒吗?是吧,肯定是,我看他的样子就像毒宗的弟子,我就说……”
叶舞接受到了妙妙的眼神,心领神会,拉开叶淇站一旁。
见他们走远了些妙妙才再次问道“公子,能否告知于我?”
“金疮药。”
平常的金疮药?不对,妙妙能感觉到的身体因刚才的包扎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只是简单的金疮药怎么可能会这样?
“公子没骗我?”
修云书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妙妙微怔淡声一笑“抱歉,妙妙失礼了,多谢公子解答。”欲要站起身,奈何身体不支又倒了下去。
修云书起身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剑又拾起半月弧刀都递给了妙妙“拿着。”
“我?为什么?”
“我腾不出手,拿着不方便。”
“我拿着就方便?喂!我可是为了救你脚伤都复发了,现在还被你包扎的像个粽子一样,走都走不了,你还让我拿东西?你会不会报恩。”妙妙还是接了过来。
修云书还是一如既往冷道:“等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你灵脉受损严重走路很难,我可以背着你,我拿着会伤到你。”
妙妙干巴巴的眨了眨眼,转头看见了叶淇背着受伤的叶舞,简单的道了句“哦。”